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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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荊受傷的消息震驚了整個寒府。
“他怎會傷得如此重?!”小憐難過的質問範予葵。
“你說啊!”範予葵卻是愣愣的呆望著,面無表情的摸著身上的孺裙。
裙上乾涸的血像朵盛開的野玫瑰,那玫瑰是血,是左荊的血。
在酒樓,他嘔了好多好多血,止都止不住,連紫蝶灌真氣給他也沒用,鮮血仍如泉湧,直到段桑在他身上點了幾處大,血才稍稍止住。
她好害怕,怕失去左荊。
怕失去那完整的滿足,怕失去這段深入心坎的
情,怕失去佔據著她所有
官的男人,怕她承受不起而失去…
不——不要!她不要失去他!
“不要!”她尖叫,淚水汩汩淌落,提起裙襬直奔棘苑。
他說要保護她,說要和她一起回太白山,說要讓她看美男人浴圖,說要…他還說愛她、很愛…
她跌跌撞撞的推開眾人,她好想見他一面。
在快碰到門板時,一雙纖弱的手勾住她。
“不能進去,段桑在裡頭幫助二師兄調息,你進去會壞事的。”紫蝶強拉住她。
“不!讓我看看他,求求你。”她慌亂的哀求。
紫蝶心都軟了,但還是堅持道:“不,段桑說過不能啊,咱們等二師兄好點了再進去,好嗎?”她好聲好氣地勸道。
“不——”她要看他,現在就要!她不要再等了,怕再等下去他就會離去了。
這想法像漩渦般緊緊的住她,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覺世界在場陷,她撐不了了…
突然,她狂暴地掙脫紫蝶的桎梏,就要推開木門——下一瞬間,接她的是無邊的黑暗。
在失去意識前,她聽到紫蝶的叫嚷跟湘映的話。
“為何把她打昏?”
“讓她安靜一下會比較好,你覺得呢?”黃澄澄的燭光,圓桌上蠟兒垂淚,火光忽明忽滅的,照映著範予葵疲憊的容顏。
他昏睡多久了?
她不知道,自從左荊受傷後,她睡不著也吃不下,雖然心裡很擔驚害怕,但卻不再哭了。
因為淚已乾。
段桑說左荊會醒來。
可,多久了?
她輕觸左荊的下巴,覺微刺,那是新長出來的胡碴。
她曉得他愛乾淨,所以她打來一盆水,取了一把匕首。
“左荊,我幫你刮鬍子哦,幫你颳得乾乾淨淨。”她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握著匕首,哄道:“等我幫你刮乾淨後,你可要醒過來,不然…”她藉著火光,小心翼翼的讓刀鋒順著他剛毅的輪廓刮掉胡碴。
“不然我就不理你了。”一刀一刀的輕輕劃過,恢復他原來的乾淨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