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貌似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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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你呢?”

,小菜兒。”

“他們真可怕。”

,小崽兒,這種級別的我幹他們丫八個。”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以後告訴你。”

“現在咱上哪兒?”

“先離開這兒。”我在心底自問:這四個歹人是不是我老公派來的?心裡這麼想,嘴上沒敢問。他說:“其實今兒能看見出。”我心不在焉說:“是啊。”車在貼地飛行。飛出去十公里,我心跳還是一百三。他的野蠻、野和攻擊讓我有好。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全,我不會被侵犯。

隆福寺那次遭遇,讓我對老公傷透心。情人保護我的意識和打架的身手跟我老公形成鮮明對比,可他也忒狠了點兒。我說:“你剛才出手可真夠狠的。”他說:“哪裡哪裡。今兒要不是得護著你,他們小丫的一個都跑不了,媽了的小他媽雜碎。”我說:“可你那算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啊?”他說:“我那叫為民除害。”我說:“現在可不是水泊梁山那時代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他說:“那怎麼了?”我說:“有人看見咱們了,還有車牌號。”他說:“知道。”他騰出右手來摸我大腿,一副渾不吝的氓樣子。他的手讓我渾身靈一下,忽然,他說:“有轍了。”我問:“什麼轍?”他說:“看前邊兒。”我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右前方有一大垃圾場,仔細看,場裡堆的不是生活垃圾,而是上千輛報廢車。整個場子都用鐵絲網圍著。他減速,把車開進場裡,到場中央一個破樓子前停下,讓我在車上等他。

他走進破樓子,跟兩個大鬍子男人嘀嘀咕咕,過了一會兒他一個人走出來,帶我下車。罪惡的陽光下,我跟著他走,緊張得我已經顧不上腳疼。他拉我來到一輛破舊的敞篷車前,問我:“這車怎麼樣?”我看了看,這破車四輪俱全、有牌照,而且居然所有輪胎都有氣。我問:“這堆廢鐵,能上路?”他微笑著為我拉開車門。

我冷笑說:“就這,連蓬子都沒有,一下雨還不成一大水舀子了?”他跳進駕駛座,練地擰動車鑰匙。大水舀子轟然啟動,渾身抖。他點上一兒煙,戴上墨鏡,從容不迫地說:“要麼,你上來跟我走。要麼,你一人等警察錄口供。”我進了大水舀子坐好。車子開出廢棄場子。我正式開始亡命天涯。他扭開車載收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搖滾樂聲震耳聾。大太陽毒辣暴曬。

車在飛奔。推背強。兩旁樹木嘩嘩往後倒去。他開得兇殘,沒明天似的。我朝他耳朵大聲嚷嚷說:“這大水舀子開起來還真有勁兒哈?”他盯著風檔前方,衝我喊:“別以貌取車。”我望著他。他戴著墨鏡叼著煙,放肆不羈把著方向盤,隨著音樂節拍搖頭晃腦,十足一惡。他一邊開車一邊從後邊拿出一個包包,遞給我,說:“打開。”我接過那個包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小dv[品牌略]。他問:“會使麼?”我一邊擺一邊說:“這玩意兒主要功能健都差不多。”他說:“錄吧。”我開機,端著機器拍風檔。晶取景器裡出現我正拍的前方空曠的高速公路,還有兩旁的大片田野。我慢慢轉dv機,直到鏡頭正對我的臉。

車子帶起狂風,狂風攪散我的長髮。熱風跟頭髮密謀叛變。頭髮反戈、狠狠我臉。我現在的形象整個兒一披頭散髮。我對著鏡頭自戀地撅起雙、攏攏頭髮。

頭髮瞬間又回來,甚至進我眼睛。我眯上眼。他說:“哎嘿嘿我說,也拍拍司機行麼?”我微笑,慢慢轉動鏡頭,直到他出現在晶取景器裡。他遇事不慌,有條不紊,耐心極強,渾身野氣,不甘平庸,還老有點兒小幽默。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不確定引著我。不確定是冒險。冒險是刺,而我老公從來都是到點上班、到點下班,十六年來像鐘錶一樣準。作息超穩定。生活沒情。我問:“壞小子,咱現在奔哪兒?”他說:“奔南。”我問:“要開多遠?”他說:“管它。”車貼著平滑的公路路面飛馳,幾乎沒有噪音。我隱隱到來自膀胱的壓力。我說:“瞅見廁所停一下兒啊。”他說:“哦。

幹嗎呀?”我說:“人有三急。”他問:“都哪三急呀?”我說:“哎呀你別鬧。我方便一下兒。”他說:“哦。大的小的?”我說:“小的。”他說:“哦,小的哈?”他本不著急的樣子。路面很平整,道路很寬,一馬平川。他說:“把罩解下來。”我說:“拜託。”

“拜託什麼?”

