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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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做到了,李啟之一定會覺得用不到四百人去攻城是在做夢,當他被大家稱呼為“新黨小軍神”的時候都還很不習慣。

因為從頭到尾,那位老兵所起到的作用佔了絕大多數,有關於具體的計劃幾乎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李啟之只負責執行罷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厲害?!”李啟之對老兵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看著他的眼睛直冒星星。

老兵笑的很憨厚,摸出一隻自己卷的煙用火柴點燃了深一口然後把濃煙緩緩吐出,遮擋了表情:“為什麼?因為我想的多嘛,想得多就知道得多,再加上這不是還有你麼,你也出了不少力呀。”那個時候,李啟之發誓這位老兵的身影在他心裡前所未有的高大,如果他信基督,這位老兵恐怕就是他人生的救世主了。

但讓他惶恐的是,在真正就任了一營之長後,這位老兵就莫名失蹤了,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即使是後來他級別越來越高,能動用的能量越來越大,也沒有絲毫那位老兵的消息,好像他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但是老兵的消失並沒有讓他“小軍神”的名聲有所減弱,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響亮,甚至能達到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程度,就連外*隊都知道z國新黨出了一位天才指揮官,雖然年幼,卻有著很多資深的老長官都沒有的指揮能力,幾乎百戰百勝!

這樣的名聲一直保持到了新z國成立的時候,當時的國家元首本想破格授予他上將軍銜,卻在一番烈的討論後決定還是推遲授予,因為他的年齡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很多普通人在他這個年紀還是一個剛進軍營的新兵呢,就算資歷軍功上足以壓死所有人。但依舊難以服眾。

新z國成立後定都洛陽,李啟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與家人團圓了,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過了一段不短時間的安寧子,隨即,他就被派往收復依舊還在舊黨軍隊控制下的南方某省份。

就是這一次出征,李啟之遇到了他的髮,初次見面時因為多喝了點酒,他稀裡糊塗的就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等清醒過來後發現,姑娘眉清目秀家世也不錯。那乾脆娶回家好了!

這個姑娘就是李青那個十多年前因為心臟病去世的,他們倆夫相敬如賓,子孫滿堂。雖然沒有過轟轟烈烈的情經歷,但這輩子卻過得非常完美——如果沒有那位名叫瀾衣的女人的話。

在遇到愛情之前李啟之就和子結了婚,之後也沒有過任何對不起子的行為,情方面猶如一張白紙。

在他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了在他生命中。

那會兒的李啟之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爺爺了。但是為了響應國家“學到老活到老”的號召,他還是聽從領導們的建議去南山大學旁聽課程準備考個學位證回家,提高整個領導層的平均學歷。

為了這個號召,當時領導層的一眾老人被早就不怎麼接觸了的大部頭書本得雞飛狗跳,李啟之因為是武職所以只要求學士學位,那些文職領導們可就倒黴了。面對著天書一樣的碩士層次的課本幾吐血。

不過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z國自古以來就不缺用小聰明鑽空子的人。那會兒‮試考‬並不算很嚴,老師們又礙著這些老人們的身份不好多管,所以當代考這種現象出現的時候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在這些老人們中顯得非常年輕的李啟之牛脾氣來了,堅決不肯找人代考,戴著老花鏡和大學生們一起上課下課。時不時還去圖書館佔個座位研究一下往年的考題,讓幾個都已經參加工作了的兒女們壓力很大。

“大叔。這個座位上有人嗎?”當李啟之正在圖書館研究某道題的力學原理的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在他耳旁響了起來。

研究的正入,他本沒有心思看來人是誰,只擺擺手示意來人這裡沒人,便又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努力程度完全不遜於那些準備高考的學生們。

“大叔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女生坐到他身邊後似乎對這位高齡同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連自己帶的書都沒有翻開就低聲問道,似乎想要和他聊天。

“嗯。”李啟之的回答很簡短。

受軍旅生活的影響,他不管做什麼都一向乾淨利落,雖然近幾年因為沒有了戰爭生活節奏放慢有所變化,但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他依舊是一位將軍。

“大叔是考進來的嗎?我記得南大有招收年齡限制呀,你的年齡似乎…大了點?”

