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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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中，有一片被樹木環抱的空地。一隻全身灰，皮球大小的異獸，正圍著一株光禿禿的紫草跳躍。

吱吱吱灰異獸就象一個球，本分不清四肢和頭尾。蹦跳起來十分的好笑，但明顯是憤怒到了的霸氣。

“你心也不寬。”方勝懶得理她“你自己回去吧，我去異獸谷。”丟下丁小顏一個人跺腳，方勝自己去了異獸谷。

異獸谷中，方勝見到老於頭，並沒出異。兩人說了會話，方勝就將話題引到了渡厄指上。

“我最近渡厄指已經小成，但覺和你所形容的不太一樣。威力差了不少。”方勝思考了一下，便開口求證。

“哦”老於頭驚詫道:“你用一下，我看看你的渡厄指差在哪裡。”方勝找了塊木板，一指點上去。

啪木板中間出現一個圓形孔，但是孔周圍全是細密的裂紋，差一點就被方勝指尖上的真氣炸成碎片。

老於頭看了下，搖頭沉思。

忽然，老於頭也伸指，在木板上點了一指。

噗一個正圓形的孔出現，旁邊一絲裂紋都沒有。

方勝一下就怔住了。

老於頭用的也是渡厄指，其中發力的方式並沒有一絲區別，他看得出來。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同，這已經出乎了方勝意料之外，他想不明白，既失望也鬆了口氣。

在方勝的心裡，老於頭是他亦師亦友的長輩，真不希望是自己的仇人。失望的則是，自己的仇人是誰，又沒了線索。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區別”方勝的想法脫口而出。

“這和你主修的功法有關。你指力不是差，而是太強。”老於頭人雖老，但經驗也不是一般武者能比的“渡厄指，發力集中，將勁力都束縛在指尖一點上。若是你真氣強大，超出渡厄指的控制，便束縛不住勁力的逸散。你主修的功法發力強大，怕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將木板都炸裂。”方勝心裡明白，老於頭說的一點也不錯，自己從銘氣玉鎖上得來的功法，一但發出，就是九層勁力疊加，確實難以控制。

“元聖界中，是不是也有我這種帶著炸勁的指力”方勝轉而問道。

老於頭點點頭，肯定的道:“指法類的武技秘技很多，象你這樣的指力，一定會有。但是，不會象渡厄指，能及遠。”方勝還不死心，想了下“渡劫指不會是你創出來的吧”

“我要有這本事，也就不用在龍門派這樣的地方藏身，你太高看我了。”老於頭差點伸手去揍方勝，這算捧自己還是打自己的臉啊“這是一個小家族的秘技，但是這小家族的實力不足以保存這樣的秘技，被人給滅了。”末了，老於頭又加了一句“是我帶人親手滅的。”方勝目瞪口呆，老於頭看不出來，還有這麼一面。

“然後你就搶了他們的秘技自己修煉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講個的道理。”老於頭點了點方勝的腦袋“你身為武者，就得有這個覺悟，弱強食，強者為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只能被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好一點，也就是我現在的下場。”說到這裡，老於頭就動了，猛的咳了起來。咳的滿面通紅，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哇的吐了一口黑血。

方勝見狀，急忙給老於頭捶背。一接觸老於頭的後背，方勝才發現，老於頭瘦了很多，幾乎皮包骨頭了，一肋骨可以很明顯的覺到。

“你太瘦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方勝眉頭皺起。

老於頭卻笑了“沒什麼，大限將至氣血乾枯而已，這輩子受的罪，要到頭了。”方勝心裡有些悲傷，在想自己能為老於頭做些什麼。

“老於頭，你對我的指點，我時刻記在心上。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我會盡力去做。”方勝能給老於頭的，就只有一個承諾。

