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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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塵緩緩搖頭,然不知謐兒之意,心中畢竟忐忑:“謐兒,你是想讓我做官嗎?如果你要的話…”

“笨蛋!表還在意你那一點功名不成?!”謐兒佯怒,止不住邊笑意。

這個男子,竟然真的是將那世事榮華看作糞土呢!那麼,成仙得道,他也該不會去想才是。

勾起嘴,美麗的笑勾去了子塵的魂。適才的能言善道成了張口結舌,手緩緩伸出握住謐兒,謐兒微微一縮,臉上紅暈。子塵的手堅持著,謐兒也不再躲閃,任由他握著。

盈然在心的,是那一種充實,心,由這握的手而充實。付出與得到,擁有與被擁有,竟然是那樣純然的安心及快樂。

忽然明白了本來覺得很蠢的韋莊那闋“思帝鄉”——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休。

雨兒最後的無悔,也只是因為在杏花滿頭的,見到陌上那風倜儻的少年,那一瞬間的心動,便延伸到了永遠。付出的情,便是經歷了再多的傷,也是無怨無悔的。

她相信他,她無悔。手中的熾熱提醒著她曾有過怎樣的狂熱,她為他成為一名女子,她認定了他。

他…絕對不會負她的。

“張公子,你不是真的要娶別人吧?你是愛我的對吧?是謠傳吧?沒有這檔子事吧?張公子…”推開門的是洪靜蓉,打破了屋裡的一片寧靜溫馨。謐兒心中一慌,放開了子塵的手。

謐兒失去靈力以後便顯了形態,子塵總是擔心她會出事,很少讓外人見到她——畢竟狩鬼還在,誰知道會不會使出什麼陰毒手段來對付她?此刻見洪靜蓉進來,他臉一凝,將謐兒拉到身後。

洪靜蓉衝得急,幾乎是穿過朋的身體到了子塵面前。子塵見她表情無異,暗中鬆了口氣:“洪姑娘,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你要娶的就是這個女人?”子塵動作雖快,洪靜蓉還是看到了謐兒。她眼中帶著怨恨的,緊緊盯著謐兒,尖利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子塵的身體,“哼,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謐兒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瑟縮一下,子塵覺到她的恐懼,一張臉沉了下來:“洪姑娘,請您注意您的語氣。謐兒是我唯一心愛的女子,是我要娶的人,”

“那我呢?”洪靜蓉殺氣騰騰,“張公子,我一直喜歡你,一直希望能嫁給你…你…你怎麼可以…”謐兒身子一僵,本來緊貼著子塵後背的身體向後移了移。子塵心中慌亂,表情也嚴厲起來:“洪姑娘,請您不要亂說,張某從來沒對姑娘做過或者說過什麼不當的話,沒有給過姑娘什麼承諾。姑娘此言,有些過了。”

“可是…你一直對我很親切很好的…”洪靜蓉顯然不知道子塵的格,對於不重要的人,他的溫和便是淡漠,“要不是那個女人,你一定會娶我的是吧?

你對我的心意我知道…張公子…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這個女人你,你才對我說出這些話?張公子,我什麼都不怕,你儘管…”子塵無奈到了極點,真想不到一個人怎麼可以自己編故事編得這麼圓滿。多情是可以自做,做到這種程度卻也是了不起。

“張公子…”洪靜蓉也顧不得以前的扭捏,撲了上來,“張公子,我知道你很無奈,我可以委屈作小…”

“夠了!”子塵覺到謐兒的震動,再也無法忍受下去,“洪姑娘,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種話對你對我對我的子都是傷害,請你自重!”

“你…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兇我…你從來不曾對我大喊的…”洪靜蓉伸手抓住子塵胳膊,“張公子…”子塵一甩手,洪靜蓉被他甩了出去:“洪姑娘,我張子塵只愛我子一人,也只會娶她一個。如果我以前的什麼言語或舉動給了你錯誤的聯想,我道歉,但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們夫還有事情,恕不遠送!”洪靜蓉呆呆站著,只覺得一股力送過來。她本來已被子塵推到門邊,這一來正好被推出門。門在她身後掩上,她怔怔的,沒有移開步子。

“謐兒,你不要生氣…我知道我以前對別的女人態度有點太溫和了…我以後一定看都不看,說都不說…見到別的女人就走開…”子塵見謐兒臉不豫,有些慌亂了。

“哼!拈花惹草,張大個還真的有本事!”朋冷冷說道。

子塵看向朋的眼神幾乎是祈求了,朋看他眼神,心下一軟,不再多言。

子塵對謐兒的情,是他看得出來的。即使嫉妒,他也只能祝福。

謐兒搖搖頭:“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有點不安罷了。”她對他的信任,還沒有小到可以被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女子打破的程度。但是,心中的不安早就存在,一點小事都可以引發出來。

“是我的錯。”子塵回身抱住她,“讓你不安,是我的錯。我沒有給你安全,沒有讓你全心信任,是我不好…謐兒,不要不安…有什麼問題,有什麼風雨,讓我來面對,好嗎?”她怕的,她的身世,她的身份,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這個世界上不容的。她不是正常的人類,無法像洪靜蓉那樣坦然的面對所愛的男子。她怕的,怕得很。

可是,貪戀著溫暖懷抱,貪戀著人的體溫,怎樣也不捨離開呢…這懷抱,能不能讓她霸住一生一世?

她不知道,可是,她希望。五百年來第一次的希望。

也許有了正式的名分,她也便不會這麼不安了吧。

子塵是這麼想的,所以,放下了手頭一切事情,連狩鬼的問題都拋在一邊,專心的準備婚事。短短几天,竟然準備得差不多了。

大紅的蓋頭繡著美無比的龍鳳呈祥,紅嫁衣襯出謐兒白如玉的肌膚。眾賓客知道子塵對謐兒的重視程度,也不敢亂說亂鬧,禮成便擁著他們進房。

放眼望去,竟然還是一片大紅。謐兒輕輕皺了下眉:“子塵,其實我不喜歡紅。”

“不喜歡?”那她怎麼一向都是紅衣?子塵話到嘴邊,忽然想起那可能與謐兒的死有關,又將話掩下,“你今天忍一晚,我明天把這些東西撤下,好嗎?”

“我是不是很任?”謐兒問道。

“哪裡有?謐兒是天底下最不任的人了。”子塵擁住她,“我張子塵何德何能娶你為,當然要好好珍惜了。”

“貧嘴!”謐兒啐他,子塵知道她思慮已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子塵…”謐兒低下頭。

房花燭,這紅竟也不會顯得刺目。反是一種溫馨溫暖包圍。

手臂有些發麻,是子塵的頭枕了一晚的結果。他鼻息均勻,睡得像個小孩子。

手臂緊緊環住她,怎樣也不放開。

“子塵,天亮了呢,子塵…?”子塵眉頭忽然一擰,從上猛的坐起,幾乎撞上謐兒。他臉忽然鐵青,拿起邊的衣服給謐兒穿上,自己罩上長衫,下了地。

“怎麼了,子塵?”謐兒蹙眉問道,她也聽到腳步聲,卻不知子塵為何如此凝重。

“謐兒,你在屋裡不要動,更不要出去!”子塵說著,便出門。

“師弟啊,不用勞煩,我們已經到了。”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子塵回手握住謐兒,手心中竟然有冷汗沁出。

門一開,只見門口站了有十餘人。當先之人手中拿著一把劍,劍身紋路細膩。

那人把劍立起:“狩鬼門門主何問先特來斬妖除魔,屋內鬼怪,還不速速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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