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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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可真奇怪。開心什麼?”

“四腳朝天。”她肩膀微顫,眼睛裡都是閃亮的笑意“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像他那樣的人。”都怪過去動畫看得太多,導致想像力豐富。她不想,像葉昊寧那樣優雅的人,配上這四個字,該是多麼惡搞可笑。

張斌說:“我可沒誇張。你是沒見過,他工作起來那真是不要命,小半個月前還在上海累到胃出血掛吊瓶呢。”她一驚,連忙問:“這麼嚴重?”

“可不是!”他看了看手錶“哎,下週二我生,要不你也來參加吧。老地方,晚上七點。我現在有事,先走了啊。”肖穎愣在原地,輕輕咬著,其實還有好多話沒問呢,結果這人就這麼瀟灑地揮揮走匆匆走掉了。

其實後來她猶豫過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可最終還是作罷,因為聽張斌的語氣,應該沒什麼事。

結果到了星期二晚上,她以為葉昊寧還在外地出差,誰知他卻比她還早抵達酒店的包廂。

那晚參加生宴的人基本都是面孔,屬於小範圍聚會,人不多,但酒喝掉不少,最後還有人提議要去ktv繼續喝。

一群人在酒店外等司機開車來,肖穎說:“我就不去了,明天還要早起。”壽星公已經喝得有七八分醉,見她這樣,於是當眾連名帶姓地叫:“葉昊寧,你說說,哥們兒生,她這樣掃興怎麼行!”一時間眾人紛紛應和,肖穎卻只能尷尬地笑,明明是她掃興,關葉昊寧什麼事?!倒像是他管教無方似的。

站在一旁的那人垂眸瞥她一眼,掐了煙淡淡地說:“你們玩你們的去,我們得先走了。我這一趟回來也待不了幾天,下次再一起出來聚聚。”說著修長的手臂一伸,輕輕攬住她的肩。

肖穎不由得一僵,卻見他整個人都貼到近前,微微俯首在耳邊低語:“想走的話就配合一下。嗯?”聲音極輕,語氣慵懶,呼裡還有明顯的酒氣,盡數噴在她的頸邊,如同無數片羽刷過,輕癢難耐。

這擺明就是變相的威脅嘛。她咬咬牙,卻還是仰面朝他微微一笑:“嗯。”最後張斌到底還是同意放他們離開,臨了不忘曖昧地笑笑,口齒不清地說:“珍惜…短暫的好時光啊,拜拜。”她狐疑,不解地回頭看了看,卻似乎聽見葉昊寧在旁邊低笑了一聲,然後便這樣被他擁著,一直走到車裡。

原來今天並不是他開車,兩人一同坐進後座,司機已經將隔板升起來。

她問:“剛才張斌為什麼要那樣說?”總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原因。

“因為他善解人意。”葉昊寧靠在一旁閉目養神,聲音很低。

她又藉著路邊的燈光打量了他一會兒,有點遲疑:“聽說,你前陣子住院了?”他過了一下才微微睜開眼睛睨她“是又怎麼樣?”什麼怎麼樣?她臉嚴肅:“那就要多注意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停了停,又說:“還有,不是胃出血嗎?晚上本來不應該喝酒的,更不應該喝那麼多。”他卻不說話,只是側過頭看她,臉上的神情似乎仍是閒散的,可是眼睛裡有深深淺淺的光,彷彿在緩慢地動。

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語氣偽惡地開口:“幹嘛?我臉上長花了?”其實從小就這樣,只要是緊張尷尬的時候,便會越發的張牙舞爪。

誰知他卻一言不發,只是忽然將頭低了下來,恰好枕在她的肩上,同時迅速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別動…”聲音彷彿低弱“讓我靠一會兒,累。”她心中驀地莫名一緊,僵著身子便真的一時沒有動彈。

因為挨在一起,那樣近,所以彷彿真能受到他的呼,輕淺而微微急促。她不自覺地低聲問:“哪裡不舒服嗎?”

“頭暈。”

“是喝了酒的緣故?”

“唔…”應得越發含糊。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臂,她這才發現他的掌心溫度異常低涼,於是完全打消了掙脫的念頭,就這樣任由他一直靠著。

車內如此靜謐,窗外的夜景勻速向後倒退,高樓大廈,過往行人,以及路邊彷彿連成一線的光河。

肖穎忽然有一種錯覺,彷彿時間也就這樣在眼前刷刷地走了,一同帶走的,還有那些曾經以為美好的東西,和那些忘不了的記憶。它們通通都被留在了身後,想要尋找,就只能不斷地回過頭,可終究卻還是免不了漸行漸遠。

又或許有一天,就連回望的目光都無法再追及。

好一會兒,就在她以為葉昊寧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卻聽見頸邊再度傳來低低的聲音:“還是不是朋友啊?明知我生病住院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問一下。”她一時語,半天才辯解:“我知道的時候你都已經好了。再說,打不打電話也沒什麼區別,我又不是醫生。”因為有輕微的溫熱氣息突然拂過頸側,所以她知道他在無聲低笑,果真很快便聽見他說:“第一次發現你居然這樣薄情。”似乎慨,又似乎只是調侃,然後又接著說:“打與不打,差別大著呢。如果你稍微關心一下,說不定我好得更快。”她幾乎語,半晌才嘆氣:“這個假設不成立。剛才說過了,我知道的時候你早就出院了。”

“那就是心意問題。”她終於狠狠了口氣:“你不是頭暈麼,怎麼還這麼多話?裝的吧,又想耍我,快起來!”他卻一動不動,只是繼續低低地說“…沒耍你,真暈得厲害。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臨睡前還不忘吩咐:“別亂動,現在這個姿勢正好…”也許真是篤定了她的善良,所以才會這樣坦然地欺壓她。肖穎簡直無語氣結,如今自己的肩膀倒真成了他的枕頭,偏偏她確實不敢亂動,後來甚至還悄悄地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葉昊寧似乎真的睡了,一路上再無聲息。

直到車子在樓下停穩,肖穎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拍他:“起來吧,我該上去了。”他皺了皺眉,低低“嗯”了一聲,可接下來卻沒任何動靜,仍舊安穩地枕在她的肩頭。

她幾乎哭笑不得:“葉大少爺,我的人道主義關懷已經發揮到極致了,您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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