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狐仙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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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狐仙有約我收拾起配盤狼藉的碗碟,一步一歪地到廚房裡去洗碗,她躺在沙發上含含糊糊地地嘟嚨著什麼,我也沒聽見。

等我把廚房收拾乾淨出來,她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仰天躺著睡著了。她的長髮在額前耳邊散亂地拂開來,頭髮半遮著面頰。兩頰紅紅的像著了火一般,像花瓣一樣鮮豔的嘴微張著,線清晰。兩排黑黑長長的睫合著,上面還有未乾的淚痕。一隻手無力地垂在沙發邊,一隻手擱在那飽滿的脯上。

我定定地凝視著這張秀美的臉龐,心裡又愛又憐。我到洗手間裡把手巾浸泡在溫水裡,扭幹水分,坐在沙發邊的扶手上輕輕地給她擦乾眼角和臉上的淚痕。

當我擦到她的眼角的時候,她的睫動了動,眼睛微微地張開一條細細的縫,濛濛曨曨地看了我一眼,嘴邊浮起一個淺淺的笑。

我一語不發地把她橫抱起來往她的房間裡走去,她躺在我的懷裡沉沉的,頭髮直往下披瀉,出了那張清靈秀氣的臉龐,四肢綿軟無力,像一了的麵條,眼睛緊緊地閉著。

我把她放到上,打開空調,給她蓋上被子,低著頭深情地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高高隆起的鼻樑,線清晰的嘴,恬靜而溫柔顯,端莊而純淨,堅強而嚴肅,好象大理石的浮雕神像一樣,裡面彷彿有一種無窮無盡的力量散發出來。

鼻翼微微翕動,芳香的氣息轉而出,這是少女的馨兒香,就像她的名字一樣——馨兒,她說是傳的很遠的香味,我被這香氣引著,不知不覺地離她的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的心臟開始撲撲通通地亂跳,血腔裡澎湃,慾望的神經慢慢地舒展,星星點點的慾火開始嗶嗶剝剝地燃燒,這慾望的火焰讓我就快窒息,燒得酒勁直往喉嚨湧上來,兩毫米,一毫米…我的嘴就快印在她的嘴上了…

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掏出電話一看,是胡纖纖打來的,我只好直起頭來,關上門走出門來。

“還記得我吧?”電話那頭說。

“記得,昨晚被我鎖在衛生間裡的嘛。”我說。

“哈哈,你住哪裡?”她咯咯地笑起來。

“我住學府路七十二號樓六樓十九號,你要來。”我說“啊…不會吧?”她興奮地尖叫起來。

“我門是同一棟樓!”

“不會吧,你幾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就是一棟樓的呢,我知道三樓有一個房間是小姐們的大本營,也許她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我在五樓,我馬上上來。”她急切地說。

“別…我這裡不方便,我還在睡覺。”我支吾著說,聽說她要馬上上來,這讓我著急起來。

“噢…知道啦。”胡纖纖的聲音裡有點淡淡的失落。

“那我下來找你吧,你房間號是多少?”我有點過意不去地說,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也許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六號房,你吃飯了沒有?”她關切地說。

“剛吃了,你呢?你一個人?”我有點小小的擔心。

“我也吃了,不是一個人還有誰呢?白天又不做生意,在上躺著睡不著,就想起你來了。”她說。

我掛了電話,走到馨兒的門前,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想想還是算了,我把客廳的空調關了帶上鑰匙,輕手輕腳關上門,下樓去了,這覺讓我很興奮,連呼也有點不均勻起來,太像電影裡面的偷情片段了。

長長的走廊有幾盞燈還在昏昏黃黃地兀自亮著,敵不過從樓道口玻璃進來的太陽的光亮,空氣中有種不安的熱燥的氣息在隱隱浮動。

我一邊走一邊找著那個寫著六號的門牌號,走到盡頭還是沒有看見,憑空就缺這該死的六號,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又回過頭來慢慢地走,仔細地查看每一扇紅漆的鐵門上的號碼,生怕不小心眼花看錯了,又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我心裡隱隱覺得有點被耍了的懊惱。

正在這當兒,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探出頭來有氣無力地問我:“小夥子,你找誰?”那聲音就像地獄裡冒出來的一樣,讓我骨悚然,我驚慌地告訴她我找我的老師,記不清他住那號房,老太太說:“你打電話給他就知道了。”真是謝謝這位老太太提醒了我。

“我下來了,找不到六號房間。”我掏出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在走道里小聲地說,儘管很小聲,走廊裡太安靜了,以至於就像用力擴音器一般清晰可聞。

“哦,忘了告訴你,我住的是樓梯間。”她在電話那頭愧疚地說。

我又轉身向樓梯口走去,真搞不懂樓梯間也要門牌號碼,走到中間的時候,樓梯口有個頭探出來,向我招了招手就退回去了,這不是胡纖纖是誰?我小跑著向樓梯口跑去,卻沒有看到人在樓梯口裡,心裡突然就警覺起來,這不會是一個圈套吧?

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經常在電視裡和網上看見過這樣的報道,讓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二刻拍案驚奇》裡面的一首詩:“睹相悅人之情,箇中原有真緣分;只因無假不成真,就裡藏機不可問。”大概意思就是說男歡女愛原是人之常情,也是緣分所註定,但是其中真真假假,難以辨別,以至於有些詐之徒利用這種人的弱點,進行詐騙,一般都是由男女二人相互串通,女人用美人計勾引男人,當乾柴烈火一相逢作魚水之歡的時候,突然跳出個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來,捉姦在讓人有口難辯。想到這些,我心裡直打鼓,腳步也慢下來,最後停在樓梯口不走了,我怕我走進去就出不來了,一種未知的恐懼籠罩著我。

大約有那麼一分鐘,我都在進去還是不進去兩者之間無比糾結,下不了戒心。人都來到這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俗話說“不入虎,焉得虎子?”——我最後心裡一橫,跨進了樓梯間的樓梯平臺上。左手的門虛掩著,上面正是綠鐵皮的門牌,古銅凸起的“06”如果有什麼異樣,我馬上沿路飛奔出來沿路返回,我還要隨時保持能抓到我的電話報警。

我深深地了一口氣,推開了門,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涼的空調的冷口氣撲面而來。

我的腳還在門檻外面。我扶住門框向裡面探進頭去,胡纖纖正擁著杏黃被子坐在頭,頭髮蓬蓬鬆鬆地披散著,好像還沒起似的,她只出一個頭,咬著嘴把下巴放在被子裡曲起的膝蓋上,眼睛出誘惑而企盼的光,定定地望著我,長長的睫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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