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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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要再了啦!媽媽好不容易幫我梳整齊的…”小女孩哇哇大叫地掙扎。

“你活該!”大男孩沒有同情心地嗤了一聲。

突然間,電話鈴聲大作。

“喂!”男孩接起電話,沒幾秒後,臉倏然大變。

“怎麼了?”小女孩被他的神嚇到,雙手摸著頭頂,在一旁等哥哥講完電話後,低聲囁嚅問道。

“你在家裡乖乖等著,不要出去。爸媽出事了…”大男孩慌了手腳,心臟跳得飛快,他隨意安撫妹妹一下,便急忙衝了出去。

“哥哥…我好怕…”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惡耗,小女孩不安地向哥哥離去的方向伸出手。

在夢裡,無非又急又地不停跑著,而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怎麼跑也跑不完。

一陣刺耳恐怖的煞車聲突然在夢中響起,同時之間,妹妹快哭出來的稚童音,從他突然爆出劇痛的身軀後頭追了上來,迴繞在無邊的沉寂幽夢裡…“哥哥,快點回來…我會怕…”沒有意義。

活著,對她來說,還是一樁沒意義的事。

江冷娃雙眼空地望著窗外。

她真的不知道自已被生到這個世上,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要來製造人間的殺戮嗎?

一隻小鳥不知從哪個地方闖進她房間。

一陣拍翅聲引她的注意,抬頭一看,發現了一隻途闖入的小鳥。

小鳥啁啾不停地繞著房間亂飛,以為找到了出口,突然間迅速向落地窗上的玻璃猛烈地撞過去,發出極大的聲音。

小鳥彷彿失去理智,開始連續撞擊著落地玻璃,不明白它明明是往明亮的綠樹方向飛去,為什麼會被一堵看不見的牆給擋下。

江冷娃看著小鳥一次又一次用頭喙猛烈撞上玻璃,驚心動魄的聲音,也扯得她的心跟著一陣一陣的緊縮,幾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也許是撞得暈了,小鳥突然失速,沿著玻璃直線墜下。

“啊!”她驚懼地看著掉在地上的小鳥,按著疼痛的口,勉強下去,蹣跚地走到窗邊,拉開一扇落地實,好心地為小鳥開啟真正的生路。

小鳥蹲在地上沒有立即展翅飛走,兩顆大大的眼珠不停地眨動,小小的腦袋也遲緩地左右搖動。

“怎麼不飛呀?門已經開了,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出去了啊!”出路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是嗎?江冷娃緩緩蹲在小鳥旁邊,輕聲說道。

這隻野生的鳥兒大概撞得太嚴重,還沒恢復神智,竟然對她的靠近不躲也不閃。

“快飛呀!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嗎?”她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小鳥的腦袋。

小鳥終於察覺人類的接近,雙翅驚惶的猛然拍了幾下,歪歪斜斜地騰起,險險地從窗邊飛掠出去後,立即恢復本能,往廣闊的藍天直直向上沖霄而去。

江冷娃抬首,著地看著小鳥飛遠。

“我不是叫你不要擅自下嗎?”不悅的低沉嗓音從門口傳進來。

由於傷後臥太久,體力變得極差,梁雪緩緩從地上站起時,一時貧血,眼前瞬間一黑,身子一個不穩,直直地往落地窗外跌去。

她以為她就要像小鳥一樣,從這扇窗得到自由的出口。

自由呵…但是,小鳥是快樂地往天空飛去,而沒有雙翅的她,只會直直向地獄摔墜下去。

她好想和那隻鳥兒一樣,擁有一雙翅膀。接近天堂的覺,一定很好。

“你他媽的想死嗎?我偏不准你死!”一雙鐵臂牢牢地圈緊她的拉回窗邊,耳邊也傳來氣急敗壞的雷咆聲。

江冷娃眨眨眼,黑霧散開後,才看清自己穩穩地躺在那個口口聲聲自稱擁有她的男人懷裡,並沒有像幻想中一樣摔墜到樓下。

“你搞什麼鬼?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的命是我的,別給我任意糟蹋!”無非緊緊抱著她,雙眼冒著危險的怒火,貼在她背後的手指難以察覺地隱隱顫著。

“我的命不屬於你。”她靜靜地反駁。

“你已經自動放棄所有權,抗議無效。”他霸道地說著,一面純地將她攔抱起,她也很自然地倚向他,小手環上他的肩膀,兩人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

從她動完手術後,他擔負起她所有的看護工作,除了盯她吃葯、打針、睡覺之外,不論她去哪兒,他絕對親自抱著她到目的地,從來沒讓她的腳沾上地面。

“小鳥飛不出去,我只是想幫它。”無非將她抱到上安置好後,江冷娃輕聲告訴他。

“是啊,幫到自己也想學小飛俠一樣,跟著小鳥飛出去。”無非臉不太好看地冷哼,心頭還是被她剛才的行徑嚇得有些不

江冷娃垂下眼,沒有承認方才她腦中尋死的念頭的確一閃而過。

“你再一次給我聽著,你的命是我的,從此以後,我不准你任意放棄生命。”無非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的眼,認清狀況。

“我的命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力…”她無力地閉上眼搖頭。

為什麼要她活著?那麼無意義的事…她的消極,終於惹怒了他。

他猛然捉住她的雙肩,雙臂直直地將她用力抵在面上。

受到強烈的扯動,她劇痛地呻出聲,一口氣差一點提不上來。

“你敢再說一次?”無非的上半身懸巖在她上方,一字一字地緩慢說道,含怒的視線化成無形的箭矢,銳利地一道一道向她。

“我的…命…不是你的…”她忍著痛斷斷續續地開口。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你的命我接收定了。”他猛然拉開她前的衣襟,伸出大掌覆住她口。

“你要做什麼?”江冷娃大駭驚叫,羞憤地拚命扭動身子,前未愈的傷口疼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你是屬於我的。如果你想活得有尊嚴,就好好善待自己的生命。否則的話,別我像對待狼狗一樣地對待你。我不會讓你有死的機會,只會讓你得到無限的同情,更痛苦地繼續活著。”他的手掌像烙鐵,壓覆在她左上方的傷口上。

他的力道拿捏得極準,除了給她警告式的隱痛以外,並沒有造成更多的傷害。

江冷娃倏然靜止了下來,有些禿白的櫻微微張開息著。

“你…”她的腦子有絲混亂,有絲清醒。

他為什麼一定要她活下去?

“聽懂了嗎?從現在開始,你這條命要怎麼延續下去,全看你自己。”他眯起深邃難解的雙眸,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然後,他低下頭,覆上她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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