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碧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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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累,稍微鬆懈一點,遠心就倒在扶手椅裡,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船艙已經停止了劇烈的搖晃,像搖籃一般有節奏的輕輕擺動,她舒服的伸了個懶,發現手腳有些麻木,胳膊被破舊的扶手椅咯的生疼。船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大家不知道哪裡去了。木門虛掩,透進來耀眼的光芒。遠心一邊伸展手腳,一邊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到外面的甲板上。

天氣明媚可愛,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陽光燦爛,讓人睜不開眼睛,昨晚那可怕的暴風雨就像一場噩夢,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邱遠心深深了一口氣,溼的海風溫暖柔和,帶著鹹鹹的味道,甲板上殘留著颶風來過的痕跡…海草、貝殼、奇怪的泡沫…她踮起腳尖,勉強從船舷望向遠處,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本沒有一點陸地的影子。

藍奎島在哪裡?還要走多久呢?

“天氣不錯,可惜風力不強,要等到明天才能到藍奎島。”好像看穿了她的疑問,從底艙上來的男人笑嘻嘻地說道。遠心連忙站好,警惕的看著他:“我、我的同伴都在哪裡?!”

“擔心我趁你睡覺的時候,把他們全都賣給人販子了嗎?”席尼維斯大笑起來:“放心吧,小姐,這條船隻有我一個人的力量無法順利航行,至少會留下唐源的!”遠心兇惡的看著他:“如果你是在開玩笑,這種幽默真是糟糕!”

“是嗎?我自己還覺得有意思的…小說網。”他走過來,一手扶在船舷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不說句謝的話嗎?畢竟我是不計前嫌,幫你實現願望呢!”

“你把我們整得夠嗆,這就算是賠禮道歉吧,我有什麼好道謝的?”

“一點都不可愛!”像個小孩子一樣。他氣呼呼地嘟起嘴,茶的長髮在風中飛舞:“早知道就和閻惑聯手,那樣才好玩!”

“你和銀帝很嗎?一直都直接叫他的名字。”遠心覺得應該適當忽視他的脾氣,跳過牢騷直接問道。席尼維斯楞了一下,馬上又笑開了花:“看來小姐你對我的事情還是很關心嘛!

“算了,當我沒問。”

“不要生氣!我跟你說!”見遠心轉頭要走,他連忙改變態度,跳到她前面攔住她:“因為少年時代和他結。所以一直都有聯繫,雖然稱不上好朋友。不過倒算是不錯的玩伴!”

那斯說你是玄壁國人,是真的嗎?”他突然變得這麼幹脆,遠心倒也願意多說幾句,聞言,席尼維斯的笑容變了,沒有那種孩童一般地稚氣歡快。反倒像是裴青玉的笑容,溫和卻深沉莫測:“他還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不過我們都很好奇,你是為什麼要離開自己地祖國,又是怎麼當上族長的?”

“孟斯托都不知道的事情,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機密哦!”他突然翻身跳上船舷,穩穩的坐在那裡。遠心嚇出一身冷汗,他卻好像在自家客廳裡一般安逸:“不過我確實是玄壁國人沒錯。小姐,你知道有關玄壁國的事情嗎?”

“嗯,知道一點點,譬如國王都是女人來擔當。是善於畜牧的民族,再具體就不知道了。聽說玄壁國坐落在高地上,很少與其他國家來往。”席尼維斯點點頭:“你有幾個不錯地老師,說的一點沒錯。在玄壁國,女人的地位要比男人高很多,就拿我的母親來說。她一共有六位丈夫。還有數不清的情人!

”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遠心瞪大眼睛。他好笑的指著她:“幹嘛那麼驚訝?!除了凰族和諭石國,其他國家都允許擁有很多配偶,當然藍奎島除外,那裡只能誕生神靈!”

“但、但是這樣地話…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有些難以啟齒,遠心皺起眉頭來。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呢?我的母親是個有身份的人,生下我讓她覺得很沒面子,所以連看到我都覺得礙眼,乾脆把我賣給了奴隸販子!”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小姐,像你這麼單純地公主怎麼能理解,四大陸也有你所不知道的醜陋。”席尼維斯溫柔的笑著,笑容裡卻有種讓她不舒服的東西:“踐踏別人,以體現自己的尊貴,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啊,所以我才無法忍受,從玄壁國逃出來,躲在商船上,不吃不喝很多天,幾乎快死掉地時候被魯瓦族人收留了。”輕快地語調,聽上去卻是非常悲傷的故事,遠心忍不住輕聲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買賣奴隸呢?”

“什麼意思?因為我自己吃過這種苦頭,所以就不應該用同樣地方法對付別人?!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朗的笑聲讓她到生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對你來說也許是,可是對我來說不一樣。”突然嚴肅起來,席尼維斯著海風,微微眯起墨綠的眼睛,嘴角含著明顯的冷酷,再一次讓她覺到,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和銀帝同:“抱著從前的創傷,告訴自己我是有陰影的人,千萬不要讓歷史重演,每天可憐的祈禱?!

如果我是這樣的人,可能絕對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絕對忍受不了那些可憐蟲在我面前呻,因為那會讓我看到從前的自己;如果我是這樣的人,恐怕早就已經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怎麼可能能站在這裡和你聊天?

”遠心不後退了一步,他很快又恢復了往歡快的笑容:“哎呀呀!今天跟你說了好多呢!真不容易,你比閻惑都知道得多了!”

“瞎說…”她嘟囔了一聲,腦袋裡還在回味剛才聽到的話。席尼維斯伸出手,將手掌停在離她頭頂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當你一點一點了解我的時候,小姐,你會怎麼做呢?這樣純潔又充滿力量的靈魂,又會給我怎樣的未來呢?很讓人期待啊。”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遠心只覺得突然變得昏沉起來,腳下不穩,這種覺似曾相識,就像做夢一般,整個人向後倒去,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有人在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遠心糊糊的哼了一聲,眼睛,從沉重的睡夢中醒過來,眼前是裘麗憔悴的容顏,還有虛掩的房門,和艙外透進來的耀眼白光,只聽公爵夫人虛弱的說了一句:“謝神靈,我們馬上就要到藍奎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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