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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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星期，他終於有足夠的寬容和勇氣打電話給婉婷，祝福她新婚快樂。

婉婷很訝異，他…他也太大方了吧！她出軌，他離婚，拿走了他八成的財產，他還祝福她？他瘋了嗎？

“我們有共同的女兒，所以…就算不能做夫，我們還是薇薇的父母。婉婷，我求你原諒我過去對你的疏忽，但至少讓我們的關係能比陌生人更好，別再互相仇視了，好嗎？”為了女兒，他已經把姿態放到最低。

她張大嘴，好半響，淚水像天的雨，綿延不絕。

“對不起…維森，我其實不想傷害你的…”她只是獨自孤獨太久，空虛的心捉到某些情，就失控了。

“我明白，是我太忽略你了。”她只是搖頭，有件事，他一直不知道，她陪他去大陸時，煩惱得神經衰弱，後來回臺灣也一直沒好，斷斷續續地看醫生，吃藥，讓她痛不生。

但不管她怎麼難受，她都看不到韓維森，他總是不在。

最後，病痛和寂寞消滅了，他們曾有的愛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一想到他，就恨他一回。終於，她再也受不了了。

外遇是孤單的果實，也是她對他的報復。

只是他心到連子出軌都沒發現，最後，是他母親揭穿了一切。

很諷刺不是嗎？但也因此，她更恨他了。她使出一切手段折磨他，就是想要他痛苦，但真的看到他悲傷了，她卻一樣難受。

如今，他已放下一切，超脫了，她卻惘了，自己做的那些事，真的有意義嗎？

她哀悽、悔恨，又有一點點為他不值。他為她付出太多，現在，她可以回報他什麼？

她噎著。

“維森，我…你要不要跟薇薇聊一下？”他興奮是如此明顯。

“可以嗎？”

“你等會兒…”她擦擦淚，喚來女兒，低聲囑咐幾句。

薇薇接了電話，細聲細氣地喊:“爸爸。”一瞬間，韓維森怔住了，自從他和婉婷鬧離婚後，薇薇便很少親近他，她有一年多沒喊過他“爸爸”乍然聽到，他的口脹滿喜悅，差點爆炸。

“薇薇，薇薇…”他結結巴巴。

“爸爸，生快樂。”韓維森的眼淚滑了下來。

“薇薇，謝謝…”

“爸爸，你要回來嗎？我們一起去吃蛋糕，我幫你唱生快樂歌。”韓維森咬牙，深呼了好久，才帶著顫聲說:“好，生那天，我一定回來，我們一起吃蛋糕。薇薇，跟媽咪說…謝謝…”

“好。”薇薇跑去找媽咪了。

一會兒，婉婷因為哭泣太久而沙啞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不客氣。可是…維森，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吃蛋糕…”他明白，她再婚了，不適宜跟前夫太過接近。

“維森，你跟薇薇…你們好好玩一天吧！”她說。

“我知道了。”這樣的結局已經是美好了，他很滿足“還有…我要再跟你說一次謝謝…”

“嗯。”她掛了電話。

韓維森躺在上，怔怔地看著手機，真想大喊，他能得到這樣美好的生禮物。

他好興奮，這一刻比做成幾百萬的生意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