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轉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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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了教室站到講臺上,發現有好幾個空位,心頭有些失落,問道:“畢索,你是班長,你清點一下人數,看哪些人沒有來。”畢索站起來向周圍一看便說道:“史綱、周福、廖靜、高清瓊、黎孜等五人沒有來,胡宜彤剛才來了一下又走了。

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怎麼連假都不請?這樣是不行的,要當作曠課早退處理,沒來統統以曠課處理。”我心中微有不快,還當不當我是班導師?他們還是不是學生?這個死亡班級怎麼就這麼多問題呢?

“從今天起,無故沒有來學校上課的我統統家訪,這個星期就開始,無故不請假就擅自離校的也在家訪名單中,下面開始上課了。”說完我就拿了一張凳子坐下,開始講起課來。

“這節課我們來探討語言藝術,語言藝術有非常豐富的內容,可以講的東西很多,這節課我們主要講一下說話作文中用詞的準確當,這個在古詩詞中有著非常多的例子,很多詩歌都是因為一字傳神而名傳千古,很多人也因為幫別人改了一個字而被稱為一字之師,賈島有‘推敲’的佳話,盧延讓有‘安一個字,捻斷數莖須’的名句,可見古人是多麼注意語言啊!”

“很多有名的詩句都是因為一字傳神而使得全詩有味,比如我們學過的王安石的‘風又綠江南岸’中的‘綠’字,宋祁的‘紅杏枝頭意鬧’中的‘鬧’字…”我講得神采飛揚、口沫橫飛,漸漸地進入角,彷彿老學究一樣搖頭晃腦,引經據典,旁證博引,沉浸在古典詩詞的魅力中。

可是講臺下的學生們卻各自埋頭苦幹,有的在寫情書,有的在玩遊戲,有的在發簡訊,有的在畫畫,有的在吃零食,有的在化妝,有的在聊天,只有少數幾個學生在認真地聽我講課做筆記,這當中就有國文科代表林青桐,她兩手端著下巴,兩眼灼灼地看著我,眼光發直,暗想道:“真帥,真有才華,口才真好!”

“這小子有點能力。”

“國文知識蠻豐富的。”劉虎等人在用手機互相換心得,作老師之心不死。我說得手舞足蹈,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摸向講臺上的粉筆盒想要拿粉筆。

正在埋頭苦幹的學生這個時候突然都抬起了頭,看向那隻慢慢摸向粉筆盒的手,眼睛裡出棋盤的眼神,都在等著那觸摸的瞬間。摸到了。

可是入手溼滑且黏,我一看,乖乖不得了,手上全是鼻涕,再看那個粉筆盒,整個紙盒被抹了一層濃濃的鼻涕,特別的噁心。我講課的心情一下子沒了,看著手裡的鼻涕,再看著下面學生竊喜的表情,我知道又被整了。

心頭無比的憤怒,臉變得冷峻起來,殺氣突然湧現,冷冷地掃視了學生一眼,他們被我散發出來的氣勢壓迫,沒一個人敢笑,都有點恐懼地看著我。

想到那天在體育館怒劈梅智,他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發寒。

“是誰把鼻涕在粉筆盒上的?”我嚴厲地問道,殺氣瞬間瀰漫開來。劉虎、畢索和趙子云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內心的恐懼,太恐怖了,不怒而威,那眼神彷彿有質一般。

銳利無比,投入人洗。右邊第三組倒數第三排一個男生顫抖著站了起來,留著蠻長的頭髮,戴了一副眼鏡,非常的斯文清秀,是司馬進,他鼻子,用衛生紙捂住鼻子猛然擤了一下鼻子,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然後又狠狠地咳嗽了幾下,沙啞著嗓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報告…報告…老、老師,今天我得了重…重冒,剛…剛才擦黑板的時候,可能…可能不小心上去的。”靠,不是吧?我看司馬進的樣子不像是裝病,是真的重冒了,蓄滿的氣勢不由得一洩,殺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出無奈的苦笑,這…也太巧了吧?

“哈哈…”學生到心頭一鬆,壓力頓去,憋了很久的笑聲終於爆發了出來“以後要注意衛生!”我只好提醒道,話鋒一轉,我就開始表揚起司馬進來了,說道:“司馬進同學得了重病都不請假,真是個好學上進的好學生,看看你們,想想那些遲到曠課的學生,他們就不知道臉紅嗎?希望大家能好好向司馬進同學學習!司馬進同學,努力學習之餘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這個眼鏡仔哪裡是努力學習,我看是努力玩遊戲累的吧?”劉虎撇了撇嘴對同桌的歐陽宏說道。

“四眼雞昨晚和我對打遊戲到天亮,恐怕是冷著了。”歐陽宏小聲地嘀咕。

我掏出紙巾把手上的鼻涕擦乾淨,說道:“下面我們繼續講課,剛才講古詩詞同學們也許會到陌生,覺得沒什麼用。

其實不然,我們現實生活中也會運用到這方面的語言藝術,一個字可以把整句話的意思表達得清楚淋漓盡致,有沒有同學舉例?”

