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為你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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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兒站在園子裡。聽著靜靜的風聲裡夾雜著自己的心跳。

砰,砰…她的眼前是那張清秀的臉,只比普通人好看一些,並不是大爺的妖孽勾魂,也不是太子的英俊瀟灑,更不是海二爺的異域風情,他有的是儒雅氣息,有的是謙謙君子的溫情,更有的這一雙真誠無限,清透如水如穹的眼…砰砰,砰砰…那角不散的淡笑,似是昭示著他品的美好,淡定淡然,卻在不卑不亢裡用微笑對抗著權勢的傾軋…砰砰砰…

蘇悅兒深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那湛藍的天上若棉絮的雲絲絲縷縷的散開著,卻又如她此刻般的糾結,在彼此的纏粘…

“周和安…”蘇悅兒看著天,口裡喃喃:“付出不一定有收穫的,我這一路你註定得不到什麼…”

“我知道。”周和安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溫情波瀾不驚,如溫水一般:“我真的也沒期望得到什麼…”

“我到底有哪裡好?”蘇悅兒低下頭看著那雙絲毫不掩飾情愫的眼:“當初你口中談喜歡,談情的時候。我是‘姬姑娘’,我是那個任乖張,不講道理的‘姬姑娘’,我是個蒙著臉皮,用一張青無知的臉來…”

“愛一個人會因為她外表變了就不愛了嗎?”周和安突然的問話把蘇悅兒驚的無法言語,在她的心裡,固然愛是不應該因一人的外表變化而轉移,可是現在的她和當初的她,卻等於是兩人,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周和安竟如此的深愛自己。

“說個秘密給你聽。”周和安見蘇悅兒不答,淺笑著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近前,和她只有大約二十公分的距離:“我娘害死了我爹,可我爹到死也沒怪過我娘,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愛她所以不會怪她,而你娘因為愛我才會上當…’我問他,娘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嬌蠻任,壞脾氣。爹說沒有,說娘和他最初相識的時候,溫柔似水是個說話都會臉紅的姑娘,可是後來因為和爹在一起被爹的蠱毒影響,又因為太多的事情讓她的情大變,最後她變的任野蠻,有時刻薄的叫人抓狂,可是無論如何,爹都寵著她。愛著她。我問爹,為什麼可以如此的愛著幾乎變了一個人的娘,爹告訴我,愛一個人就會寵著她,慣著她,不會因為她變了,就不愛了,因為,愛是一個承諾,一個用一輩子要去實現的承諾。”

“…”蘇悅兒的眼角有些刺痛,鼻子裡也湧上一股酸意。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不想自己下眼淚,但是雙眼的模糊裡,終究還是有淚滑下了臉頰…

“你別這樣!”周和安淺笑不變的臉終於無笑,那透著心疼與自責的神情,讓蘇悅兒覺得自己在被一張薄薄的無形的絲網套住…

“如果我的愛讓你很為難,讓你很痛苦,我可以站在角落裡默默的看著你,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讓你不知所措,讓你,很難受的話。我,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的眼前…總之,你別哭…”周和安說著,慌亂的從袖袋裡抓去手帕擦上了蘇悅兒的臉,他無法看著那眼淚在下巴處顫抖,哪怕只是一滴也叫他深深的自責。

帕子剛剛沾去了那滴淚,蘇悅兒便朝後大退了一步,繼而抬手以手指擦抹了眼角,便咬著牙說到:“愛我是你的自由,我的確無權干涉,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愛也會成為枷鎖,尤其是,得不到的愛。”說著她深了一口氣:“周和安,我謝謝你,但是,我能給你的就是這一滴眼淚,你懂嗎?”周和安捏著帕子點點頭:“我懂,我從未期望什麼…”

“那就好,別期望,一定別期望!”蘇悅兒說著轉了身,就拿衣袖擦了臉,繼而她伸手了下臉,又轉回身對著周和安說到:“那個,你那個靈鶩丹還有沒別的功效?”周和安愣了愣,眨眼:“別的?你是指什麼?”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把帕子揣進了懷裡。

“比如…某個東西可能對我有害,會給我一些覺提醒我…”蘇悅兒說著下意識的捏了捏手腕,暗示著周和安。但周和安似乎不解她的動作,只蹙著眉愣了愣才搖頭道:“應該不會有的,這靈鶩丹能轉的不過是毒,若是你吃壞了肚子又或是生病,我卻並不能替你受的。”

“可是那我怎麼會手腕痛呢?”蘇悅兒不解的把早上的兩次手腕痛說了出來,也一併說了關於菱角包和一盅湯的事,周和安聽了立刻說到:“現在聽來倒是你因著手腕痛沒吃那菱角包,否則若不是毒的,我都無法代你受過,豈不是你現在會因為寒氣體而腹痛?”蘇悅兒捏了捏指骨:“是啊,而且寒氣體,只怕誤打誤撞的,我…”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腹部,意識到她躲過的不是一場劫難而是兩場。

“別太擔心,你的手腕痛以做提醒,該和我的靈鶩丹沒有關係,不過,我覺得可能和你吃了那幽蘭果有點相關…”周和安眼有猜測之

“怎麼講?”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覺得那幽蘭花是神草,能起死回生,能獲靈力而充體,我想,也許是它給了你靈力。不過我只是猜測而起,並不能肯定,畢竟我霧門與其他兩繫有所不同,他系都是借kao自身的靈力而修神技,我霧門卻是借kao的毒蠱積累靈力,所以我想這幽蘭花也許是和我霧門的蠱一樣,都能給予一些幫助。”蘇悅兒捏了捏手腕:“是這樣嗎?”周和安攤手:“這個怕是隻有其他兩系的人才清楚,你其實,可以問問紅門裡的人。”蘇悅兒點點頭,似想起之前的事一般說到:“對了,管家說。你有急事找我,先前你也說和我有事相商,不知是什麼事?”周和安隨意般的應了一聲:“哦,先前覺到毒入體,我便沒回去說急著找你,是想你知道誰在害你,至於說有事相商嘛,是我得到消息任安那傢伙昨夜已經到了平城,我覺得他所來非善,便想和你通個氣,萬一有什麼,大可遣人來找我,我一定盡力想幫。”蘇悅兒抬眼看著周和安,微微一笑:“你這兩肋cha刀的也太義氣了,霧門可是深藏不漏的啊!”

