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有牌不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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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剛剛是因為看到顧惜橙，才會在客人面前失了禮。媽，對不起。”慕成語低頭認錯。

“沒事，下次注意。”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見慕成語慎重其事的道歉後，卿如玉怎麼可能去怪罪她。只是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律和顧惜橙的一些事，這對於你來說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不自在，但愛一個男人，就應該學會去包容和諒解，你和律已經訂婚，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過你們兩個人的子，不要多起事端，聰明的女人，不會揪住男人的錯誤不放，而是懂得緊緊抓住男人的身心。”

“謝謝媽，我知道了。”慕成語一副受教的摸樣，臉上的憂愁還是沒能散去，卿如玉能覺到她有話要說，忙道:“一家人，有什麼話直接說，藏著掖著很容易造成隔閡，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你說吧？”慕成語猶豫再三，才說道:“其實，我知道今天的一切是誰做的手腳。是顧惜橙。我之前無意聽到她和律的對話。而且，她好像還不打算放棄律的樣子。”慕成語添油加醋的把當時顧惜橙跟她嗆聲的事情告訴了卿如玉，她聽了之後臉相當難看。

“你確定真的是她做的？”

“嗯。”

“你剛才看到她去那裡了？”

“二樓。”慕成語眼中出一絲得逞的光芒。

顧惜橙和祁夜走出電梯，應燈隨之一亮，原本黑漆漆的走廊頓如白晝，清晰入眸。

祁夜拉開102的房門，顧惜橙站在門口處說:“可不可以麻煩你，讓我單獨和他淡淡？”祁夜沒有猶豫點頭，顧惜橙想，若是墨堯炻肯定會說她過河拆橋，可是祁夜連問都沒問，這是他的格，也是他的體貼，顧惜橙道:“謝謝你。”他沒說話，顧惜橙推開門走了進去。

封閉的室內充滿濃郁的酒氣味，窗戶被關得死緊空氣無法通，酒氣無法散發出去燻得人眼眶發紅。東方律坐在客廳的位置，桌上放了幾個空酒瓶，顧惜橙對酒沒什麼研究，卻也知道他喝了不少，心裡微微一緊，不明白他為何喝這麼多酒，他們在一起時，她幾乎沒怎麼見他喝酒。

聽到開門聲，東方律反抬頭，看清站在門口處的人影，眸隨之一冷“你來幹什麼？”他好不容易才想著徹底放下，她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我想和你淡淡。”顧惜橙拼命想著爺爺，才能自己去面對他眼中的冷意，走到他的面前。

“淡什麼？”東方律冷哼一聲，靠在沙發上，手上優雅地端著一個高酒杯，睨著顧惜橙，明明他才是坐著的那個，卻就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睥睨她人的覺，且，相當冷漠疏離。

“該問的我都問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想說的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很好奇，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淡的？”他放下酒杯，雙手抱拳，冷冽的目光不帶絲毫情的望著顧惜橙。

顧惜橙心，微微一痛，被他這樣的視線盯著，覺得分外委屈，想到剛剛差點被人玷汙的事情，心裡悲涼一片，他的視線，比那兩個人的行為，於她而言，還要狠毒萬分，因為他們對她而言只是陌生人，即使做了那樣的事情，也只是憤怒和憎恨，可他，卻是她愛而不得，恨而不捨的人物。

顧惜橙想起自己來此的目地，狠狠壓下心裡的傷痛，上他冷冰的眼睛，輕扯嘴:“我來找你，是因為爺爺的事情，我有辦法找出殺害爺爺的真兇，不過，需要你的配合。”東方律眸一眯，原來她來找他，是因為爺爺？！

冷冷勾:“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又一個謊言，又一個騙局？你覺得一個人能同時上當受騙幾次還不知教訓？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白痴的人嗎？別玩花樣了，不如你直接一點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想先取得我的信任，再殺了我？我差點就忘了，只要我沒死，顧星辰的任務就完不成？所以，你打算繼續幫他是吧？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想個更高明的方法，這個方法，實在是太蠢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說很多話。口不擇言，且很傷人。

“我沒有。”顧惜橙臉發白地說。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他死，即使在七年前，她也只是想教訓教訓一下他，讓他後悔惹到她，他失憶只是意外。何況是七年後，她更不可能要他死，知道寶貝來這裡的任務，她心裡很矛盾，卻也只是想要去阻止他，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好嗎，她怎麼可能要他死，為什麼他要這樣說？要說這麼殘忍的話？難道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卑劣不堪的女人嗎？

