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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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叔申與在場的侍婢隨即奉命離開,只剩山蒼一人睡不著的躺在上試著入眠。
很快夜幕低垂,山殿內一片漆黑。
此時為了完成妹妹的心願,不顧自身安危的羽淵晏趁著黑夜經由暗道溜進山殿,嬌小的身影探頭探腦的由暗道走了進來。
可他的一舉一動卻被無法入睡的山蒼瞧見,他冷眼看著他。
“咦!怎麼這麼暗?”見眼前一片漆黑,羽淵晏摸黑點上燈,這才看清四周的擺設,卻為滿室凌亂的景象大吃一驚。
“哇!這兒是遭小偷嗎?那怎麼行!可不要全被拿走了,我還得拿樣皇子的貼身物,希望還有剩下些什麼才好。”說著,羽淵晏便開始找尋,完全沒察覺到有一雙鷹銳的眼眸正注視著他。
不久,他看到上躺著一塊玉佩,便急忙走上前去,高興得將玉佩緊握在手中。
“太好了,這下妹妹一定會很高興。”就在他欣喜之餘,突地被人由後頭一把抱住。
“哇!”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羽淵晏大叫。
“好個大膽的偷兒,竟然連皇子的東西都敢偷?”山蒼直瞪向穿著一襲黑衣的羽淵晏。
“你…你還不是一樣,你也是小偷吧!我只不過是拿塊玉佩而已,其餘的你都可以拿走。”羽淵晏以為抱住自己之人也和他一樣是來偷東西的。
“偷東西?喝!你認為我和你一樣?哈…”他狂妄的笑了起來。
“哇!”羽淵晏趕緊轉過身捂住山蒼的嘴,緊張得張望四周,童音未脫,不悅地道:“你不要命了,這麼大聲嚷嚷要是被人發現就糟了。”當羽淵晏說話的同時,山蒼卻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淡淡薰衣草香,讓他的睡意突地席捲而來。
“好香,真困。”沒想到這傢伙竟有讓他想睡的慾望。
“什麼?”羽淵晏不解的問。
“陪我睡。”
“耶?”山蒼一把將他抱起,躺在榻上,沒多久便聽見他的酣聲大作。
“喂…別睡了,要是有人來就糟了,喂…”
“別吵。”山蒼兇猛一吼。
“你…喂!”想逃,卻被抱得死緊,羽淵晏本沒法動彈,而抱著他的人又怎麼叫也叫不醒。
輕嘆一口氣,羽淵晏實在沒想到自己會被小偷抱著,躺在皇子的上入眠。
依偎在山蒼的懷中,他竟有種溫馨,也許這些年來他都扮演著照顧別人的角
,現在有人讓他依靠,使他倍
安心,也許是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他閉上眼竟也沉沉睡去。
兩天未明、雞已啼,一早宗叔申便來到皇子寢宮,看見上的兩人不
到驚訝,數
都睡不安穩的山蒼,現在竟摟著一個小孩睡得如此
。
宗叔申怕打擾睡夢中的人,便靜靜站在一旁望著睡的兩人。
果真是小孩子,再怎麼霸道殘暴,睡著時的山蒼還是不脫稚氣的可愛。
再望向他懷中之人,好可愛的小孩,一頭棕紅髮絲襯托出他那似雪的膚,水
的肌膚猶如一掐就會出水般的細
,更特別的是他的身上竟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花香。
不過這孩子是哪來的呢?怎麼會和皇子睡在一起,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突然一聲嬌柔的聲音輕哼。
“嗯!”羽淵晏了
雙眸,睜眼望見宗叔申時他的睡意全消“哇啊!”羽淵晏隨即起身想逃跑,卻被身後之人抱得死緊。
“吵死了。”被他的叫聲吵醒的山蒼慍怒道:“沒看見我還在睡嗎?”
“別…別睡了,再睡人家要來捉人了啦!喂!快起身啊!”真是的!怎麼連自己都睡著了,羽淵晏慌張的猛搖不願起的山蒼。
宗叔申莞爾,上前制止羽淵晏的行為。
“你就讓皇子再多睡一會兒,皇子已有數未眠了。”
“什麼?皇子?”誰?他到底在說誰?望著抱著他的人,不會是昨夜抱了自個兒一晚之人吧!驚覺真相的羽淵晏完全呆愣住。
沒想到他竟和高高在上的皇子睡了一晚。
“吵死了,不睡了。”被吵得無法再睡的山蒼不耐煩的起身,怒吼道:“更衣。”
“是。”宗叔申恭敬回道。
“不是你,『抱枕』還不快為我更衣。”聞言,宗叔申先是頓了下,隨即便明白山蒼的意思,輕笑一聲,難怪會叫他抱枕,不愧是皇子取的名,真是人如其用。
這時還在恍神中的羽淵晏依然不動如山,呆愣在上。
見狀,山蒼不悅的大聲怒斥:“還呆在那裡做什麼,快為我更衣。”
“什麼?”更衣,是我嗎?
宗叔申笑著拿了件淡黃的錦衣
給羽淵晏,還在恍神中的他下意識的照做起來,緩緩的為山蒼換上外衣。
“宗,叫雕匠來,我要為我的抱枕紋上屬於我的印記。”
“是。”聽到他的話,羽淵晏更是有滿腹疑問,誰是抱枕?紋什麼印記?難道是…
不、不要…他不要當皇子的抱枕,他要回去妹妹身邊,小業還在等著他回去,他非回去不可。
退了數步,羽淵晏大吼:“不,我不要當皇子的抱枕。”山蒼一把捉住他的棕紅髮絲,
笑抱住他的身軀“你以為你有反抗我的力量嗎?你是逃不出我的懷抱的,哈…”
“不…”入夜時分,羽淵晏帶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那間棲身的破屋。
“小業,我回來了。”羽淵晏強打起神大聲嚷著。
還未踏入門便瞧見一直照顧著他們的老夫愁容滿面的走了出來。
“阿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小業,小業她…”老太太掩不住悲傷的痛哭。
“沒想到小業連你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真是可憐啊!”老先生不也老淚縱橫。
聞言,羽淵晏衝入屋內,不敢相信的望著躺在上一動也不動的妹妹。
“不…小業,哥哥回來了啊!你看看哥哥手上拿了什麼東西啊!”羽淵晏傷心得抱著羽淵業痛哭,心痛得幾近暈眩。
數後,老夫
協助羽淵晏料理妹妹的後事。
墳上羽淵晏哀慟得從帶內取出皇子的玉佩,將它放入妹妹的墓旁,無言的覆上土塊,而眼淚已不知落下了多少。
“小業,哥哥為你拿來了皇子的貼身之物了,高興嗎?”強笑了數聲,他瘋狂的敲打墳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再怎樣哭吼,他知道再也喚不回最愛的妹妹,只能站起身來兩眼無神的望著墳墓。
“不,你是活著的,和我一同活著,自母親的胎中開始,我們就已經無法分離了,不是嗎?”他狂肆一笑,仰頭對天吼道:“是的,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從今天起,我將是羽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