“還有什麼深藏不漏,也就是知道我的人少點,如今整個霧門都被任安的是烏煙瘴氣,一門分散成幾派,胡作非為。”周和安說著搖頭嘆息,蘇悅兒卻聞言想到幾個關鍵便急忙開口問到:“我記得悅王是知道你的,也是從任安口裡知道你的身份的,所以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應該是跟著任安一起過去的。可是你也說了悅王懂蠱,是不是你們霧門的蠱術,沒什麼限制,十分好學?”周和安搖頭:“不是的,蠱術若按是否易學來分的話,能分三種,命蠱,毒蠱,傀儡蠱。命蠱為最上乘的蠱術,只有霧門的門主才會通,因為它有獨特的傳授方式和自定終身的選擇,而毒蠱就是霧門中人所掌握的了,只是毒蠱的種類也多,據其難度,毒,以及範圍也分著等級。但若無霧門中的人指引與教授,很少能有無師自通者,何況毒蠱者,需與毒蟲相處一定的時間以瞭解它們的習,更要煉製蠱蟲,因而我霧門不出世的真正原因便是大家需要很多的時間與力在其上,若處於花花世界,其心以雜,如何能平心靜氣的與蠱為舞?”

“那傀儡蠱呢?”

“這個是最簡單的蠱,只要有人教習用法,施者手裡又有已經煉製好的蟲卵,那麼只要施者膽大心狠,就能控其蠱體,只是這個傀儡蠱嘛,霧門中人常是用死屍為蠱體,平時可趕屍圖個方便,情急下也可為助力為兵將,卻不大用於活人,畢竟違背其志,屬於強改,總要受到一些懲罰,而我霧門中人,因其是末等多有不屑少有煉製,不過因其可控屍為兵將,所以也是知道其法的。”

“控屍?”蘇悅兒打個哆嗦:“難道說隨便一個人只要有蟲卵,知道怎麼控制就能控制了嗎?”

“不不,是我沒說清楚,我只是說傀儡蠱的作用,而常人是無法做到控屍的,因為那不僅僅要蟲卵,要咒語,更需要強大的靈力,因為那個可是以自身為換的,簡單的說,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整個霧門,可能只有我了。”蘇悅兒看著周和安舒出一口氣:“嚇死我了,這樣最好,要是惡人會了這種法子,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你多慮了,傀儡蠱的確是很容易學,可是代價不小,若不是窮兇極惡之徒,才不會學,更何況咒語晦澀,蟲卵難得,哪裡那麼容易…”周和安擺手,可蘇悅兒卻正道:“你是這麼說,但是我所知道,就有那麼一位,他是懂這傀儡蠱的。”

“哦?是誰?”

“東方宇!”蘇悅兒當下便把自己曾被控制以及郡主的事都提起,末了又特意的提到了秋蘭和翠兒:“由此我便覺得也許她們兩個中有人已被控制,秋蘭好歹是我的隨嫁,害我是不應該的,所以她是有極大可能被控制,翠兒呢,人不錯,但因著早上她有幫著說話,我不能肯定,也只能列在範圍內,若不是鶯兒已經腹痛的打滾,不好,我這跟前的三丫頭,就只能全都被我先軟了。”周和安聽的面lou沉,少見的黑著臉,他靜靜的坐了一會便問及蘇悅兒當初中蠱和解蠱的細節,更對蘇悅兒如何發現自己是中了蠱的,表示了驚奇。

蘇悅兒不可能和周和安說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殺手,但也不想瞞著他太多,畢竟周和安對她的真誠,就足以做她心底最溫暖的泉,所以她只是簡單的說到:“我有很多的故事,但我無法想你對我這般坦白的統統告訴你,就如同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隱私一樣,只是關於我如何發現蠱,我能告訴你的就是,第一我以前接觸過蠱和毒,知道一些,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的意志力可以對外界環境的侵入信息做出抗衡。”周和安微微蹙眉,口裡重複了侵入信息四個字,當蘇悅兒要做出解釋的時候,他卻說到:“我想去見見秋蘭。”蘇悅兒點點頭,當下便帶路,他相信霧門的老大總能看的出秋蘭是不是中了蠱的。

“那個,傀儡蠱可解嗎?”蘇悅兒走在路上時想起郡主所遭受的迫害,便出言詢問。關於這部分她隱瞞了沒有告訴周和安,只說郡主一夜間痴於東方宇,完全是天地之變。畢竟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慘痛而不能想象的遭遇。

“有的可解,有的不能,關鍵要看是什麼樣的蠱以及蟲卵是否已經孵化,並寄居在人體何處。”周和安答的很清楚,蘇悅兒卻不好判定郡主屬於哪種。當下兩人走到二門處,正上了指派下人收一些靈堂物件入庫的三爺白子言。

白子言站在二門的正中,身邊的下人都欠身招呼的端著東西相過,收進庫房去,蘇悅兒微微點頭表示理睬後,便看向三爺:“三爺在忙呢?靈堂那邊的東西可都收完了?”明知是廢話也要禮貌的問一問,蘇悅兒坦然的著三爺的目光,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神裡對周和安的關注,只能讓自己表現出一份絕對的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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