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幻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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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腳在地上微微碾了碾,受著地面碎石隔著鞋底的觸
,蘇河抬頭四望——這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戈壁灘,目光所及,除了幾株零星的沙漠植物之外再沒有任何生物,天空是暗沉沉的灰
,看不到一點陽光,低矮的烏雲給了他一種極其壓抑的
覺。
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蘇河微微眯了眯眼睛,控制著嘴角彎起習慣的弧度。
“隨時帶著微笑吧,它能讓你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心,給你強大的力量。”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蘇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但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他深一口氣又慢慢吐出,抬腳向前走去。四處逛逛吧,或許能找到心中疑惑的答案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河一點疲憊的覺也沒有,兩條腿機械的往前邁步再邁步,
覺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倒像是兩條機械腿。走了這麼久,四周圍的環境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不是那一株株沒什麼生機的沙漠植物,他幾乎要以為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逝,蘇河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在前進,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只是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除了盯著前方不停的前進之外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和之前一直重複的景象不同的東西。
一座黑的城堡。
那個突然出現的城堡讓蘇河微微清醒了一點點,一個想法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我要去那裡看看。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完全主宰了他的行為,他前進的方向稍微改變了一些,直直的朝那座城堡而去。
城堡看著很近,但是他走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走到,不過他並不在意,或者說是他本就沒有想過要在意。因為此時他的心裡除了“我要去那座城堡”這個想法之外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問題,哪還會去想那麼多“為什麼”呢?
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座黑的城堡在蘇河眼裡越來越大,它的投影幾乎佔據了半邊天,帶給所有靠近的人一種
不過氣的壓抑
,但蘇河毫無所覺,只是一味的往前再往前,直到站在城堡的大門口。
抬手摸了摸城堡大門上的雕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用手指去摩挲那一條條用刻刀雕出的刻痕,像是用手指再一次重複了雕刻它的過程,一下一下。將原本沒有生命的石頭雕刻成工匠想要的樣子,賦予它以新生。
當手指因為身高限制再無法向上摩挲時,蘇河舉著手呆了一會兒,伸出雙手微微用力——“吱——呀——”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了,不知道封閉了多久的大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隨著它的推開,一股陳腐的味道從門裡湧出,讓蘇河原本微笑著的表情微微皺了皺。
門沒有被完全推開,只開了一條足夠一人進出的縫隙,他側身走了進去。
在他踏入門內的一瞬間,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點燭光。這點燭光的出現像發令槍一樣,在它亮起後,兩排蠟燭依次亮起。照亮了一條通向城堡深處的道路,道路兩旁的牆壁上是隱隱約約宗教內容的浮雕,顯得既神秘又神聖。
蘇河想也沒想就順著這條路向裡走,剛走兩三步,大門就在他身後緩緩關上了。門板之間嚴絲合縫的就像一面牆一樣。
眼睛盯著道路盡頭,蘇河心無旁騖一步一步的往裡走。完全沒有欣賞一下兩邊牆上浮雕的意思。
如果他看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些明顯是宗教內容的浮雕,裡面的人物大部分都是他的形象!
不管是天神還是凡人,女人還是男人,大人還是小孩,絕大部分人的人臉都是蘇河的樣子,那些不像他的人則或多或少都能找出他認識的人的影子,比如吳非,比如陸誠,但是卻十分的不清晰,有一些還能看出或深或淺的刻痕,就像是雕刻的工匠沒有完成的半成品一樣。
蘇河慢慢的往裡走,在他身後,他走過的地方那些蠟燭一對一對的熄滅,沒有了光亮,那些浮雕就像消失在了無盡世界一樣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一個個故事就這樣泯滅掉了。
但他沒有絲毫覺,因為在他的心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走完這條路”路的盡頭,似乎有什麼在等著他。
然而,這條路似乎無窮無盡,一直朝著裡面筆直的延伸著,看不到終點,值得關注的只有兩旁幅幅內容不同的浮雕,但是唯一的觀眾確當它們不存在,沒有絲毫欣賞的意思。
++++++++++++++++++++++++++++++++++++++李青瞪著眼睛食指不停地上下翻飛。
縫合碎片是一項細緻的技術活,她幾乎不敢眨眼睛,生怕一個閃失就給他縫錯了,為了儘量縮短時間,她縫合的速度一直保持在最高水平,那些碎片幾乎是以眼可見的速度一片片拼接起來,像是由一個點向外不斷擴張生長一般,大概只花了十分鐘她就拼出了好大一塊。
憑她這個速度和暴的縫合過程,如果蘇河這個時候醒著一定早就疼的神魂灰飛煙滅了,但她不敢降低速度,因為她不確定蘇河可以很好地把握在幻境中的深入程度,如果花的時間太長,他很有可能就進入到了再也回不來的地方,那個時候就算縫合得再好也是白費力氣,她要做的,就是趕緊把所有碎片都拼起來,然後把他喚醒,只有這樣,他才可能痊癒。
一想到過於深入幻境的後果,李青速度已經幾乎提到極限的十指又快了幾分,十指頭上下翻飛帶出了道道虛影,從遠處看頗有幾分光影的
覺。
還得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