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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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總監,二十分鐘後見。”談話結束的練書瑀掛了電話。
老是這麼平淡的反應是怎樣?
中川知哉火大地將手機摔上。
刁難人沒天分,但遲到這種東西不用學習,任何人都辦得到。
他溫的到浴室衝了個澡,梳整了下門面,從冰箱拿出礦泉水來喝,打開電視從第一臺轉到一百多臺,關掉之後上網,到
本雅虎閱讀了一下
本新聞,再關心一下臺灣的明星動向,最後慢慢的合上電腦,穿上衣服。
時間,已過了四十分鐘。
這秘書竟然沒打電話來催促,真是讓他驚訝。
等他再上了廁所,洗了個手,調整一下覆額瀏海,人出現在飯店大廳時,他已經遲到了半小時。
練書瑀就坐在沙發上等候,纖指滑著手機,模樣專注,就一張面無表情的晚娘面孔。
仔細瞧來,十年的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什麼明顯痕跡,嬌水靈的臉孔添上了一點點的世故,
角似乎抿得比以前更緊了,但澄澈的雙眸還是如瓶中的礦泉水,散發著乾淨的氣息。
但,誰也瞧不見那眼底的情緒。
十年前就能引發女孩子瘋狂尖叫的花美男中川知哉,十年後一樣是個俊美得讓人心悸的男子。
他款款走來,像正在走伸展臺的模特兒,大廳裡不分男女,不約而同目光停佇在他身上,有羨慕、有嫉妒,有驚豔、有悸動,只有他視線內的女人,平靜無波,絲毫未發現他的走近,好像手機內有什麼比他更值得她專心注意。
他走到她前方一步站定,站姿是一個風倜儻,背景是滿園玫瑰花開,附帶眾家女子心儀粉紅泡泡飄滿天。
他專屬的秘書小姐依然雙眸直盯著手機,渾然未覺她的主子離她是這麼的近,清的古龍水味隱隱約約飄蕩,臺北的溼熱頓時成了北歐的風情。
馬鹿野郎!這女人到底對他有多絕緣?
她能成為他的秘書,本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還不趕快跪地膜拜,五體全然投地,喜
總監大人到來?
他就是想要她主動發現他的存在,故很固執的悶不吭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站得腳都酸了,她依然不動如泰山。
受到冷落的怒火悄然上湧。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看得這麼專注,渾然未覺她面前就站著一名舉世無雙大帥哥?!
中川知哉偏頭側,將墨鏡拉低了些,偷覷她手機上的內容。
當陰影使得她視線不那麼清晰,練書瑀霍然發現前方有人,抬首,與以可笑的姿態想偷看她手機內容的中川知哉四目相對。
“總監,您遲到了。”她不慌不忙的關掉手機螢幕,相比之下,迅速站直的中川知哉顯得就有那麼一點狼狽。
好哇,現在是在指責他嗎?
有聽說秘書會指責老闆遲到的嗎?
“我才剛到臺灣,很忙的。”他自鼻孔哼了道冷聲。
“若有任何事務,可代我幫忙辦理。”他睨看那張石像臉,“幫我穿衣服?還是幫我洗
?”
“我可以幫您向公司申請預算,僱請一名看護。”她不慌不忙地輕輕反撃回去。
馬鹿野郎!他真想一拳轟碎她!
俊顏氣得扭曲,就算戴著墨鏡還是無法遮掩他一臉的怒火。
還是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啊。
見到他本人,練書瑀有種見到老朋友的動,雖然這個老朋友橫看豎看都不想與她再次相逢,畢竟她也是見證他黑歷史的人物之一。
整間公司就她清楚明白他的底細,說不定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是將她殺了滅口呢。
“走了。”中川知哉沒好氣的走向大門,心口攢著憤恨不平。
“總監,車子停在後面停車場,請往這走。”
“你不會開來前面等我?”還要他跟她一起走到七月的陽光底下,曬傷他無瑕的肌膚?
“好的,總監。”練書瑀不囉唆的答應,轉身往後方出口走,將他一個人獨留在大廳內。
中川知哉薄抿得死緊,惱怒的戴上墨鏡,遮掩滿目的怨。
一模一樣!
她總是將他扔著,管自己的事做去,全然不顧他的受。
好歹陪他走到大門口,再去開車啊!
馬鹿野郎!
隔,中川知哉穿著購自百貨公司的衣裝,從頭到腳看不到半絲草綠
,自信高傲地出現在公司。
臺灣子公司總裁徐智詠前一個禮拜就發了公告,故他一踏入公司大門,就見公司所有職員均已整齊列隊,熱烈鼓掌歡他。
中川知哉是唱片公司的大神更是偶像,少有人如此內外兼具,本是生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這位是誰,我想我不用特別介紹了,在音樂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臺灣子公司有幸能有音樂總監坐鎮,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總裁徐智詠熱切敘述中川知哉的豐功偉業,當事人卻是一個字都懶得聽進去。
墨鏡後的瞳眸掃過眾員工,最後定格在兩手叉互握在身前,人站得直
,似乎
專心聆聽總裁天花亂墜的練書瑀。
“放他們去忙吧。”在徐智詠諂媚到一個段落時,不想一大清早就罰站的中川知哉出聲,“我的辦公室在哪?”
“大家解散。”徐智詠拍了下掌,再對中川知哉道:“請隨我來。”雖然總裁已要大夥解散,但還是有不少人停留在原處,想就近多看一眼心中的偶像。
未走的人中也包括了練書瑀。
中川知哉與徐智詠走向右側,一直注意著練書瑀動向的中川知哉發現她看起來又像尊雕像了。
他心中浮起了某種臆測。
“總裁,也叫我的秘書一起來吧。”
“好。”徐智詠轉頭對練書瑀朗聲道,“練秘書,請一起過來。”雕像像是瞬間被注入了生命之火,睫顫動了下,臉轉往他們的方向,鬆開
握的小手,快步走了過來。
“總裁,總監。”練書瑀螓首略垂,態度算得上恭敬。
“帶我們到總監的辦公室去。”
“好的,請隨我來。”練書瑀手心向上,做了個“請”的手勢,領先走在他們前方。
徐智詠低聲與中川知哉討論公司的情況,中川知哉嘴上應著,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練書瑀的背影。
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是哪兒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