顧惜橙突然覺得很想笑，而她也這樣做了，東方律不悅挑眉“你笑什麼？”顧惜橙斂了眸，深深地看著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她第一次這麼清楚，即使他們曾經再親密，他的心，永遠都是孤獨且冷酷的，不相信任何人，是她屢次欺騙也好，他本身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獨自一人也罷，她累了，也倦了，再不想糾纏下去了，待這件事情結束後，就徹底的離開吧。

市，果斷是她的深淵，七年前那次，她就該遠遠逃開，再也不回來的，是她太傻了，竟忘記了因果循環，以為能夠時過境遷，原來不過是恩怨重演，有些人之間，註定了只能是恩怨糾纏，看不破，也掙扎不開，如困獸，又似作繭自縛。

這些，她終於看清了…

“我拿生命跟你賭，如果你是爺爺的孫子，就相信我一次，如果我沒有辦法揪出幕後人，我，任由你處置。”顧惜橙冷靜且沉穩得看著他，眸如死水，經不起一絲盪漾。

東方律心一緊，微微挑眉，看著顧惜橙幽深探不到底的眼神，莫名的心中發慌，明明距離不過幾米，他卻深深覺，她已經站在了他永遠也觸不到的位置，深刻的令他心驚。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卿如玉和慕成語怒氣衝衝闖進來，祁夜給了顧惜橙一個抱歉的眼神，顧惜橙衝他搖搖頭，這兩人畢竟是東方律的母親和未婚，他們想進來，他又如何攔得住，他能試圖幫她攔住他們，她已經很了。

慕成語看清屋內兩人，恨得牙癢癢，卻礙於卿如玉的面，又努力裝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摸樣，只是看起來分外委屈。

“顧惜橙，你還要不要臉？”卿如玉怒氣衝衝朝顧惜橙走去，狠狠一巴掌朝她臉上揮去。

東方律眸一眯，顧惜橙已經快速避開，她對付孔武有力的男人不行，女人的一巴掌，還是可以躲得過的，上次會被打，只是因為沒有防備，再想打她，沒可能了，再也沒可能了，她連東方律都不打算要了，也就沒有理由去顧忌她是他的母親了。

“你還敢躲？”卿如玉怒到不行。

顧惜橙微微勾，似笑非笑，分外譏誚“我為什麼不敢躲？我又不是生來就該讓你打的。伯母，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敢躲？又憑什麼對我想打就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不欠你什麼才對。

她的話很清楚，她沒有資格打她。

卿如玉臉發白，一般人生氣都是臉發紅，但她身體不好，東方律上前一步扶住卿如玉，擔心她暈厥過去，眸凌冽地掃視顧惜橙，有些不敢置信。

顧惜橙心道，好笑，他在不敢置信什麼，不敢置信她說這些話，還是不敢置信她竟然躲開，難道他以為，她就該註定被打嗎？老虎就算變得再溫順，也是老虎，想要虎口拔牙，也要看老虎心情如何，願不願意讓人拔。

卿如玉拼命的著氣，慕成語也過去扶住她，對顧惜橙吼道:“顧惜橙，她是律的母親。”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更深一層，就是企圖挑起她和東方律的戰爭。

顧惜橙絲毫不在意“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知道你還這麼無禮。”

“我無禮嗎？”顧惜橙好笑“我怎麼無禮了，要動手打人的是我嗎？我避開就是我無禮了？我站著讓她打就叫有禮？慕成語小姐，你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那不如你站著讓我打兩巴掌試試如何？”

“你…”慕成語氣得說不出話來，雖已經見識過顧惜橙口齒伶俐，卻不想，當著東方律的面，她還敢如何狂傲囂張。

祁夜眸光掠過一絲意外，顧惜橙想了想，爺爺的事情還需要東方律幫忙，現在把他惹怒了也不好。於是沉著道歉。

“伯母，如果我剛才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的話，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因為我並沒有故意惹怒你的意思，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正常人面對危機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不是故意？”卿如玉聲音驀地擴大“你費盡心思破壞他們的婚禮還不是故意？怎樣才算是故意？你告訴我？”東方律眼神掠過一絲意外，顧惜橙視線一轉，凌厲地盯著慕成語，不用猜也知道卿如玉會知道是因為她的緣故。慕成語冷笑，有牌不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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