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目視巫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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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句容看著李鳳吉,他一向子有些冷峻,待人冷淡,偏偏這會兒卻神情放鬆,肩膀也微微下塌,很有些不設防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卻偏偏沒有意識到這些,對李鳳吉的話不但不答,反而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那天本王去惠安侯府的時候,就有些疑惑,覺得你似乎哪裡眼,就讓人去查了一下。”李鳳吉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巫句容的身上,笑意輕柔地說道:“原來阿容竟是惠安侯之子,當年偏偏連名字也不肯告訴本王,結果一別數年之後,又裝著不認識…阿容這麼做,可是讓本王傷心得緊呢。”

“王爺也不必說這種叫人誤會的話,巫句容不是那些被男子隨意幾句甜言語就能糊住的傻子,王爺的風之名,永安城上下誰人不知?說什麼傷心不傷心的,還是算了吧。”巫句容神情冷淡,語氣也十分疏離,當初他遠在外地的外祖父病危,母親帶著他和姐姐巫廣月回去探望,見老人最後一面。

等到喪事辦完,乘船回京城的途中,夜間遇見水匪悄悄摸上船意圖不軌,他自幼習武,就持劍與船上其他人一起殺敵,混亂中,不識水的他不慎落入水中,就此與母親姐姐失散,嗆水昏的他被水沖走,幸好命不該絕,正好遇上那時因為江北水災,被派去江北代表天子巡視督查的李鳳吉,當時李鳳吉正在去江北的途中,夜裡起了興致在船邊釣魚,偶然發現了他,就把他從水裡撈了上來。

由於當時天氣漸冷,他渾身溼透容易得了風寒,又因為這一趟是辦皇差,隨行之人裡面沒有女子和哥兒,李鳳吉就親自給他脫了溼衣裳,換上乾淨衣物,等他被大夫灌了藥,一夜過後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所救。

雖然貞潔未失,但被李鳳吉看光了身子,已算不得清白,心中又驚又怕,李鳳吉卻安他不必擔心,並表明身份,說是願意負責,又問他家中情況,姓甚名誰。

那時巫句容不過十四歲,卻也清楚自己被李鳳吉所救,又被他換了衣裳,在他房中過夜,名節已是毀在李鳳吉手中,若是說出自己的身份,一來自己和惠安侯府的名聲會受到影響,被人議論笑話,二來李鳳吉是皇子,自己在旁人眼裡就有了藉此攀龍附鳳的嫌疑,巫句容一向心高氣傲,豈會願意?

便一直不肯吐身份,過了不到兩,他身子再無大礙,就向李鳳吉告辭,李鳳吉見他堅決要走,就將隨身的含光劍給他防身,又給了一些銀錢,巫句容就僱船去追趕母親和姐姐,當時母姐還以為他已經身遭不測,正以淚洗面,僱人沿河打撈屍身,見他安然無恙回來了。

頓時喜極而泣,他編了個瞎話,只說是被一個漁家女所救,雖然細心的母親察覺出了破綻,私下裡細細詢問過他,但他也不曾改口。

好在母親見他沒有受傷,貞潔也完好未失,也就不再追問,又讓隨行的下人也不許向人說起路上遇了水匪之事,此事也就風平靜的過去了,然而巫句容那時對李鳳吉卻已是情暗生,他本就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突然身遭橫禍,被人救了命,偏偏還將名節失在李鳳吉身上,兩人相處時間雖短,年紀也不大,但李鳳吉乃人中龍鳳,出類拔萃,說話做事又極會惹人芳心,巫句容不知不覺間就生出了一絲朦朧情意。

而且那時李鳳吉年少,還沒有傳出風的名聲,巫句容原本想著回京之後,自己慢慢打聽有關李鳳吉的事情,等兩人年紀再大些,若是李鳳吉是個可以託付的良人,自己便舍了臉面去見對方,誰知道李鳳吉從江北迴來之後。

漸漸地就開始傳出風的名聲,巫句容又氣又恨,哪裡還肯主動相認,前時在太后那裡見到李鳳吉,李鳳吉沒有認出他來,巫句容雖然知道自己的模樣與三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但依舊氣惱不已,李鳳吉上次在惠安侯府覺得他態度冷淡古怪,有針對之意,便是這個原因了。

“呵呵,阿容這是吃醋了?還是在怪本王沒有認出你?”李鳳吉輕輕一笑,從容不迫的樣子,卻不動聲地靠近了巫句容一步,說得輕巧直白:“三年不見,阿容相貌變化得厲害,與當年差別極大,本王一時認不出來,也是沒法子的事。”見巫句容不說話,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李鳳吉何等聰明,立刻就猜出幾分,便以扇子輕敲自己的手,嘆道:“說起來,阿容這三年一直不曾來找本王,想來主要是因為本王這個風的名頭?

