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驚奇地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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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公司，哥哥給我一沓英文資料，讓我拿回去翻譯，不用坐班。我不在這些子公司又來了一個新畢業的大學生做行政。我問他需要多久，他想了想，說，半個月之內完就成。

我興高采烈地給劉打電話，告訴他我解放了，問他在哪，他說他還在睡覺呢。讓我中午的時候和他一起去戰友那喝酒，我說我不去，他說去吧去吧，你要是在他們就不灌我了，一會來接你。我說好。回頭看見大哥站在門口，滿臉是笑，我伸伸舌頭，他一定聽到我在給他的弟弟打電話。

我在公司坐到十一點半，那些資料已經翻譯出一小半了，並不難。我猜想是大哥故意這樣安排的。劉在樓下打公司電話，我接到電話立刻跑下來。他今天穿了黑的t恤，白的休閒褲，非常清。

他說這衣服都是回來買的，以前很少買便服，我還穿著大哥公司的制服，白短袖襯衫，深藍及膝裙。他在我身邊走著，步子很大，我碎著步子跟在身邊。他就慢下來，但手還前後晃著，我說你的胳膊很長呀，手也那麼大，想著昨晚他握著我的手，他的手糙而有力。

他說我的手大嗎？我說是好大，象個巴掌，他說本來就是巴掌，我比比，他伸出手在我上比劃著，說，是很大，伸開比你的呢。他把手放在我的上，不再離開，推著我向前走。

這樣的覺很象他攬著我。我真怕他一回身把我抱在懷裡，這可是大街上，而且就在他大哥的公司樓下。我說，好熱啊，藉故閃開。公司裡有空調。外面很熱，正是仲夏的中午，太陽明晃晃地照著，象下火一下。我的披肩發一直是我的驕傲，它們很順很直也很豐厚，但現在變成了負擔，讓我覺在後背穿了一個盔甲，很熱。

戰友約好的地點離大哥的公司很近，拐過一個街角，再走小半條街就到了，我們走過去，實在受不了，站在陰涼的地方，把頭髮挽起來，取出包裡的髮夾夾上，可走幾步又掉下來，劉站在我身後，幫我把髮夾夾好，拍拍我的頭，說，現在好了。

又用手拎起我的衣服向脖子裡面吹風，說:看看，襯衫都溼透了，他拍我的頭的時候，象在寵愛一個小女孩兒。時隔這麼久，我仍然能記起劉說的話，做的動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少，記憶卻很清晰。

他的新舊戰友一共七個，算上我八個人，正好一桌。他們都好奇地看著我，曖昧的眼神表明他們把我當成劉的女朋友了，劉很享受這種曖昧。

向他們介紹:這是我妹妹。以後你們幫我照看著，他們說那當然，你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沒問題。

戰友的豪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們喝起酒來就不是喝，而是灌。喝白酒用的都是啤酒的杯，一杯一杯的。我不管，他們愛喝就喝。有時他們敬我酒，我就和他們喝啤酒。喝了幾斤白酒以後，基本都原型畢了，開始回憶戰友時光，都是光輝歲月。

然後就有戰友對劉說:這麼漂亮的妹妹，你那還有沒有了，劉說我就一個，你要找得巴結我妹妹，她那多。

我就笑，我說我們那不出產美女，只有醜八怪，他們說就要你這樣的醜八怪，多少都行，肯定消化了。

替哥哥們點心，可以大批量提供不？明顯舌頭不在嘴裡了，有人站起來，一定讓我和劉喝杯酒。劉因為有我在，還沒喝到七犖八素的地步，只看著我笑不說話，等著我表態。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有好事的舉著倒滿啤酒的杯子過來。一定要我們喝，我站起來，說，這些哥哥們，我也不知道喝杯酒是什麼意思，但俺娘說了，不能隨便和男人喝酒，要不這樣，我就把這杯酒替我哥喝了吧。我舉起杯子要喝。劉站起來，和我碰杯，把另一杯也喝了。

舉著杯子和大家說:算了算了，等要喝杯酒的時候，忘不了你們這幫龜孫子們，到時和你們一個一個喝，把你們都喝趴下。

不知誰在背後推了我一下，我一下撲倒在劉的懷裡，劉把我抱住，不知是喝酒的原因站不穩，還是有意的，他抱得很緊，他長長的手臂環過來，我在他懷裡好象一隻小熱水袋。

我覺他的在我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很輕，輕得只有我能察覺那是一個吻，我的心狂跳起來，我願意這一刻停下來，我想在他的懷裡，再多一秒被他抱緊。

他很快放開我，扶我坐下，說:沒事吧妹妹，我們哥們就這樣，你別介意，我微微地笑著說沒關係，我喝多了，沒站穩。幸好喝了酒，臉紅看不出。我陶醉在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中，不想醒來。

