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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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張仿古的太師椅中,墨綠的窗簾半敞著。接近晌午時分,陸非正凝神在處理堆積於厚實檜木桌上的文件;那些都是旗幫旗下的企業,包括賭場、夜總會、酒廊、三溫暖、高級飯店、俱樂部等等。
他喜歡專注做一件事,心有旁騖不是他的習慣,即使泰山崩於前,他都可以動也不動一下。
自他從他父親手中接掌旗幫以來,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也因為如此,旗幫一到他手上,他便不許他那未到六十、耳聰目明身體又硬朗的父親,再幹涉旗幫之事。
是的,他不喜歡在一個體系裡有兩個決策者,那絕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況且旗幫是他父親心甘情願給他的。從幫主印璽
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父親就該有從此退隱江湖的覺悟,和他所選擇的年輕婦情比翼雙飛,不必費心再過問旗幫的一絲一毫。
或者他父親沒想到兒子會做得這麼絕,但那又何妨?現在旗幫是屬於他陸非的了,他坐擁旗幫,在香江呼風喚雨,傲視港澳一帶,誰不懼怕“陸非”二字?
心狠手辣算得了什麼?
“無毒不丈夫”這句話自小就在他腦袋生了,他父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拋棄了他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而另擇新歡,人類就是這麼無情,太多情不是件好事。
“幫主。”他幹的軍師汪業賢走了進來。
“有事嗎?”陸非沒有抬眼,眸光一徑停駐在文件上。
汪業賢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從昨天半夜開始,半天幫就被人嚴密監視,南丫島也出現大批潛水搜救人員。”
“哦?”陸非尾音淡淡上揚,似乎不怎麼興趣。
汪業賢續道:“這些監視與搜救的人,是南方會館的人。”
“是嗎?”陸非勾勒嘴角。
“知不知道什麼原因?”如果說香江還有什麼幫派能與旗幫互別苗頭,應該只有南方會館了。
饒是如此,陸非仍沒有將南方會館放在眼內:他知道對方的本部在臺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集的可能,也無此必要。
汪業賢沉地說:“南方會館的人很保密,暫時打聽不出來。不過,據傳龍門幫主龍耀炙已經在今天清晨抵港,依屬下看來…”陸非不置可否的掃了他的軍師一眼。
“靜觀其變,有什麼發展,我們再議。”他不喜歡對沒有發生的事做出判斷和猜臆,那隻會徒增自己的困擾罷了,庸人自擾是最愚昧的行為。
“是。”汪業賢出去了。
陸非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文件上,時間慢慢逝。他吩咐管家送一壺凍頂進來;當另一個人闖入的時候,他依然不動如山,眉字都不抬一下。
在旗幫,人人都知道,不必經過幫主同意即可跨進這間書房的,就只有和陸非最親近的汪賢業、傳真泉與馮天獄三人。
“非!”童雪均直闖而入,她美麗的大眼眸似乎有點憔悴,顯然昨晚沒睡好。
陸非眯了眯眼眸,微微一笑。
“雪均,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了。”童雪均是掌白旗的旗主之女,不會不知道他的規定。
童雪均向前去,她盯著陸非那張俊
的面孔,不回答他的問題,眼裡含有一絲恨意。
“你為什麼要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那麼好?”她知道昨晚那名衣衫盡溼的女孩在陸非房裡過了一夜。今早就有個小女傭繪聲繪影的說,看到陸非親自以嘴喂那女孩吃葯,兩人還接吻,親密得很…
懊死!她不能忍受這個!陸非是她童雪均的,她不能允許任何女人阻撓她與陸非!
陸非擱下金筆,從容的起身。他緩步踱到童雪均身邊,頰上出一絲調侃的微笑。
“在這裡,好像我才是幫主才對,難道我收留一個女人還得先向你報告嗎,雪均?”他語氣不重,卻滿是指控的意味。這代表著他不滿意;極度的不滿意。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童雪均怕了,每當陸非笑著對她講話的時候,她就到莫名的害怕。
他以手指輕佻地繞起童雪均的一綹髮絲,臉十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