好吧,本王也不屑於否認什麼,的確是有些喜好美,不過這天下間的男子,又有幾個不是如此?只不過許多人都是私下裡偷偷摸摸,不叫人知道,卻在表面上道貌岸然,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上比本王還不如,而本王只是從不掩飾罷了,這才傳出風的名頭。”巫句容的眉宇間盈聚起一絲尖銳之意,他似是想要說什麼,但又沉默了下來,片刻,才慢慢恢復成了一副清冷的模樣,說道:“王爺不必說了,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銘記在心,後若有用得著巫句容之處,巫句容一定盡力報答。”

“阿容說這話就是見外了,何苦要這樣與本王撇清關係,當年你已清白失於本王之手,身子都被本王看過摸過了,何況你那時分明就已經對本王動了情,你若是與本王撇清關係,莫非還要嫁與旁人不成?”李鳳吉挑了挑眉,不掩少年恣肆飛揚之態,巫句容見他這副似乎是勝券在握、成竹在的樣子,就好像吃定了自己一般,心頭突然間就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似的,一股火就冒了出來,心口既悶悶的有些難受,又煩躁憤懣不已,巫句容頓了頓,忽然就面無表情地說了聲:“王爺莫非已將我視為囊中之物了不成?只是我雖然不比王爺天潢貴胄,卻也是侯府之人,更是太后孃家侄孫,倒也不必怕什麼人迫,我若不願,難道王爺還能硬著我?這種仗勢凌的名聲,想必王爺是不會想要的吧!”說到最後的時候,巫句容緻的面孔上已經呈現出一絲漠然的冷意,兩人就此突然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時間彷彿空氣都有些凝滯了,不知不覺就似乎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浮現,似要發起什麼衝突似的。李鳳吉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忽然笑了笑,眼角眉梢處仍是若有若無的笑意,神情不變,只是直直地盯著巫句容,片刻,忽然上前近巫句容,同時伸出手去,一把就無比準地捏住了巫句容白皙的下巴!

“…唔!”巫句容頓時悶哼一聲,李鳳吉手上用的力氣並不大,捏得巫句容也並不怎麼疼,這聲悶哼更多的是出於驚愕,李鳳吉的手就彷彿一隻鐵鉗子似的,沒用力,卻捏得很牢,就見他似乎只是稍稍一抬腕,巫句容就立刻不受控制地仰起了臉來,被迫與他對視。

“你!”巫句容一驚之下,隨後立刻就一把拍向了李鳳吉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他沒有想到李鳳吉會突然這樣,不由得玉面生寒,他自幼習武。

這一拍就用上了功夫,以結束這種對他而言有著滿滿羞辱的姿勢,卻見李鳳吉手腕一翻,就避過了這一擊,緊接著輕描淡寫地一反掌,居然又確輕巧地捉住了巫句容的下巴,迫使對方不得不再次仰起了臉。

被人如此對待,巫句容的臉上幾乎要出了憤怒之,正要繼續反抗,目光卻突然與李鳳吉那雙眼睛正對到了一起,李鳳吉笑容似乎很溫和,眼底幽幽鬱郁一片,深不見底,但眼神卻說不出的清亮,巫句容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沒有了對抗的心氣,他的心臟似乎被什麼緊緊攥住了,不好受,又莫名心慌,他沒有再次試圖攻擊,下意識地咬了咬牙,冷然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巫句容此刻的表情和語氣,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英麗冷豔,他看著李鳳吉,有著毫不掩飾的憤懣與一絲幾不可察的複雜情緒,李鳳吉聞言,挑了挑眉。

忽然鬆開了手,卻緊接著輕輕捻了捻剛才捏住巫句容下巴的手指,那種溫潤滑膩的誘人觸似乎依舊殘存,少年微微一笑,當著巫句容的面,施施然的將手指送到鼻端深深長嗅了一口氣。

同時微微眯起雙眼,臉上就出享受之,目視巫句容,輕笑道:“…好香!”巫句容剎那間只覺得渾身的血一下子湧到了腦袋上,猝不及防的愕然與羞惱同時竄上了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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