第七十八章黑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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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

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波哥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驗屍報告。

我輕輕的敲敲門,一個成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進來吧!”開門一看,波哥正在菸,房間裡煙氣繚繞,有種快要飛昇成仙的味道。

“這麼快就完成了!”見我進來,波哥掐滅了手中的煙。

我趕快把驗屍報告遞了上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波哥幾乎每天都在加班,這樣身體早晚都吃不消,想讓他早點回家去休息。

波哥接過了報告,沒有立刻就看,而是盯著我說道:“你的臉不怎麼好,沒事吧。”

“沒…沒事!”波哥太和藹了,我有點不太習慣。

“年輕也不用硬,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和我說。”波哥衝著我一笑,這才低下頭開始看驗屍報告。

波哥看的很快,用了幾分鐘就翻完了,合上報告問我:“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

“我覺得這兇手是故意衝警察來的,也不知道是我什麼地方惹到他了,現在我成了他的目標。嫌疑人很難對付,大概是我們今年遇到最難纏的對手。”波哥點點頭說道:“這些天你就別回家了,住在警局吧。會議室就不錯,年輕那會我經常睡在會議室裡。”

“我…”我很想說既然兇手看上我了,不如來個引蛇出,說不定還能獲得奇效。

“就這麼定了吧!”波哥從辦公桌後面拖出來一個摺疊給了我。

“這老兄跟了我好多年了,先借給你誰幾天,可要好好的對它哦。”我接過了摺疊,聽波哥這話很是彆扭。

“好了,沒事你就出去吧。”波哥也不和我囉嗦,這就送我出門了。

扛著波哥的摺疊,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小喬居然還沒走,還在門口等著我。

“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小喬看見我就笑了。

“笑什麼?”我不解。

“這是咱們南區警局的傳統,只有真正睡過波哥摺疊的人,才是真正的兄弟。”小喬幫著抬著,去了會議室。

我心裡有愧,小喬可能也覺到了,也沒和我說什麼。

到了會議室,幫我把支好,對我說道:“今晚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和雷正龍喝酒了,我買了外賣,放在他那裡,你也去吃一點吧。”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不想辜負小喬的一番好意,就打算去吃一點。

“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小喬對我一笑,先走了。

我看著小喬的背影,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這才一頭栽倒在上,心亂如麻。

她是心中的一道傷疤,隨著時間的逝,我漸漸的忘記了她的存在,適應了沒有她的子。過去和她的種種,那甜的初戀,本來已經模糊了,現在一股腦的又全都冒了出來。

接著小喬又冒了出來,我在南區警局認識的第一個同事,一起經歷了很多,也算是同生共死,絕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夥伴。不知從什麼時候,她就特別的關心我,她的情誼,我怎麼會不知道。

魚,我所也,熊掌,亦我所也,二者不可得兼得。

我坐不住了,心裡更加的堵了,必須要找個人聊聊了,這個時候還在警局裡的,大概也只有雷正龍了。

走到辦公室那邊一看,雷正龍的位置上果然還亮著燈。還沒看到他人,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雷正龍抬起頭來,看到了我笑著說道:“怎麼這就久才來,飯菜都要涼了。”我本來是不太想吃的,可是聞到這撲鼻的香味,我又餓了。坐下大吃了起來。

一時間兩人誰也不說話,不停的往嘴裡菜。這些飯菜,小喬全是按照我的口味買的。但是雷正龍這傢伙也不挑食。一桌子的飯菜,被我們兩個風捲殘雲般的一掃而空。

我打了一飽嗝,坐在椅子上著肚子。

雷正龍拿著牙籤再剔牙,問道:“你還在糾結那個她?”我點點頭。

“我看你就是自尋煩惱!”雷正龍一本正經的教育我,“先不說只是一個背影,你無法判斷是不是她。就算是她,她為什麼不停下來。如果說她心中還有你的話,怎麼會不來找你?”

“也許…也許…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到這麼一個解釋。

的苦衷!”雷正龍說道:“你看到有人挾持她了嗎?你看到有人威脅她了嗎?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象。”我默然不語,突然想起了雷正龍曾經說過一句話,抬頭問道:“你下車的時候和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說什麼了嗎?”雷正龍開始裝傻。

“你要是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你說了什麼自己清楚。”雷正龍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雷正龍很為難的說道:“按說這事是不該告訴你的,可是你既然問了,這會兒又沒人,我…”

“你就快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我催促道。

雷正龍站起來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湊到我耳邊才小聲說道:“這事牽扯可大了,你是法醫,該知道刑警隊上有命案必破的方針嗎?”我點點頭,這個當然知道,可這又和黑信封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黑的邀請函。

據咱們警察新聞發言人公佈的數據,在去年3。1萬起命案中,破案率達到了87。2%!”我不明吧這個數據和黑信封有什麼關係,難道雷正龍打算忽悠我了。

看我有點不耐煩了,雷正龍說道:“耐心點,聽我繼續說下去,我們南區警局的命案偵破率之前是相當高的,接近百分之百,特別是波哥來到隊上之後。命案几都不破了。可不知在什麼時候,就突然出現了這個黑信封,和它扯上關係的命案,偵破起來都比較麻煩。有的案子雖然破了,抓到了兇手,但是證據鏈條上不完整。很多現場都有第三人出現的痕跡。”我聽了一驚,這和上班遇到的第一起案子十分的相似。我催促雷正龍快點講。

“波哥是個不肯認輸的人,用盡了各種手段,也沒明白這個黑信封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覺得,這個信封背後不是一個人,可能代表了一群人。當時波哥還有一個搭檔,兩人一直追查這事。可能威脅到了什麼人,他們就發來了一個黑邀請函。波哥毫不知情,他的搭檔偷偷的藏起了邀請函,結果沒過多久,他的搭檔就失蹤了。”我驚呆了,這段經歷似曾相識,我的初戀女友也是收到了類似的東西,然後就離奇失蹤了。

雷正龍還在繼續講述,“波哥追查了許久,也沒查到線索。他的搭檔是退伍的特種兵,一般人三五個本就不是對手,可是就這麼消失了。這事還不算完,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收到黑邀請函,然後就會消失,不過這些都是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我只見過一個,就是二號法醫室的上一個使用者!”我一聽和二號法醫室還有關係,追問道:“是不是就在我來上班之前,難怪我剛來的時候覺得二號法醫室不太對。”雷正龍說道:“上一個使用者是一個老法醫,幹了二十多年,經驗無比豐富。但是不太和人說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法醫室裡,我也就見過幾面,同事說他看到了太多的命案,絕的人醜惡,心裡可能不太正常了。”

“那他是怎麼失蹤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也不知道!”雷正龍的回答讓我覺得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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