“老師,你真牛!”林青桐站起來說道。

“很好,林青桐舉的這個例很典型現在大家都會用這個字,‘牛’這個字本義大家都知道。

但是現在卻可以用來指某個人、某種現象、某種事物特別厲害,2007年出現了最多史上最牛,什麼史上最牛釘子戶,史上最牛房子,史上最牛救援隊等等。”我侃侃而談,彰顯我知識的淵博。林青桐得到我的肯定和表揚,心裡宛如吃了糖一樣,甜滋滋地坐下了“老師,你真!”劉芸站起來大聲說道。

“哈哈…”學生們又爆發出一陣大笑,有的女生當場臉紅耳赤,有的男生還吹口哨,本來冷清的教室一下子熱鬧起來,劉芸得意地朝著全班一笑,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洋洋得意。我也微笑起來。

靜靜地看著鬨堂大笑的學生們,這些學生已經到了好奇的階段,對某些帶有生殖器官的話特別喜歡說,好像說了出來就是酷就是拽,常常以此為傲,這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無從宣洩的表現。我轉身在黑板上寫了個“”字,似笑非笑地講道:“劉芸同學舉的這個例子也不錯,但是太野了些。

這個‘’字原來是指男生殖器官,但現在也用得很平常,比如可以用做動詞,‘我不他’。還可以做形容詞,‘這個人很’,意思和‘這個人很牛’差不多,都是指很厲害的意思。

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把這個字掛在嘴邊,好像很拉風一樣,其實一點都不文雅。臺灣人就很喜歡說這個詞,如果同學們會看臺灣一些綜藝節目就會發現他們很頻繁地用這個詞。

但是我還是希望同學們不要說這個詞,儘量少說這個詞,尤其是女同學,男同學要說的時候也不要當著女同學的面,好不好?”

“噓…”一些學生噓聲一片,但是更多的學生卻是大聲叫道:“好!”他們神情興奮,覺得這個新來的班導師確實不錯,能和他們真誠地,不像其他老師和家長從來不傾聽他們的內心,一味地打壓威,他們第一次受到了我的真誠。

“其實這個問題實在不該由我們老師來教,你們的父母是你們的第一老師,本應由他們來教給你們這個道理,但是我把大家都當作有理解能力的成年人,所以願意和大家討論這個問題…”青期學生最希望的是什麼?最希望父母老師把自己當成一個平等對象,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有思想的成年人,而我的真誠染了他們。是啊!以前沒有老師這麼跟我們講過,甚至家長也不會這麼坐下來跟我們談論。

劉芸不得不佩服我說話的技巧,也有些動,的確,這個新來的老師雖然有點龜,但是比起其他的老師來,還真的算蠻能溝通的。就在我講課的時候,校長林嵐已經偷偷地站在教室後門那裡聽我講課,對我講解古詩詞表現出來的深厚功力到滿意,不時點頭讚許。

可是當她聽到我給學生們講“”字的時候,卻大吃一驚,敢於課堂上和學生公開討論這種髒話,我還是南韶一中第一人,但是到最後看到學生們的反應時,她不再懷疑了,她已經深深地相信這個年輕人的執教能力和管理能力了。

不再遲疑,她轉身離開,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其實還有一個髒字大家也喜歡掛在嘴邊。”同學們學得很熱烈,我就繼續趁熱打鐵,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字。

有些女同學看到這個字臉馬上就紅了,張羞紅著臉想道:“強哥真是個怪人。”劉芸微紅著臉想道:“這個黃老師蠻新的嘛。”林青桐羞紅著臉想道:“這個、這個黃老師有點壞。”男學生看到馬上又笑了起來,笑聲顯得是那麼的蕩。

“這個字用途很廣,廣到很多女同學都堂皇而之地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有些女同學的臉已經紅了,為什麼我講你們會臉紅呢?因為你們都知道這是相當俗相當不文雅的詞。

可是為什麼當這個詞從你們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這種覺呢?”我微微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這個詞是經常和‘牛’連用的,牛的意思也是很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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