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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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伽法王暗暗忖道:這位相公也真風,敵巢之內,居然鬧起男女糾紛來。

當下右手一縮,身形一轉,潛運真力,將那紫衣少女震退開去。

那紫衣少女忽覺一股潛力順著手指襲上身來,嬌軀一震,連連退了七八步,始才拿樁站穩。但已駭得心頭鹿撞,再也不敢上前。

但未奉到主人之命,也不敢離此他去。

砰的一聲,**牢那厚重的鐵門合了攏來,摩伽法王雖有萬斤神力,再想推開,也是無能為力了。

這是一座廣大的密室,四面都是黝黑的石壁,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無數的棺木。

室中間,有一座丈餘見方的水池,池中滿是積水,陣陣陰寒之氣,由池中泛升而起,瀰漫全室。水池旁邊建立著一塊牌樓,橫寫著三個紅大字“**牢”除此之外,室中再無陳設。

那鐵門一閉,陰森的石室頓時火光亮起。

一個白綾束髮,一身白衣的絕女子,手持火種,將嵌在石壁上的油燈逐一點亮。

任無心倚門而立,臉上猶帶笑容.只是雙目之內,有一層極為深邃,卻又淡得難以覺察的憂

那白衣女子非但容貌絕美,而且體態婀娜.走起路來,蓮步生姿。

任無心的目光隨著那白衣女子移動,臉上的笑容依舊,目中的憂卻是愈來愈顯。

那白衣女子舉止從容,繞室一圈,將壁上數十盞油燈逐一點亮。

轉眼間,陰森的石室中大放光明,那令人恐怖的氣氛大為消逝,轉做了一片詭譎莫名的氣氛。

任無心劍眉微蹙,含笑道:“田姑娘…”那白衣女子不待任無心講完,冷冰冰地接口道:“我是南宮壽的未亡人,你該稱我五夫人才對。”她渾身縞索.本來不帶絲毫暖意,這一開口講話,更如萬載玄冰。

任無心但一股寒意,直傳內心.臉上再也裝不出笑容。

那五夫人田秀鈴款移蓮步.走到水池之旁,挽起衣袖,伸手在水中一撈,提起一條如鵝卵的鐵鏈,右手亮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朝那鐵鏈上削去。

嗆的一聲輕響,那鐵鏈被削斷了兩尺長,嘩啦一聲,下面半截疾快地縮回了水內。

任無心啞然失笑,道:“怎麼?你想用機關對付我?”一言甫出,石室頂上.突然響起一陣殷殷雷鳴之聲。

這聲音初起時並不響亮,但卻有一種萬馬奔騰.天搖地動之勢。

忽聽摩伽法王的語音透門而入,道:“任相公,這聲音古怪。”田秀鈴突然冷聲道:“當心頭頂!”任無心微微一凜,忽覺一股勁風當頭壓下.急忙縱身一躍,跳了開去。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一塊重逾萬斤的鐵閘落下,封死了石室的門戶。

任無心臉一變,雙手一探,抓住田秀鈴的雙臂,沉聲道:“快講!這算什麼意思?”田秀鈴鎮定逾恆,任他抓著手臂,絲毫不掙扎反抗,口中冷冷說道:“那甬道轉眼就要崩塌,甬道—閉,這**牢就埋入地底.大羅金仙也進不來,也出不去。”任無心臉如土,轉面叫道:“摩伽法王,趕快逃出甬道。”田秀鈴冷然道:“你喊破嗓子,外面也無法聽到,還是少替旁人擔心,多為自己打算吧!”任無心怒從心起,手掌一揮,啪的一聲脆響,—耳光摑在田秀鈴臉上。

那粉頰之上,頓時顯出一個血紅的手印。

田秀鈴毫不掙扎反抗,螓首一揚,靜靜地說:“你儘管打,反正你我二人,都已註定被活埋在這**牢內.左右無事,打打鬧鬧也是好的。”星眸之內,倏地湧出兩行熱淚,順著雙頰滾滾而下。

任無心恨聲道:“你瘋了?”那殷殷雷鳴之聲愈來愈響,忽然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任無心的話,迴音盪,震耳聾。

石室四壁猛然一陣搖晃,池水蕩起一陣波瀾。

排列四壁的棺木齊被震動,棺蓋掀向一旁。

田秀鈴如在夢中.對這一切渾然不覺,悠悠一聲長嘆,喃喃囈語道:“回想當,咱們同行萬里,你身受重傷,命在垂危,我是如何的待你?你…你連打我—下也懶得動手…唉!那時我就指望你打我一下,罵我一聲,你…你…”任無心雙手一緊,將她猛力一陣搖撼,沉聲道:“秀鈴,我任無心並不怕死,但我上有白髮老母,自己的身世還有不明之處,江湖事尚未了結,教我就此死去,我難以瞑目九泉。”田秀鈴雙目之內迸出兩行熱淚,搖頭說道:“來不及了,地道已經整個崩塌了,算我該死,你一掌打死我吧!我…我只求死在你的手上。”’任無心臉一陣慘白,滿口鋼牙挫得格格亂響,突然拾起地上的匕首,在田秀鈴手內,道:“既然死定了,勞你的駕給我一刀,省得我心頭煩躁。”田秀鈴手握匕首,目光一垂,朝任無心口望去。

任無心憤然道:“就是此處,你快點下手,否則我心頭火起,會活活將你打死。”田秀鈴垂淚道:“我殺死你,你打死我.那都是一樣的,反正咱們已被活活埋葬在地底,如何死法都是一樣。”任無心道:“早死早投生,你動手吧!”田秀鈴匕首一伸,抵住任無心的心窩,道:“自從離開死谷,我不知想過多少遍,我要剖開你的膛,瞧你有沒有心肝?”任無心冷冷說道:“我是一人沒有心肝的人,你少講廢話,快快動手。”田秀鈴聞言一呆,頓了片刻,道:“你是在講氣話。”噹的一聲,匕首掉落地上.石地濺起一陣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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