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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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兒。
華燈初上,夜涼人靜,杜衛天摟著氣息才剛恢復平穩的嬌,向她娓娓道來那一天的始末。
他不是拜堂完的隔天,便故意棄她不顧,出外找人聊天去了,而是他追查多年的兇殺血案,在那一天終於又有了新的線索出現,所以他馬上拋下一切,趕緊奔赴茶樓與程雲會合。
“為什麼到現在才說?”昭儀輕撫著他的膛,抬起臉來問著。
“我以為你不會想知道。”杜衛天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開玩笑地回答。
“胡說!”她輕斥。
“今後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懂是不懂?”好一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杜衛天被昭儀臉上認真的表情給笑開了臉,他開心地輕捧她的臉頰,珍惜地細啄著。
一陣長吻過後,昭儀又想起那名奇怪的男子。
“那個戴斗笠的奇怪男子,那天干嘛一直盯著我瞧?真是放肆!”標準的昭儀口氣。
“他竟然是你的師弟!你的師翟拼起來都是呆呆的嗎?”想到茶樓裡,那位驚愕得下巴差點掉下來的俊帥男子,昭儀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杜衛天也漾開了角,在繡枕上搖著頭。
“他平常不是這副呆相的,那天是被我們兩個給嚇呆的。”
“真是沒膽!”
“確實是膽子不夠大。”一個大男人被嚇得目瞪口呆,實在有損英雄氣概,但又有幾人能在看到杜衛天失控地修理自己“赫赫有名”的嬌時,能不被驚嚇得目瞪口呆?
“你和我大哥是怎麼跟他認識的?”昭儀的手指在他的前畫圈圈,惹得他的
口處處騒動,他只好趕緊握住她的手。
“那是個豔陽高照的午後…”程雲閒來無事,舒適地將腿伸直斜倚在樹上,頭枕著
枝當枕,再將頭上的斗笠摘下,遮蓋在自己的臉上,然後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雙手手指
叉在
前,在這微風、草香、鳥鳴、混合著原木香氣的靜謐午後,他癱臥在一棵百齡老榕樹上的
胳膊裡休息,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當他醒來時,他嚇了一大跳,差點從老榕樹的枝幹上摔下來。
他挑眉瞪眼,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前面兩個怪胎。
兩個陌生男子正用帶著微笑的星眸,虎“瞪”著他的睡姿。
他的睡姿有什麼好看的?
程雲被他們瞪得清醒了過來,也惱怒了起來。
“你們是誰?”程雲眯著眼瞧他們,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口氣嗆得很!
他們盯他好久了?
他怎麼會睡得比豬還沉?
虧他練了一身武林絕學,竟在兩個陌生男子坐上他左右榕樹幹上,直盯著他瞧時,一點覺都沒有?
還好對方與他無冤無仇,否則抄起傢伙便直往他的心窩裡搗──那他程雲才二十出頭的啷噹歲數,豈不就這麼給睡完了?他也甭娶了,兒子也甭生了,直接就被召喚去,
夜不分地陪閻羅王在地底裡下象棋。
開玩笑!他才不呢!
程雲瞪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額上沁出的冷冷水珠,看得出來,他對眼前這兩名陌生的男子不太有把握。
對一個高手而言,任憑對方輕功再好,武功再怎麼絕世,縱足跳到樹上再落下,就算是再細再輕微的聲音,都不可能令他毫無警覺,起碼林中飛鳥,也會被這兩名不速之客給驚嚇得振翅高飛,聒噪得在空中盤旋個老半天。但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