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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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麼？”獄皇頓了頓，悠悠道:“我現在的能力被很大的制約和限制了。因為我已經不想和這天地契合。就像水裡的一條魚，適應了水中的生活，自然受到水的約束。而我麼，已經不想做這條魚。”余天燦疑惑道:“我有些不明白，你究竟想表達什麼？難道要改變自己麼？”獄皇講眼光落在余天燦身上，他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道:“自己麼，我已經改變過了。現在我想改變的，是整條河。”余天燦聽到這兒，眼神中出一絲笑意，道:“獄皇，想不到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改變世界的事情人們早已經在做了。大興土木，城市擴建，工廠排汙、人口大量繁殖，不就是在改變這個世界麼。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隻螞蟻，一蘆葦都在這改變中。以天演的角度來看，所有的變化都是正常的。不管是生長的或者靜止的，都以時間和空間為轉變。”

“不。”獄皇眼神中似乎有電光轉，他輕聲道:“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領悟到天地法則的人，他們知道什麼地方磁場比較強，什麼時候容易控制火焰，天地間的東西明悟於心，控制起來的時候自然也是得心應手。不過，這也就表示著，沒有氧氣的地方不可能有火焰存在，空氣裡沒有氫氧元素，就不會有水的存在。”余天燦點了點頭，笑道:“這麼簡單的問題，就連小學生都明白，這無非是一些簡單的物理和化學知識，就像冰是冷的，火是熱的，水火不能相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我想要改變這條河。”獄皇看了看神疑惑的余天燦，用一種很神秘的口吻，輕聲笑著說；“我想，水應該自下而上的淌。”剛說完，獄皇眼前的河忽然逆轉方向，花四濺。

余天燦覺到手臂一陣冰涼，幾滴水珠濺到他的胳膊上。而後他看到，這一條小小的河已經完全改變了方向，自下而上淌的水紋看起來自然而然，偶爾濺出幾滴水珠，也是直直的朝落去。

“僅僅瞭解天地法則還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控制。”獄皇自然而然出君臨天下的威勢，一手指伸入到河中，道:“就像水裡面，能夠燃燒火焰。”余天燦兩眼瞪大，眼前詭異的場景讓他屏住呼。

水竟然燃燒了起來！

這本就不是好萊塢大片中的特效，更不是什麼魔法。而是真真切切燃燒的水。

或許是水中有火，火中有水。水和火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連余天燦也分不清，什麼是水，什麼是火。

“天地之間的法則，關鍵的不是瞭解，順應。而是掌控。”獄皇說道這，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余天燦滿頭的霧水，到這天坑豎井之中後，有太多太多的東西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獄皇將水火相容，形成動的火焰，更是將常識打破。

“我難道是在做夢？”余天燦擰了自己胳膊一把，很疼，自己不是在夢中，醒著的。

更何況，空氣裡還有一股燥味傳來。做夢的時候，是覺不到任何氣味的。

可是，獄皇為什麼又要嘆息呢？走到這一步，他明明應該得意才對。

獄皇目光悠然，隨手一抓，火焰從河中分離出來，臉平和的說:“而火焰，也可以是冷的，冰也可以是熱的。”說著，原本炙熱的赤紅火焰慢慢變藍，火光由剛開始的飄逸靈動，慢慢轉成了冷冽和刺骨。

最詭異的，淌的河開始冒出一個個水泡，水由青慢慢轉成紅，就連上方的空間都被熱量扭曲，看起來溫度明顯的超過一百度。

“你還是人麼？”余天燦驚詫的看著獄皇。

獄皇的模樣年輕帥氣，就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你說這句話，怎麼覺像是在罵人？”獄皇輕輕的一笑，道:“我當然還是人了，這世界上有普通人、病人、怪人，即便是超凡入聖，人依舊是人。”話雖如此，可余天燦覺眼前的獄皇，近乎於神明。

也難怪，那麼多天資卓絕的魔王和獄使甘心憑獄皇調遣，以他為尊，緊緊跟隨與他，可見他身上的魅力。

余天燦無語，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情古怪的余天燦垂著頭，目光極其複雜。

他覺得，獄皇這一生就在坐著高速升降的電梯，在直線攀爬，所取得的成就，更是讓自己望塵莫及。

雖說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離自己很近，可好像，自己似乎看到的是獄皇一個模糊的影子。

雖然人近在眼前，可無形之中的距離，宛如天塹鴻溝，難以逾越。

就算自己憑天演之法脫胎換骨，恐怕一生也不會觸摸到這個層次。

幸好，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獄皇。

有他一個，也已經足夠了。

這一刻，余天燦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有崇仰、有無奈、還有絕望和深深的失落。

“只希望…”獄皇轉過身，緩緩朝中間那一座大祭壇走過去:“當我離開西境的時候，外面的世界比十年前彩的多…有人值得我出手。”余天燦忽然覺到這絕世強者的情緒，當一個人站在至高點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自己腳下，上方無路，可獄皇還在繼續攀爬。…究竟什麼時候，你才會停下來呢？兩人走上祭壇，祭壇上的稜角已經有些殘缺，上面篆刻著好多奇怪的符文。

一種奇妙的覺在余天燦心間動，看到這些東西，他有種似曾相似的覺。

“你見過這些符文？”獄皇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道:“西境外的山體成陣，你應該已經瞭解到了吧。天坑豎井算的上這連綿山脈的陣眼，那這祭壇就是天坑豎井的心臟，是最至關重要的地方。”

“哦？”余天燦撫摸著一個符紋，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覺。

符紋中的蒼涼古意，充滿韻味，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余天燦在腦海裡放電影一樣的尋找著記憶中的碎片，突然定格在一個地方:對了，是那塊墨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