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躬身細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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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備的事我不用考慮。”史清淮笑了笑,一揚頭問著:“如果有興趣,您本人願意加入嗎?”

“啊?”曹亞傑驚得嘴咧下來了。往下看,看看西裝革履,再往下看,看看微微發福的肚子,看到腳底,又看著警服鋥亮的史清淮,他突然間有點羞赧的覺,自己好像離那個隊伍已經走得太遠了,他不相信地喃喃地著:“您是指?當快速反應隊員,參加集訓”

“對,快速反應,全天候的支援,打擊各類刑事犯罪。”史清淮道。

曹亞傑驚得一個靈,咬住下嘴了,我我,我了幾句,才道著,史科長,我一直就是內勤啊,接觸犯罪頂多是通過監控看過偷東西的,我…於不了啊。

“你這樣說,我倒一點也不意外。”史清淮拿回了資料,看了看眼神像滯著的同行,他默默地收起了東西,突然輕聲問著:“曹科長,你有多長時間沒有穿過警服了?”

“啊?什…什麼?”曹亞傑愣了下。

“我覺得你還是穿著警服帥一點,比這身金利來帥。”史清淮道。

好奇怪一句話,他說著慢慢轉身走了,留下曹亞傑站在那兒發呆。

曹亞傑看出來了,那眼光裡是一種厭惡,他下意識地摸摸領口,整整額頭,撫過口,那是整理警容的下意識動作,確實被遺忘很久了。他對著玻璃敬了個警禮,然後開始神經質地看著手,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丟了什麼東西似的,心裡空落落的…

他不行你來補,你不行他就上,警營裡不缺人。史清淮繼續往下走,在不同的警種裡尋找著可能成了計劃一份子的人,不過訪的越多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是個光講奉獻,暫無回報的計劃,豐滿的理想和骨的現實,怎麼著也不搭調了。

“沒興趣,現在於得不好?”

“算了吧,還要重新開始體能訓練,那誰受得了?”

“史科長…這個,我真不行,我剛結婚。”

“我更不行,我武器都沒摸過,我這眼睛高度近視,進單位就是文職。”

“這個計劃…這個,好像不是省廳編制的,是刑偵總隊實驗計劃啊?刑事偵查,不去…”一個一個,很簡單、很直觀,也很有說服力的籍口,史清淮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冷場,冷得那怕連一個贊同的也沒有,唯一一個贊同的還以為他是採購設備。

“於師傅,辛苦您了。”車上史清淮歉意地道了句。

“客氣什麼呀,我就是於這個的。”司機是位老同志了,笑著道。

“於師傅您從警多少年了?”史清淮問。

“有二十來年了吧,給兩任處長開過車,一直是臨時的,後來陳處長提拔走時,才進了編。”於師傅道,純粹在後勤上。

“你說咱們隊伍裡,有那種無私奉獻的人嗎?”史清淮笑著道,私人談話的語氣。

“有吧。”司機笑了,笑著道:“不過我沒見過。”兩人都笑了,或許事業上總是要被這樣那樣的生活問題困撓著,那種極度純粹的神已經瀕臨絕跡了。司機看史清淮的表情,恐怕知道事情不順利,他寬心道著:“史科長啊,您太認真了,有些事不能太較真。”

“我不較真,我是比較灰心。呵呵…東陽分局,完了咱們就回省廳。”史清淮道。

散佈在全市各個角落的警務單位,一天的時間走不完,不過越走越心涼,他倒沒什麼心勁了,就近選了處地方,這是許處長推薦的人選,履歷看過,叫嚴德標,學歷有點差了,省警校畢業的,工作經歷實在勉強,反扒隊任過職,現在分局治安科,這些明顯都是和小賊打道的警員,本不是史清淮最初篩選的對象。

還真不是,分局沒找著人,說是出警去了。電話聯繫他說回不來,還是治安科看在省廳來人的面子上,讓他務必馬上回來。等了好久…最終回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史清淮已經走了,嚴德標同志被分局長叫住訓丨了一頓。

沒辦法呀,嚴德標同志中午就喝多了,下午怕糾風的查住,不敢來上班啊。

這時候史清淮已經回到省廳了,他整理著已經走訪過了人,鬱悶了好一陣子,梳理著一堆資料的時候,翻到餘罪的簡歷時,他停頓了下,又找出以前的筆記對比著看了看。

參加過數次聯合行動,去年的盜竊耕牛案他尚記得刑偵論壇上那位,細細揣摩,這倒是一位很好的人選,儘管學歷低了點,可經驗應該是已經相當豐富了,他找著聯繫方式,試探開始了第一次接觸:“喂…您是餘罪同志嗎?”終於通了,以前聯繫過幾次所裡,都沒有聯繫上。

“是啊,您是…”

“我是省廳犯罪心理研究室史清淮,我們曾經見過。”

“哦,想起來了,你去我們學校招過人。”

“呵呵,兩年多前的事了,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史科長,有事嗎?”

“有這樣個事,我想知道一下你個人的意見…”史清淮簡練地把情況一講,這位選手身在汾陽,電話倒省事了,草草一說,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史清淮問著:“怎麼樣?餘罪同志,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時間當面聊聊。”

“我…沒興趣。”

“沒有?等等,餘罪同志,你可是刑事偵查上冒出來新星啊,我剛知道,去年古寨縣的幾起舊案你也參與偵破了,這可是一個能讓你一展抱負的機會啊…如果這個計劃能付諸實現,而且在實踐中取得一定效果,對你以後的個人發展肯定會有幫助的。”

“現在我都沒著落,還想以後發展?沒興趣…對不起啊,史科長,我有事了,隨後有時候聊,要不算了,不用聊了…”電話嗒聲扣了,史清淮就即便再有涵養,也被氣得拍桌子,堂堂的省廳心理研究室的主任科長,從早到晚,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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