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藏花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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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殘。
落葉凋零。
風不大,但雪花蕭蕭而飄。
天地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蕭索淒涼之意。
山路崎嶇不平,卻綿綿沿向山腳的城鎮。
雖然換了一套新衣服,但仍掩不住鍾毀滅沉痛寂寞之意。
尤其眉宇間那淺淺的刀疤,竟帶著一抹淡淡的淒涼。
他走得雖不慢,但也快不到哪裡去,長久的牢獄生活,已使他的、氣、神,消磨得幾乎無存了。
藏花好奇地望著鍾毀滅走路的姿態,他走路的步法不像平常人一樣,是一步一步踏著走。
他是左腳先往前邁出一步,右腳再慢慢貼著地而拖上前,看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苦。
他是因為身體乏力而必須這麼走,抑或是他是個殘廢者,藏花真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子走路?可是她沒問,她尊重個人的隱私權。
她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可以不說出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也可以拒絕回答。
一眼望去,滿山都是白雪,積雪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如鑽石。
雪花仍繼續飄著,飄落在鍾毀滅的髮際上、睫上、鼻尖上,已慢慢地積少成多。
他卻連伸手去抹掉的意念都沒有,他不止話少,彷彿也很懶。
藏花千辛萬苦地救他出來,雖不要他像某些人一樣謝地痛哭
涕,但至少也該說聲謝謝。
沒有。他只是靜靜地望著藏花,淡淡他說:“你要我為你做什麼?”藏花愣住,她覺得好笑又好氣,苦笑地回答:“不必,做你要做的事。”他又靜靜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才用他那怪異而奇特的走路姿態,走離開城市,走入這座山。
藏花當然要跟著,救他出來就是為了要知道那極神秘又充滿詭異的“木乃伊”秘密。
他仍在往前走,他走得不慢,但每一步看來彷彿部走得很痛苦。
這麼走,要走到何時才能為止?
他不知道,甚至連想都懶得去想。
既然已開始走了,就不停下來,縱然死亡就在前面等著他,他也絕不會停下來。
不到達目的地,絕不停止。
——人生豈非也應該這樣,天仍早,遠遠望向山腳,可看見一點淡淡的市鎮輪廓。
街道雖不長,也不寬,卻有幾十戶店鋪人家。
這條街熱鬧得很,幾乎就和北京的天橋一樣,什麼樣的玩意買賣都有。
現在雖然才過了正午,但街上兩旁已擺起各式各樣的攤子,賣各式各樣的零食,耍各式各樣的把戲,等待著各式各樣的主顧。
到了這裡,藏花的眼睛都花了,她實在沒想到鍾毀滅要來的地方是這裡。
凡是住在較偏遠鄉村地區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店主客人、殘廢富貴,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純樸。
純樸的笑臉、純樸的買賣、純樸的談話、純樸的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