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壩河之畔較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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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完全不是張昌宗所想說的,他的作法也不是張昌宗的目的,但是徐敬業卻相信了,對這位老世伯來暗中知會還是十分

送走了秦懷玉之後,徐敬業大為恐慌,立即召來了幾名謀士,略作商量,當夜就作了逃離的行動。

他以吳國公的身份親自叫開了城門,一行十幾個人出了東關,出關半餘里,才到壩河之畔,壩橋附近,但見一人當橋而立,懷抱長劍,月光下但見他長髯飄拂,凜如天神,卻是扶餘國王張士遠。

武則天主政後,張士運已經可以在市上公開來往,甚至於公開出入宮,他的地位崇高不下於皇帝,劍技之被公認為天下第一,在長安市在,誰都認識他,誰都對他恭恭敬敬,走到那兒,都有幾個軍便衣跟從,他不搭架子,對人隨和,可以說是人緣最好的一名長者。

徐敬業對他也不敢怠慢,在馬上一恭身道:“王爺好,這麼晚了,還有興趣在這兒賞月!”張士遠很客氣地回了禮道:“國公好,這麼晚了還要趕路辦公?”

“是的,揚州出了一點小麻煩,需要再晚急去處理一下,所以再晚要乘夜而行!”

“國公有要事在身,孤王不敢耽誤,儘管請便!”徐敬業原以為他是找麻煩的,見他居然放行了,心中大喜,連忙一躬身道:“多謝王爺,再晚不敢打擾雅興,異得暇,再往尊處去專門拜候王爺,領受教誨!”張士遠道:“這些都是國公的隨員?”

“是的,他們其實都是再晚的朋友,蒙他們不棄,幫在下的忙,名義是隨員,再下卻不敢認為他們是下屬!”

“國公好客而謙恭之名,四野俱聞,但孤王今恰好有事,要請國公留下兩個人來!”徐敬業緊張地道:“要留下兩個人?但不知是…”

“飛鈸禪師和鐵板道人,這兩個人在元宵夜時曾經傷了我幾名下屬!”徐敬業愕然道:“他們怎麼會傷及王爺的下屬呢?”

“光是飛鈸和尚放出飛鈸,企圖行刺武媚娘,傷了我幾名舊屬,末後他逃走時;我有兩名手下躡了上去,為一道人手發鐵板,打死了一名、傷了一人,那個傷者認得下手的是鐵板道人,所以我要找他們算算帳!”

“王爺也是千乘九五之尊,何苦替人跑腿i”

“我可不是替武媚娘拿刺客、而是為了我的幾名屬下緝兇手,所以我不準小兒帶兵來,只邀了幾個朋友在此請那二位一會,國公也別誰說不認識他們,我已經認出了他們就在你隨員從中!”飛鈸禪師和鐵板道人都改穿了俗裝,騎在馬上,這時排眾而出道:“張王爺,灑家聽說你是天下第一名劍客,早也想會會你,不過酒家有個聲明,那天行刺武媚兒,是灑家自己的主意,與國公無涉!”張士遠微笑道:“好,一個做事一人當,你自己闖了禍,也不要去連累國公,他累世公侯,有家有業,也經不起牽累!”鐵板道人也道:“那天為了掩護法兄離開,本師是出手傷了兩名人,他們是王爺的所屬,本師到很抱歉,現在王爺既然找了來,本師少不得對王爺有個代,該要如何,但憑王爺吩咐好了!”

“好,還是道長痛快,二位是江湖上知名人士,本王也是以江湖規矩請教!”

“可以,命償命還,我們殺了人,了不起以兩條命償還,但國公確有要事,亟待返回揚州,不能受耽誤,能否請准予放他先走?”張士遠道:“我們要了結的是私隙,跟國公扯不上關係,國公有事,儘管請便!”徐敬業不肯走。

飛鈸禪師道:“國公請先走好了,張王爺是位言而有信的君子,他說不留難你,絕不會再留難你,我們跟王爺把問題解決了,隨後會追上來的。”張士遠道:“國公,你還是快走的好,你的府第四周偵騎四伏,你的行動也瞞不了人,我只能約束小兒,卻管不了別的人,要是媚娘又派了別的人追上來,我未必能攔得住,不如趁此刻走了的好!”徐敬業終於一點頭,朝飛鈸和尚等二人拱拱手道:“與位,並非敝人捨棄二位而去,實在是故人身上還肩負責著更重要擔子,大唐的宗柞,都在敝人的肩上!”飛鈸撣師大笑道:“灑家是江湖人,又是出家人,才不管什麼大唐的宗祥,灑家的是你這個朋友,既蒙知已,就把給你,快走吧!”徐敬業又張士遠一拱手道:“王爺今高抬貴手之情,山高水長,永誌不忘!”說完後,他率眾策馬而去。

飛鈸禪師和鐵板道人則乾脆下了馬,將馬也趕過一邊,和尚才對張士遠道:“王爺的朋友也可以請出來了,躲在草叢中挨蚊蟲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耳目十分聰,居然聽出了有人在什麼地方埋伏,草叢中果然站起了一對老人,雞皮鶴髮,年紀都已在八十開外,看似頗為龍鍾,但他們的行動卻十分輕捷,輕輕一飄,即已來到橋頭。

