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上掉下來個女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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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秘瓷盒收好,然後便和胖子商討賣掉金罐子和其內明器的事情。

胖子有些犯難的對我說:“雖然咱們現在急需金錢,但金罐子也不能便宜出手,否則會壞了業界的行情,行內的人會在背後罵咱倆。但是此番咱倆又快和煙男小哥再次下鬥了,這明器要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了手,那咱們以後的子可真就是難熬了。”我十分贊同的點點頭,眼下金罐子得儘快出手,要不過不了幾時,我倆就得勒緊褲帶過子。此時,我想到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解決,便對胖子說:“咱倆常年不在家,古董店內沒人照看也是個大問題,看來得僱個穩妥的店員,這樣咱倆在外面也就無後顧之憂了。關鍵是,現在一時半刻去哪裡找一個即可靠,口風又緊我們又信得過的店員。”胖子想了一下對我說:“要不咱們先讓査五爺幫忙留意,實在不行直接從他那裡借調一個,反正他店裡夥計多,也不差一個半個。”我贊同的點點頭說:“好,就這麼辦。”說完我倆就動身,準備要去査五爺的店裡借人。結果,我剛跨出房門打算將古董店窗戶的閘板放上去,就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倒在店門口,渾身上下都是泥土,本看不出個人樣來。我之所以能分辨出她是個女子,是從她的體型上大略推斷出來的。

我見她在烈下昏不醒急忙蹲下身,推了推她的胳膊說:“醒醒,醒醒。”結果,一股酸臭味直衝入鼻腔,我不由得用手指捏住了鼻孔。心說:這大嬸是從臭水溝裡面爬出來的嗎?

胖子這時從店內走了出來,看到我身前躺在的人問我說:“怎麼回事?怎麼有個乞丐倒在這裡,是喝醉了還是死了?”我扭頭瞪了他一眼說:“別胡說,你幫我把她抬進店內,再沏壺熱茶給她喝。”胖子一邊嘟囔著“好臭”一邊幫我把人抬進了店內,放在了玻璃展示櫃上。實在是因為店內沒有沙發,要是將她放在店內唯一的一把凳子上,又擔心她會摔下來,也不能將她在放在冰冷的地上,只好將她放躺在了看起來還算比較平坦安全的地方。胖子很快就端來了一壺熱茶水,還了一盤點心,雖然胖子表現的十分不滿,但還是十分的擔心這個昏不醒的陌生人。

我輕輕的拍了拍昏女子的臉頰,對她輕聲的呼喚說:“醒醒,醒醒。”昏女子的臉被黏糊糊的頭髮遮擋著,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子,只看到鼻子堅鼻尖很翹。

胖子將托盤到我手上,對我說:“你這樣,怎麼能醒她。”說完,倆手大力的抓住女子的雙臂,一邊用力的搖晃,一邊大聲叫道:“醒醒,醒醒,別睡了,天都亮了。”我急忙制止胖子魯的行為:“你丫的輕點,人都快讓你給搖散架了,沒凍死街頭結果死在了你的手上,到時候你可就成殺人犯了。”胖子沒理我,拿起茶壺,含了一口茶水,直接噴在女子的臉上。躺在玻璃櫃臺上面的女子,驀地一個深呼,從玻璃櫃臺上面坐起身,愣愣的看著前方。

我怕胖子嚇到她,急忙掛著我招聘的笑容擠過去,對她說:“你不要害怕,我看到你昏倒了,就把你扶進了我們的店鋪內,現在你覺怎麼樣?頭痛不痛,有沒有想吐?”我這麼問,是擔心她昏倒的時候撞到了頭,會有腦震盪的現象。

結果,這女子直接無視我這個大帥哥的存在,一把抓起茶壺,咕咚咕咚的猛灌起茶水來。然後,一把抓起點心,瘋狂的進嘴裡咀嚼,好似搶食的惡鬼一樣。我將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她的頭髮都黏貼在了臉上,除了若隱若現的鼻子,其它的五官都被遮掩住了,本看不清樣貌。她弓著身體,不知是天生有些彎駝背,還是處於警戒的姿態。見此女子如此狼狽的樣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餓了好幾天。我想不通的是,現在的京城內,哪還有討不到飯吃的乞丐了?

站在一旁的胖子見到女子狼虎嚥的樣子,有口無心的咂舌道:“餓鬼投胎。”我怕胖子說的話傷到女子的自尊,急忙對胖子說:“你再去拿一些點心來,看看鍋裡還有沒有飯,沒有就做一些拿來。”接著我又掛著我招牌的微笑,著小白牙很是客氣的對女子說:“你慢點吃,這些點心先墊墊肚子,一會有正餐可以吃。”女子看都沒看我一眼,低著頭,繼續將點心進嘴內。我心中這個氣啊!就憑我這幅長相,又不是會吃人的虎姑婆,你至於這樣不屑一顧理的不理不睬嗎?難道次乞丐女子是聾子,聽不見我說的話?

