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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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是傷口一樣,被人在手上劃了一道傷,那自然是疼極了,劃兩道傷則是傷上加傷,更痛了!但如果在同一個地方給人多劃幾道傷,劃得傷口血模糊,那反而就覺不出來疼了。

苗初蕊現在的心情,也許就和這是一樣的。她已經覺不到痛了,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地道:“你走吧!留下來對你而言沒好處的,光是夫人那兒你就過不了!”

“駱夫人…那老太婆不是不管事了嗎?我管她做什麼。”仗著駱書丹不在旁,嵐煙言辭失禮地道。

嵐煙也不怕有人去向駱書丹告狀,反正駱書丹現在正疼自己,只要她說是苗初蕊指使那些人來陷害自己,她相信駱書丹是會信她的。

“你永遠不會有名分的,走吧!”苗初蕊冷冷地道。

以前苗初蕊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冷靜,看來這還要多虧了駱書丹總是經常帶人來給她練習的成效。

嵐煙一雙美眸眼波轉,像在打什麼主意般,“若我說我不要名分,只要他永遠只愛著我呢?”苗初蕊一嘆,“你已經是今年第四個了。”上個月才剛過端午呢!

嵐煙聞言臉微微變了下,接著又不服輸地道:“就算是這樣,好歹我也是受寵過的,總比有人沒名沒分,沒受過疼又拿不到半點好處強是吧?”嵐煙不屑地哼了聲,接著又攻擊苗初蕊,“我說,你才該是那個該離開的,看開吧!他的心思從不在你身上。”苗初蕊無所謂地道:“那又如何?好歹我是老夫人指給相公的,他就算不喜愛我,也不可能休了我。”

“你是想說你有名分嗎?駱公子跟我說過,他說當年老夫人只叫你們倆在一起,可沒說你是他的。”嵐煙不屑地道。

“你什麼意思?”苗初蕊眉頭一皺。

“你上過花轎嗎?你蓋過紅蓋頭嗎?你沒收過聘、沒拜過堂、沒歸過寧,這還能算是有成過親嗎?”嵐煙嘲諷地看著她,“納妾還有納妾的規矩呢!你什麼都沒有,這樣跟個陪的有什麼不同?”苗初蕊聽了忍不住心上一緊,雙微顫,“他這樣…跟你說我?”

“不然你想他怎麼說呢?”見她受了影響,嵐煙又道:“論身份,你我算同一個等級的,不過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我敬你喊你一聲姊姊,大家各自相安吧!否則真鬧起來,還說不準駱公子叫誰走人呢?”這兩年,駱書丹帶回來的人著實不少,在面對這些人的經驗之中,苗初蕊知道若是發脾氣,那就輸了,於是她強忍下心中心酸,咬咬牙道:“我說過我是老夫人指的,如果你我真的只能留下一人,那人絕不會是你。”嵐煙見她如此,心念一轉反道:“哎!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都說我是第四個了,你趕跑了我之後,還不是會有下一個?還不如我們合作…”想要聯合她來控制駱書丹的,嵐煙不會是第一個,苗初蕊看慣了,也不隨之起舞,只道:“不勞費心。”嵐煙眼見軟硬都不成,而且她也隱約知道駱書丹終究不會給她一個名分,便道:“好吧!要我離開他也不是不行,你能給我什麼好處?”見嵐煙鬆了口,苗初蕊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我讓賬房給你筆錢。”

“你說給,賬房就會給?”嵐煙狐疑地道。

誰不知道駱書丹這個“”其實本沒有拜過堂,她說的話難道真的能信?嵐煙心疑地想著。

苗初蕊不想多說,只道:“夫人現在是向著我的,你說呢?”嵐煙看著她,估量了會才道:“好,信你一次,但我希望你夠大方,不然我就直接找駱公子拿了。”

“你會滿意的,只盼嵐煙姑娘拿完錢後直接走。”苗初蕊說完,徑自轉身離去。因為她怕!怕她好不容易強撐起來的面具會在下一瞬間就崩毀。

苗初蕊走在回自己居住的小院的小徑上,淚水在不知不覺間盈滿了眼眶。

原來…他在外對她的形容又更加不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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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家中發生了什麼事的駱書丹,處理完公事回到家時都已經亥時了。距離他正式接掌駱家至今已經是第三年,一切事務也算是上了常軌,可每次忙起來的時候仍是不可開

駱家在北方掌管的是皮草的生意,現在正值夏季,是皮草易的淡季,所以才容得駱書丹回家。

駱書丹回到家時,家門已經關上了,駱書丹敲了敲門讓人將門打開,卻沒想到守門的人竟是叔。

叔,怎麼是你在守門?”駱書丹不解地道。

駱家不會苛待下人,所以總是由幾個年輕的壯丁輪著守夜,而不會讓年老力衰的家僕熬夜,更不用說叔在他們家就跟半個主子似的,怎麼這夜竟是由叔在守夜?莫怪駱書丹要驚訝了。

“少爺,老奴是在等您啊!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叔道。

駱書丹想了想只覺奇怪,平時他娘這時不是早就睡了嗎?便道:“你跟娘說,今夜晚了,我明早再去向她老人家請安。”

“夫人說過,今夜不論少爺何時回來,都請少爺過去一趟。”叔向駱書丹一揖。

駱書丹心想著,娘這麼晚找他肯定沒好事,但仍是道:“知道了,我換件衣裳就過去。”草草梳洗,換了件乾淨的衣服之後,駱書丹就來到駱夫人所居住的別院。

駱夫人見兒子來了,輕喚一聲,“丹兒。”駱書丹見孃親看起來比自己還疲憊的臉,心疼地道:“娘,您若累了,怎麼不先睡?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駱夫人招了招手,讓駱書丹過來坐在她的身旁,這才道:“丹兒,今天娘誦了幾篇經文,突然又想起你死去的爹。”

“娘,爹若知您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肯定會不高興的。”駱書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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