我不知道那是慾，只當是愛情。城把我的慾開發出來，但他開發得很草率，沒有讓我的慾完全展開。我年輕鮮潤的慾望，在那個暑假活躍起來。

卻找不到出口，面對劉的情，我一方面渴望，另一方面又因為受到了城的挫折而畏懼，不管生理上的傷害有沒有，我的心理上已經對情產生懼怕。

我怕情不長久，更不想因為慾而陷入情，然而，我是那麼渴望劉的擁抱和吻。大部分人喝醉了，大家提議去唱歌，劉說晚上再去吧，下午回去睡一會。

有人提議就在附近的賓館裡開幾間房，大家休息一下，然後就下樓吃晚飯，唱歌。劉問我怎麼辦，我說還是回去吧，大哥的作業我還沒完成。劉讓他們去賓館，他先送我回學校。

走到外面我說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你醉成這樣還送我呢，他沒反對。我把劉送回家，劉很頑強，一路上都不用我扶，堅持自己走。也沒有象酒鬼一樣走路劃圈。他媽媽在家。也知道他們戰友聚會是這樣，到了家劉往他自己房間上一躺，我和他媽媽把他的鞋脫下去。

把他的腿抬到上擺好，我是第一次照顧一個醉成這樣子的人。以前城從來不喝這麼多酒，就是喝我也沒機會照顧。

他媽媽給他拿來一隻巾蓋在頭上，說出去買些晚飯用的菜，就出去了，走時帶上了門。我靜靜地坐在邊，看著他，他輕輕地哼著。

象個嬰兒。他說渴，我想把他扶起來，讓他喝茶，他抬起身，猛地把我摟在他的懷裡。那一瞬我覺得時間都靜止了，他閉著眼睛，緊緊地摟著我，我聽得到我們心臟一起跳動的聲音。

那一刻空氣中只有心跳的聲音，我把臉埋在他的肩上，任由他緊緊地抱著，我想，這一刻，我也期待了很久。不知多久，我要起來，他緊緊地抱著我說:妹妹，別動，我等了這麼久，讓我好好抱一下。

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象在自言自語:妹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你，我向丁打聽你的情況，他把知道的你的事都告訴我，包括在軍訓中你的頑強和他印象中你的聰明。我覺得我愛上你了，我一見鍾情了，妹妹我愛上你了，妹妹，我愛上你了，妹妹你太好了。

我怕配不上你，妹妹，別拒絕我，就讓我抱一會，一小會，妹妹，然後你就當做了一個夢，過去就忘了，好嗎？妹妹，我愛上你了…他不停地重複著，我的眼淚掉下來，一個男人的愛裡面也有折磨反覆思忖和憂傷，也有猜測懷疑自卑和絕望，他何嘗知道，我的心已經被他佔有了，我也在渴求他的愛。

他抬起我的頭，說:妹妹你哭了？對不起，妹妹你別哭，當我沒說這些話，就當不認識我，以後我也不找你了。

我拼命搖頭，猛地抱住他，大聲哭起來，他那麼驚喜，緊緊地抱著我，好象要把我勒進他的骨頭裡。

他在我耳邊說:妹妹你愛我嗎？妹妹你是不是也愛我？妹妹你真的愛我嗎？我使勁點頭，下巴重重地磕在他的肩膀上，有點疼。

他幸福地嘆氣，更緊地把我摟在懷裡。又猛地推開我，不認識我一樣仔細地看著我，然後把我重新摟在懷裡，緊緊地。他的輕輕地觸碰我的耳垂，這讓我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

我的身體起了變化，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扭動，他用舌尖舐我的耳垂，把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地，他的舌尖慢慢地著我的耳後的地帶，我的呼越來越重，心跳越來越快，他輕輕地著，然後停下來，我睜開眼。

看著他，他皺著眉頭，仔細地看著我，然後，他閉上眼，慢慢地把他的向下，向下，我閉上眼睛，直到覺到他的柔軟的覆蓋在我的上，我已經無法呼，他的很熱，很柔軟，很，在我的上反覆地輾壓，他張開嘴把我的輕輕地含在嘴裡，用牙齒輕輕地咬著。

他伸出舌尖，在我的邊環繞著著，然後輕輕挑開我的，我已經失去意識，任由他這樣地吻我，任由他把舌伸入我的口中，用力地著。

彷彿要把我身體裡的全部汁入他的體內。他的動作輕柔而持續，讓我沒有時間思考沒有力量拒絕。

我覺自己渾身無力，只能任由他緊緊地抱著，緊緊地，他用一隻手託著我的頭，我已經軟在他的懷裡，我無力掙扎，他的吻那麼甜，那麼溫柔那麼熱烈，他已經把我的靈魂走，他喃喃地訴說著他對我相思的苦，他對我的愛。

他說他要我，他這輩子要好好待我…不知有多久，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他就抱著我，吻我，我的身體被他緊緊地箍著，終於，他放開我，仔細地看著我，笑了，他的牙真白。他又把我輕輕地抱在懷裡，象怕碰壞了，輕輕地晃著。

他靠在頭，讓我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他湊近了看，驚奇地說:妹妹，你的臉上還有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