結果我猜錯了,這乞丐女子不是聾子,而是啞巴。她默不做聲的將胖子燒的一桌飯菜一掃而空,然後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謝謝”我笑著對她說:“不用謝…”接下來的話我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再次無視我,轉身對著胖子一頓比手畫腳。

胖子瞪著一雙牛眼,詫異的看著蓬頭垢面的女子,開口問我說:“老鄭,她丫的是怎麼回事?”我見這女子對我不理不睬,直接無視我的樣子十分生厭,便沒好氣的對胖子說:“你去給她拿紙筆,讓她把想說的話寫下來。”說完,我在心中不由得暗罵,這女的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身上有大便,至於用這種避之不及的態度對我嗎?隨後我有心念一轉,心說:自己幹嘛在意一個乞丐對我的看法,又不是腦子有病。

胖子找來了紙和筆,女子立刻抓起筆在紙上開始寫字,我和胖子好奇的湊過去觀看。女子寫字的速度很快,但並不潦草凌亂,反而條條行行很是整齊,文字書寫得十分娟秀,看起來像是讀過書的人。就見紙上面寫著:請收留我,我會做任何家事,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寫完,她就死死抓住站在身旁的胖子衣袖,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是在乞求,態度十分的誠懇,差點就要給胖子下跪了。

胖子見這女子樣子十分的可憐,到有些不知所措,他雖然嘴上說話不好聽,但是心腸比我還軟。我猛然間覺得這個女人本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楚楚可憐的只向胖子懇求。胖子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看,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只要我同意,他絕對沒有問題。看著這個來歷不明女子的舉動,我突然冒出了一絲不好的想法:這女人是不是抱著什麼目的,才故意接近我們倆,怎麼我們正愁找不到人,她就自己白白送上門了。

我走到女子的面前對她說:“這位也不知道該稱呼大姐還是大妹子的女士,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看你又不會說話,我們就缺個看店的售貨員,你也幫不上忙,我們這裡並不缺掃地煮飯的阿姨,實在是不能留下你。要不你看這樣,我們給你一些盤纏,足夠你回老家。你要是不想回老家,我們也會給你介紹個其他的地方幹活,你看行不行?”女子的頭髮都黏在了臉上,我沒辦法觀察她的表情,但任憑我說得天花亂墜,她就是拉著胖子的胳膊不鬆手,最後還嗚嗚嗚的放聲大哭起來。

胖子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掙脫也不是,勸也不是,最後只能一個勁兒的對我使眼。我心說: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最是麻煩,我能有什麼辦法。只好繼續規勸女子說:“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要不你告訴我,我和這個胖子幫你解決,要是解決不了,我們還可以找警察。”這句話其實我是說給她聽的,其中暗含的寓意就是,你要是再這樣子繼續耍賴,我就只好把你給警察了。我此時心想:好話說了一堆,給錢也解決不了,她就是死賴著這裡不走,我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女子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聽到我說找警察,女子哭得更歡了,撲通一下就給胖子跪下了,抱著胖子的大腿就是不放開。

胖子不知是被她哭煩了,還是實在可憐她,就幫著她說話,開始勸解我說:“老鄭,咱們正好缺個店員,就僱傭她吧!她雖然是啞巴,但又不是目不識丁,只要我們讓她知物品的底價,到時可以用紙寫字和客人溝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們不是需要一個口風緊的人,這下不是正好,她連說話都不會,更省著出事端了。”我心中暗罵胖子是豬腦子,怎麼就沒看出這女的有古怪。這女人聽見胖子這麼一說,立刻鬆開胖子,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開始嗚嗚的懇求我。我心中雖有疑惑,但是也怕錯怪好人,決定可以先留下她觀察幾天,反正我和胖子一時半刻也不會離開京城,可以好好的探一下她的底。

於是我便對抱著我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乞丐女子說:“你先去後面梳洗一番,然後我倆出去給你買套衣服,你就先留在異士居做事。至於工資,就跟普通的售貨員一樣,你看這樣行不?”女子立刻站起身,興奮的點點頭,然後在紙上飛快的寫道:謝謝,你倆真是大好人。

胖子帶女子去後邊的水井打水梳洗,然後走過來對我說:“走吧!去給她買幾件衣服,她穿這樣破爛,也沒辦法在店裡照看生意。”我瞪了胖子一眼,心說: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對陌生人這麼熱心腸了?胖子看出我心裡的不痛快,去商店的路上他問我說:“老鄭,你怎麼了?誰惹你不痛快了?”我沒好氣的對他說:“還不是你,剛才你怎麼不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結果胖子很是吃驚的看著我說:“老鄭,這可不像你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鐵石心腸了,你沒看那個大嬸有多可憐嗎?”我停下腳步對他說:“可憐的是你的腦子,怎麼就這麼不靈光。那女人明顯有問題,你怎麼就沒有看出來?”胖子最煩我說他腦子笨,就跟我最煩別人說我長得像女人一樣。胖子一臉怒氣的說:“我怎麼就沒看出她有什麼問題,明明就是個可憐人,估計是被人丟棄或者是拐賣了,我們應該幫幫人家。”我回答胖子說:“不管是丟棄還是拐賣,都應該給警察處理,你多管閒事幹嘛?”胖子瞪著一雙牛眼對我說:“假斯文,警察是你朋友,警局是你家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和他們這麼親了?”我也知道幹我們這行最好少跟警察照面,平時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是這次問題的質不同,我是非常不贊同收留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我對胖子是有理也講不通,只好轉身往商店走去。

衣服買完了,我倆提著袋子回到家中。那女人收拾乾淨了,但是頭髮仍然將臉遮住了,本看不見她長什麼樣子,她越是這樣神秘,我越是對她到懷疑,想發想要看看這個神秘女子的廬山真面目。

於是,便若無其事的走到她面前對她說:“衣服買回來,你快換上吧!頭髮都洗乾淨了,幹嘛還遮在臉上,不難受嗎?”說完,以迅雷之速伸出左手,想要撥開她臉上的頭髮。

沒想到被她一下子閃躲開了,然後抓起我手上的袋子向後面的房間跑去。這時胖子走到我旁邊對我說:“假斯文,你幹嘛對人家動手動腳?”我看著那女人消失的背影,扭頭衝著胖子說:“你知道個!”說完就向後方的內院走去。

胖子不服氣的在我身後大叫,“丫的,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你這沒事是的哪門子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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