“好。”老於頭神平靜“我確實有些事情，要託付給你。你將來能做成最好，做不成，我也不強求。”取出一枚黑黢黢的木牌，給方勝。

方勝看著手中的木牌，這東西簡陋的很，正面用寥寥數刀，刻了一條龍，卻十分傳神。背面，則只有兩個小字，潛龍。

“這是什麼”方勝詫異。

“潛龍令。”老於頭目光陷入回憶“切記，這是我宗門的信物，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會給你招禍。憑藉潛龍令，你可以去東海無魚島，取出我藏的一些東西。到時候，你想問我的，就都清楚了。”除了將潛龍令給方勝，老於頭也將使用方法給了他。潛龍令上，有著老於頭真氣銘記的制，沒有他的傳授，本就無法使用。

方勝發現，老於頭的修為境界居然退化，只有密骨境的樣子。便決定留下來，多陪陪老於頭。

兩人又說了些修煉上的事，天就黑了下來。

當晚，方勝正在屋中盤坐。忽然一聲慘叫傳來，刺耳之極。

慘叫聲出自異獸谷的獸舍，不是人，而是異獸。

方勝出了房間，就看到老於頭也站在外面。

“我去看看。”打了招呼，方勝就向獸舍那邊掠去。

當方勝來到獸舍之中，就看到其中一間的獸舍裡，一頭二品上等的異獸，五爪貘，躺在血泊之中。

這頭五爪貘身上全是細小血孔，彷彿被人用針刺了無數次，才驚恐死去。這頭五爪貘已經相當於伸筋上境的武者，五爪如鐵鉤，十分的兇狠，可也橫死在這裡。看樣子，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方勝了一口冷氣，兇手是誰對一頭異獸也下這樣的毒手。這事太奇怪了。

再向四周一掃，便看到獸舍中，其他的的異獸都縮在牆角之中，瑟瑟發抖。

更有一隻一品的異獸劍羊，跪倒在地連頭都低俯在地，全身更是抖的羊亂顫。

方勝提高了警惕，四下打量，獸舍之中潛伏著莫名的危機。

突然之間，那頭一品的劍羊動了，原地跳起很高。

砰的一聲，都撞到了獸舍的頂部從一品劍羊的身下，彈起一團黑影，硬生生的擠出獸舍的金柵欄，向著方勝撲來那頭兩百多斤的劍羊，居然是被甩到空中的。

側身一閃，嗤黑影來的太快，方勝的衣襟，都被那黑影撕成了一條條的。

什麼東西等看清了黑影，方勝也有些驚異。這東西居然是個黑灰的球，此時全身的長都炸了起來，好象成了的拖把頭。

看到這怪物一身的如刺長，方勝才明白，怪不得五爪貘死的那麼悽慘，這東西一身的長炸起來，如針如劍鋒利無比。不但不好抵擋，更是無從下手對付。

嗖這球速度極快，落地一彈，便再次撞向方勝，鋒利的長，帶起一片破空的厲嘯方勝不及閃避，單手運起九九玄功，向著球掃去。

啪球是掃開了，可方勝的右手上也被紮了幾個小孔，血了出來。幸好扎的不深，只是破皮而已。

竟然連九九玄功也被破開，方勝嚇了一跳，自己大意了。

急忙從間出元兵長劍來，刷的一劍砍向球。

球被方勝一劍砍的變形，變成橢圓形的一片。可是卻毫髮無傷，反而還粘在了元兵長劍上，似乎一下子又成了一塊狗皮膏藥，任方勝怎麼也甩不掉。

這可是元兵長劍啊，普通的金在元兵長劍面前，和豆腐也沒區別，卻連這球都傷不了。

劍鋒一轉，方勝將劍斬向地面，就不信甩不脫這東西。

砰。fu。。

球似乎差一點就被斬開，可還是沒有斬開，劍一離地，球就又恢復了原狀。不但如此，還順著劍鋒動了兩下，向劍柄方向躥來。

將劍入地面，方勝一扳一鬆劍柄，長劍顫動不休，球在長劍上來回的晃動十分不適。

球從劍柄上一跳，就逃開。可沒曾想，方勝已經脫了外衣，只一兜就將其兜了起來，兩隻袖子一紮，打了個節。

做好這些，一手拿起長劍，劍光如星辰落地。

刷刷刷十七八劍就刺了下去。

不過，在方勝的覺裡，自己就好象在用木捅一個皮球，彈十足，但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