“這回咱這是敞篷兒的。”

“敞篷兒的怎麼了?”

“旁邊老有大卡車。”

“大卡車怎麼了?”

氓。你秀啊?”

“嗯想,犯法麼秀?”我關了dv,欠起上身、雙手伸到背後,解開罩掛鉤,然後扭頭望著他,等著他下一個口令。

“順出來,”我從袖口揪出罩,說:“幹嘛?你想戴腦袋上冒充飛行員呀?”他指指中控臺說:“把鞋脫嘍,把腳放這兒,拿你罩綁上。”他超過前邊兒一輛同方向大卡車,並遠遠甩掉。

“快點兒啊你倒是。”我再次心動過速。都說,適當爬樓能鍛鍊心肌。跟著他,把我十六年缺的心肌強化訓練都補上了。

“有什麼的呀?管丫呢。沒人認的你。”我聽話地把鞋脫掉,把光腳翹到中控臺上,手裡捏著罩,心旌搖動。

從童年起,我們玩兒藏悶兒悶兒玩兒丟手絹,玩兒的是什麼?是即將被發現被捉住的那一刻的那種揪心,是腎上腺素加速分泌帶來的快。長大了,玩兒出軌、玩兒出牆。偷情玩兒的是什麼?無非是加強的心跳,是跟配偶達不到的心律強度。

光天化,坐敞篷車裡,我默默把腳腕子用罩牢牢捆綁,然後擺在風檔後面、中控臺上面。我內心裡喜歡暴的?我是一個sub?想被陌生人看到我的騷樣?不知道。

只知道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自己捆綁自己腳腕子。第一次是三十一年前一個午後,看完《紅娘子軍》,躺上,回想著吳瓊花雙臂高高舉起被吊綁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動不堪。

忽然心跳加快,快得暈眩,覺得天旋地轉,因為我偷偷解下鞋帶攥在手心,因為我想像她那樣子。

當時不會自縛雙手,只能自己把雙腳綁起來,縮在被窩,偷偷摸摸。腳腕子被綁牢,心卻衝上九霄,羞恥地翱翔。我喜歡看我的腳、摸我的腳,喜歡紅經典裡的捆綁鏡頭。

而捆綁自己的腳給我屈辱的震顫,給我二合一的複雜快。當時已知道這是“不對的”是不能跟旁人說的。我以為我是世界上唯一有這“病”的人。一晃三十一年,彈指一揮間。

現在我第二次自己綁腳,在一個大壞蛋身邊,在河北省某條高速公路上,膀胱裡還憋著一大泡熱。他說:“把跳蛋裡。”我說:“人家今兒來那個了。”他說:“裡。”他語氣完全像個暴君。女人有時候就喜歡身邊有個暴君,細心體貼的暴君,嘿嘿。

起裙子,把內褲褲底往邊上扒拉開,拿出那六枚小跳蛋,按順序一顆一顆進下邊兒口口。伏天上午十點,我下邊兒嬌軟無力、溼漉漉的,一半是汗水,一半是月經。[重申:我真不是王朔…]不鏽鋼混球沒費勁,一個個排著隊都進去了。

他瞥一眼我血染的手指,我把血染的手指他嘴裡。他吱兒滋兒出聲兒嘬,嘬得嘴角全是晦氣的經血,他毫不在乎。嘬乾淨了,他說:“接著拍。”我裡夾著六顆不鏽鋼跳蛋,順從地拿起dv,拍攝我下肢無助的樣子,拍我腳趾的扭曲攪動,心裡慌亂不已,他一邊開車一邊說:“把搖控器給我呀你倒是。”我把花遞給他。他單手接過,手指放到花蕊上,不怒自威。還沒捻,我已經不安地扭起股,一半是緊張的,一半是憋的。

一半是期待,一半是難過。他忽然殘忍地扭動花蕊。六顆小鋼球同時在我裡邊跳起舞來,貌似天真,實際惡無比。串聯鋼球的惡振盪更加劇了我泌系的壓力。

越來越難受,我開始在副駕座位上不安地蹭著股。他問:“姐你怎麼了?”我說:“剛才跟你說了,我想上廁所。”他說:“你看這路邊兒,哪兒有廁所?”我說:“那怎辦?我真快憋不住了。”他說:“你要褲子了?”我捂著小肚子,尷尬點頭。汗水洶湧泌出,我腦門、腳心、胳肢窩全都溼乎乎的。我說:“我真不行了。”他說:“好辦啊。路邊兒解決。”我說:“不行。萬一來車…”他說:“看見又怎麼了?”我吃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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