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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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河詮相信,經過了昨天當面給他一記閉門羹之後,衣冠勤一定不敢再登門打攪她的清靜。

可惜,她錯了。隔天她家的門才一打開,便瞧見他高挑的身影,好端端的杵在地家門口,對著她面無表情的說:“父債子還,你別想賴。”她立即當著他的面甩上大門,背部抵在門板不斷地息,開始懷疑她家是不是有靈入侵。

再隔天,她對著緊閉的門扉深一口氣,告訴自己,他一定不會在那兒,昨兒只是他的幻影,然後用力打開大門。

“父債子還,你別想賴。”啪!崔河詮倉惶的甩上門板,眼睛。他是人是鬼,又在外面站了多久?昨天他一大早站崗,今天她特意換到中午才開門,怎麼還是瞧見一樣的幻影?

她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倒黴,連忙開門再跟他賭一次運氣,怎知還是看見一樣的幻影,聽見相同的說詞。

“父債子還,你別想賴。”啪、啪!崔河詮手忙腳亂的關了兩次門才把門關好,並且心驚膽跳的決定,明兒一定要拖到傍晚才開門。

第三天傍晚,秋風犀利。

頂著寒冷的秋風,崔河詮就不相信有人可以從早站到晚。她信心滿滿的打開門,不料她最害怕的身影依然準時出現,重複著那句會讓她做噩夢的話。

“父債子還,你別想賴。”這回,她差點撞壞了門板,得像跑遍了金陵城一圈。

好、好可怕的人!這人難道不用吃飯睡覺,光等在她家門口就能過子?

當天晚上,崔河詮做了一整晚噩夢,夢中的臺詞都是同一句話,那便是--案債子還,你別想賴賴賴賴…

“哇啊!”崔河詮心有餘悸地從夢中驚醒,耳邊充滿著這句話的迴音。

懊死!再這樣繼續下去,她遲早會神崩潰,可她又不想就這麼投降,得想辦法開溜才行。

與衣冠勤會面後的第五天,崔河詮終於想出開溜的方法,既然前門行不通,何不乾脆走後門,她就不相信他懂得分身術,能從後門逮到她。

賊兮兮地笑了笑,崔河詮這回可是有所準備,她肩膀上的包袱足夠她到外地雲遊幾天,等避過了風頭再回來。

崔河詮承認她這個舉動是有些窩囊,畢竟她把話說得這麼大聲,實在可以正大光明的不甩他,隨他愛站崗去。可也不曉得是不是受了他每魔音傳腦的影響之故,她逐漸覺得心虛,只好以逃亡的方式抵擋他的攻擊。

偷偷的溜到了後門邊,崔河詮像作賊似地四處張望,深怕衣冠勤會從某一處冒出來,逮著她說--“父債子還,你別想賴。”老實說,她真聽怕了這句話,如今只想遁逃。

我逃、我逃、我逃逃逃…

她笑嘻嘻的打開後門,口裡哼著自創的逃亡小調,才唱了一句,尾音隨即不見。

“父債子還,你別想賴。”崔河詮做夢也想不到,他居然守在她家後門口,用著一般女人都認為很的嘴,說著她夢中這句臺詞。

“父債子還,你別想賴。”崔河詮幾乎和衣冠勤同時重複幾天來的同一句臺詞,她沮喪得想大叫。

“你到底想幹嘛!”她真的大叫。

“你每天出現在我眼前,講同一句臺詞,你都不覺得煩嗎?”就她看來,他本可以改行去戲班子扮鬼,就是真鬼也沒他這麼煩人。

“我說過,我會再來。”他終於改臺詞了,可仍是換湯不換藥。

“欠債還錢,我會一直要到你還為止。”躲債的人總以為自己遁逃的技巧很高明,實則不然,他永遠知道該怎麼逮住對方。

“我又沒有欠你錢。”寫欠條的人又不是她。

“都一樣。”衣冠勤冰冷的反駁。

“欠錢或是人情,在我眼裡價值都是一樣的,只要是欠我的,都必須還。”換句話說,她想賴也沒得賴,她老爹欠下的債,她非還不可。

“好啊,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要我怎麼還你這筆債?”她故意問,可心裡打定主意就是不還債。

“我聽說你跟你爹一樣行。”衣冠勤緩緩地吐出這句開場白,而崔河詮一點都不意外他曉得她是一名風水師,想必他早已打探出一切,包括她繼承她爹衣缽的事,否則他不會開口閉口就是“父債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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