“嗯。”李啟之本沒聽人家說的是什麼,只顧著在草稿紙上畫輔助線,出於禮貌的“嗯”了一聲。其實他的態度已經很好了,因為他這是看在對方是一位有知識的大學生的面子上,如果換個地方換個人,別說坐他旁邊了,連靠近都不行,他身邊的保鏢一定會橫眉冷對讓人滾蛋。

“…”似乎也看明白了大叔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女生安靜下來,默默地看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李啟之要離開圖書館的時間,把今天做的題整理了一下,進隨身攜帶的土掉渣的皮包就準備離開。

但沒等他走幾步,那個女生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大叔等等!”李啟之回頭,然後對上一雙亮亮的眼睛,瞬間愣住。

“你落了一支筆。”女生把一隻黑的鋼筆遞到他眼前。

鋼筆確實是自己的,但他明明記得剛才是裝進去了…裝進去了嗎?李啟之說了聲“謝謝”接過鋼筆揣進皮包,覺得自己應該是記錯了。

揣好鋼筆,他又看了一眼女生,但此時的她已經低下頭看書了,只留下一個側臉,在幾縷碎髮的遮擋下看不清眼睛。

盯著她看了大概有兩秒,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句話——“比我女兒年輕,好像還要更好看一些。”想到女兒,李啟之就想到了才出生沒有多久的外孫,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今天還早,不如去醫院看看小外孫吧!

這麼想著,他離開了圖書館。

然而第二天,他又遇到了這個女生。但和前一天不同,女生比他早到,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正在看書。

雖然女生旁邊的位置是他慣用的座位,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這麼大年齡的男人坐她旁邊好像不太好,於是重新找了個位置坐,和女生的位置隔了三張自習桌,如果中間沒有人擋著的話,抬頭就可以看到她。

然後李啟之就再沒有關注過那個女生,慣用位置也換成了這天坐的這個。

就在期末‮試考‬的幾天前,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直接改變了李啟之的人生軌跡,分出了一條名為“愛情”的岔道。

那個女生昏倒了。

沒有絲毫預兆的從座位直接倒在地上,椅子倒地在安靜的圖書館內發出“咣啷”一聲巨響,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李啟之也不例外。

當他抬頭望向聲音來源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臉慘白雙目緊閉倒在地上的那個女生,看樣子狀況似乎不太好。

旁邊有同學反應很快,跑到她旁邊按壓人中試圖叫醒她,還招呼同學去管理處叫老師,這個時候的人群雖然有些騷亂,但在那位似乎是學生幹部的人的指揮下還比較有秩序。

原本不打算手的李啟之在看到聞聲趕來的老師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現場更為混亂的時候皺著眉頭撥開圍觀人群蹲下身查看情況。

從軍大半輩子,該見過的病都見過了,李啟之對於一些病症都有所瞭解,也算是個半吊子的郎中,診脈什麼的也特意去學過,只不過完全不專業,只能糊不懂行的人。

見有人如此魯地靠近,女生周圍圍著的學生都看著他,但因為他的年齡,學生們都以為他是老師,看到他伸手抓起女生的手腕似乎是在把脈,手法完全生疏,卻沒有一個人對他的行為有所質疑。

摸了半天沒摸出個名堂,李啟之覺得還是把她送醫院給專業的醫生才行,於是出聲招呼在場的學生:“來兩個男生幫我把她抬出去,我的車就在外面,可以送她去醫院。”聽到這話,兩個男生自告奮勇的攬下了這個活計,小心翼翼的抬著女生出了圖書館。

李啟之的保鏢在看到將軍出來一個昏的女學生時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而是非常有效率的把女生固定在了汽車後座,然後開車送她去醫院。

李啟之再上車前猶豫了一下,但看到女生慘白的臉後還是嘆口氣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手,乾脆全程都跟著好了,這樣還放心些,畢竟是個女生,還是有知識的大學生,多關照些總不會錯,更何況他的身份擺在那裡,醫院方面也會更盡心一些。

很久之後,當他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時總會假設:如果當時他沒有出手救人,或者沒有坐上那輛送女生去醫院的車,事情的發展會不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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