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悲我已是十年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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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我早就上傳了,漏了個步驟,一直沒生成…

小主人?

雁志額上還殘留著被猛摔以後的疼痛,並且這種疼痛彷彿一直鑽入到他額頭裡面去了,在大腦裡一陣陣攪裂割劇。

“你是誰?”他驚魂未定地問。

紅衣人媚笑道:“山谷一別,為期未久,小主人,竟已忘懷不成?”雁志下意識地問出口來,其實跟著就想到了,輕輕地了口氣:“是你,你原來…原來是陰陽老人的人。”愛笑道:“小主人,愛自然是你的人啊。”這話也說不上多麼可怕,然而雁志聽了,卻不由得往後退了步,警惕地望著這個容貌嬌美、舉止妖豔的男少年,總是覺得這句話相當的不對味,而他的眼風陣陣,身體更象是隨時要撲過來撒嬌似的。雁志從未見過這種陣仗,彷彿站在這裡,都是十分的難堪,手足無措。

只是心中另一種慾念漸漸地浮了起來,如此強烈,將他的窘迫與羞怯暫且壓制下去,問道:“我父親,倒底是誰?”愛已經站了起來,聽聞此言,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角一翹,微微出一抹含有譏嘲意味的笑容:“小主人在問,自己的父親是誰啊?”雁志紅著臉囁嚅道:“我…我…”突一陣心酸,眼淚奪眶而出。生而不知其父,毫無疑問是件非常可恥的事情,而且他當初也非很小了。然而母親執意不多說什麼,至於到了上京以後,他差不多就每天病得昏昏沉沉,明知老管家蔡忠和孃玉鳳在幫他尋找生父,只是這事直到他離開京都。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著落。

不管父親是如何的無情無義、拋棄子,少年心中,總還有一線最美好的期盼,父親,會是多麼頂天立地的奇男兒。清雲數年這點希望變得多麼微弱卑渺,每個人提起他父親時的不屑,天人般悲憫的文大姐姐也從來不歡喜他提到自己身世,而師傅。四年間未置一辭地師傅,終於也有一天發洩了對自己那個神秘而無所不能的父親的強烈不滿。

於是他明白。師傅眼中對他地淡漠。深藏著極深刻地痛楚。非是冷淡。實在是想忽略他。本就是主觀排斥。不想看見他這樣一個時時刻刻能將最屈辱地往事勾勒出來地少年。

他聽說過他那位大人物父親地名字。呂月穎在極度瘋狂之時曾經說過他父親叫“粵猊”但這兩個字不代表任何意義。因為許雁志甚至無法確定這兩個字怎麼寫。在他看來。這兩個字如同符號。不過是給他地父親加了個代號。然而不具備任何真實意義。他仍對父親一無所知。

他期盼著。這個口口聲聲“小主人”地知情人。能夠最終撥開謎霧。

終於。妖媚地紅衣少年不曾讓他失望。紅微啟。輕輕吐出一個名字:“許瑞龍。”

“許瑞龍?”雁志茫然唸了一遍。聽得幽暗中彷彿有人了口氣。他也不曾在意。只低頭苦思這個彷彿有些耳地名字。

“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嗎?”愛輕聲說。他地表情有些奇怪。

“就算你不曉得這個名字所代表地人就是你地父親。但是你也不該全沒聽說這名字。他是清雲上下大仇。四五年前他是權傾天下、甚至有資格在朝堂上指鹿為馬地宰相大人。”雁志眼神有一霎那的亂,沉思片刻,輕聲道:“我聽說過的。”他在清雲是出乎所有人想象的寂寞,自然無人與他提過這個名字。然而,在他進入清雲之前,他的年齡,實際上足以讓他記住某些特別地人或事。

蔡忠管家帶他進京,是因窮途潦倒實難支撐,因而進京尋親,蔡管家雖未明說其父為誰,在這期間卻曾提到過宰相大人,還以為蔡忠向許丞相求助,並未把這高貴的名字和自己父親聯繫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臉,也閃電般地與這個名字掛起鉤來。

郊外,荒野,有河水東,有天風浩淼,病得昏昏沉沉地他似乎覺到身子飛揚起來,失重的覺讓他一度以為即將告別這個世間——然而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臉。

那是一張無法以言語形容地醜臉,上面佈滿了刀疤、紫痂,非但醜陋,而且駭人。擁有這張醜臉的人穩穩抱著自己,眼神奇特地注視著他。

也許是那種無比複雜地眼神打動了他,也許是那個人身上特有神秘的氣質在引他,總之雁志一點都不害怕那張臉,他輕輕叫道:“叔叔。”那個人眼神明顯地震動,而後連身子也動起來,在他意識到有其他事情發生地時候,那人揮手令他意識沉入昏,再醒來,就是文大姐姐抱著他了,眼神也同樣的奇怪,說不清是憐憫,是痛惜,是苦楚,是歡欣,抑或,是那掩藏不住的深深的痛恨。

幾年來,偶然夜半夢迴,莫名心驚,他便嘗試著告訴自己,沒有那個人,那只是自己思念父親的一場夢。父親不要他,起碼,至少父親不會出帶有那麼強烈和複雜情的眼神。

“是他嗎?”低語“他容顏銷燬,雖生猶死,孤嫉憤怒,所以寧負天下人。”有一滴淚,緩緩滑落。那個醜陋不堪的青衫男子,如今他在哪裡對著滔滔江水,獨自愴然,孤心絕意,並不企圖天底下任何一人對其的諒解。

不愧是那巨的兒子啊,只是稍一提醒,就能立刻抓住當年那個心狠手毒大凶之人的準確心理。愛眼睛閃閃發光,微笑想著,文姑娘若聽見這一句話,想必定會認為是養虎為患了吧?

雁志開始認真地打量愛,紅衣人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約摸二十出頭,臉上的嫵媚之意還是讓他怎麼看怎麼彆拗。不過從他的年齡看起來,如果自己的父親於那一年便已死去,當時愛也不過就十六七歲尚屬稚

“請問,”他小心翼翼道“你是我父親的什麼人呢?”愛嫣然一笑,忽然轉了個身,大紅的裙襬飄散開來,:“小主人瞧我象是什麼身份?”舞伎優寵。雁志不自覺冒出這個念頭,並沒敢說出口。

愛接下來的說辭證實這一點:“我是他的男寵。”他眼神烈烈,挑逗般地盯著拘謹窘迫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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