張士遠介紹道:“這兩位是四海龍神高元泰和百變龍姑崔素素伉儷,這兩位…”高遠泰笑道:“王爺不必介紹了,老頭子認識他們,小和尚的師父跟我是生死冤家,打了十幾場架,小道士在我渾家手裡丟過一次大人,我還道是什麼大人物在長安橫行呢,想不到是這一對寶貝!”飛錢禪師沒想到張士遠約來的是這兩個人,神情略見不安道:“原來是二位前輩伉儷,高老前輩,二位是湖海散人,不理人間是非了,何苦要替武氏當殺手!”高元素笑道:“小和尚,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我本來是不管事的,今天是純為應老友之邀,張王爺跟我是四十年的過命情,他的尊翁虯髯客是我的舊主,憑著這些關係,我不能不理!”飛鈸禪師道:“老前輩管閒事也該問個是非,眼下是為維持大唐李氏正統,為國家驅除妖孽!”高元泰笑道:“我故主虯髯客雖然把江山讓給了李世民,可一直沒承認他們是中原正統,這一套對我神龍門而言是行不通的,再說,你指武氏為妖孽,老頭子無法苟同,她雖是女,做皇帝卻比男人強,四海昇平,國泰民安,政治清明,不生…”

“前輩這是大逆不道的說法!”高元泰大笑道:“從大唐立國以來,我神龍門就不是順民,何謂之逆!”飛鈸禪師道:“那我們只算是各為其主,前輩也不能指在下做得不對!”

“我沒指你不對,今天我也不是為什麼主,張王爺是我幼主,但我早已退隱,今天純以江湖情為他跨刀!”飛鈸禪師道:“那也好,先師在前輩手中挑戰九次,每次都落敗而歸,常引為憾事,責成再晚一定要擊敗前輩一次,方得瞑目,再晚有道命在身,只有得罪了!”

“聽說你練成了十二面飛鈸,老頭子倒要見識一下!”飛鈸禪師掀開衣襟,取出了一對飛鈸,恭身道:“請前輩指教!”高元泰一頓手中龍頭杖道:“飛鈸要飛出來才有威力,你拿在手中能濟什麼事!”

“前輩放心好了,到了必要時,它們會飛的!”

“小和尚,在老頭子面前你少說那種狂話,你此時不出手,只怕以後想出手也來不及了!”飛鈸禪師滾身卷時,兩面飛鈸擦向他的‮腿雙‬,高元泰當年已是虯髯客手下最得力的大將,縱橫七海,從無敵手,再加上幾十年的修為,功力已臻化境,那裡還會在乎他的這種攻擊,底下抬腿一踢,居然踢中他的鈸面上,將他的人一起踢了出去,跟著輕輕一拐,敲在他的背上笑道:“老頭子以為元空禿子留了什麼了不起的功夫給你,原來還是這一套下三濫的功夫!”飛鈸禪師連滾出十幾大才穩住身形,張口一噴,吐出了一口鮮血,那是被一杖打出來的。

高元素又笑道:“小和尚,老頭子是念在你死去的師父份上,只輕輕是敲了你一下,否則早要了你的小命了,還是把你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吧,別使這種無賴的功夫了,論招式你實在不夠瞧的!”飛鈸掉師又將息了一下,才擦擦口邊的鮮血道:“好,前輩小心,再晚得罪了!”脫手把兩面飛鈸擲出,風聲呼呼,盤旋而來,高元泰一杖擊出,飛鈸被撞飛出去,跟著又反攻回來,勢力更急。

張士遠道:“高大叔,小侄兒研究過了,它是以反旋手法發出的,若受打擊,利用對方的勁力,迂迴再度攻到,越來越強,必須要正面擊下去!”高元泰笑道:“老頭子什麼手法沒見過,還會瞧不出他這點鬼門道,我是特別試他的道行!”他第三度將飛鈸擊出後,回勢更急,高元泰奮起神威,一聲大喝,龍杖揮處,將兩面飛鈸粉碎!

飛鈸大師神一變,他的飛鈸是以風磨銅所鑄,堅逾鋼,堅逾寶劍,居然會被人擊得粉碎,這份功力,的確叫人震驚。

他-咬牙道:“前輩高人,果然不同凡響,請再試試再晚這十枚飛鈸!”雙手連發,十枚飛鈸一起出手,但見滿天鈸飛,高遠泰十分興奮地道:“好,這才有點意思,果然比你那老禿子師父強一點,老頭子也叫你瞧瞧手段!”舞動龍杖,杖影如幕,不住地將那些飛鈸撞擊出去,這次他的手法更妙,居然是以鈸撞鈸,已經將十面飛鈸都擊落地面上。

高元素笑道:“小和尚只有這點道行嗎?”張士遠卻道:“高大叔,不對,這其中怕有詐,他那些一飛鈸上有符咒,可以利用法催動,怎會如此輕易地擊落了下來!

高元泰笑道:“怕什麼,老夫的龍頭杖乃上古仙兵,專克一切魔外道!”話才說完;忽地地下六面未碎的飛鈸以及那些碎片忽然一起飛了起來,朝高元泰飛擊而去。

高元泰連忙起飛龍杖,舞成一片幕影擋住,同時手捏真訣,大喝一聲,朝外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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