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離酒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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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花塵衝他擠擠眉眼道,“昨晚怎麼樣?”
“多事!”
“兄弟可是好意啊!這回總該得手了吧?”獒戰在竹桌前坐下,順手拿了個飯糰啃了一口,很是不屑道:“昨晚沒心情!”
“沒心情?”花塵忙跟著坐過來追問道,“這麼說來,還是沒得手?”
“都說你太多事了,我要睡她,哪兒那麼麻煩啊!”
“哎,獒戰,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不像你的做派啊!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如花美眷就擺在你面前,你居然什麼都沒做?弟弟,”花塵往他某個部位賊兮兮地瞟了一眼笑問道,“你不會真如穆烈所說,身子哪兒有病吧?”
“去!”獒戰一副我就是你大爺的架勢抬腳才在旁邊石凳上道,“我為什麼非得睡了那金貝螺?她又不是多傾國傾城!普通貨而已,多看兩回也覺得膩了,誰還有心情去睡她?”
“唉,弟弟啊,你就跟我犟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花塵搖頭笑道,“這幾天跟貝螺相處下來,我發現她真是個不錯的女人。”
“你喜歡,送你得了!”
“我可不敢要,她那樣的女人我駕馭不了,也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姑娘。她不但懂得多,腦子也轉得快,還有幾分膽量,跟你正當匹配,再也找不到更配的了。別說哥哥沒提醒你,早點讓她成了你的人,給你生幾個孩子,那也是獒蠻族的福祉啊!”
“她有你說的那麼好嗎?”獒戰撕著飯糰上的蕉葉抖腳道,“我怎麼覺得她除了會跟我擰之外,就沒別的好處了呢?腦子轉得快,我看是衝動起來沒譜吧!唉,算了,這種普通貨我也不好意思送給你,省得連累了你,留著自己慢慢消化吧!”花塵忍不住樂了,舉了舉手中的初兒道:“哎呀,兒子,你獒戰叔叔就是這樣,遇到自己在意的東西就容易口是心非。明明呢,很想睡了你嬸嬸,但又總是得不了手,你說他有多可憐?”
“得了吧!跟個兩歲娃說這些,你這當爹的還想把你那一身*奇術早早傳給他,讓他禍害別家的小姑娘啊?積點福德吧你!”
“還用著口傳身教嗎?我兒子自然天生就會了!對了,說點正經的,你去不去水元村?”
“怎麼了?”獒戰喝了口米粥道,“你想去啊?”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怎麼樣?去一趟?”獒戰抓了幾顆蠶豆進嘴裡道:“水元族的人這時候來找姨娘傳話,用意太明顯不過了。這些年水元族是
漸衰落,早不復當年水氏一族橫霸西南的威風,前一任首領過世之後,形勢就更加堪憂了。族內人心分散,各自劃派,族外又有苦無等幾個歸降部落不安分,意
脫離,可謂是內憂外患啊!”
“想當初赤藍一族率先和水元族劃清了界限,**門戶,如今那子是過得比我們花狐族還好呢!苦無那幾個族落看見了怎麼不眼紅了?再加上,水元族已經大不如前了,現任首領水華又是個固步自封的人,幾個族落自然不願意再歸附了。形勢堪憂,表姨婆這才想出重新聯合我們花狐獒蠻二族的法子。”
“你既然知道她的用意,那你為什麼還想去走一遭?我們一去,就等於是給她壯了壯聲威,讓那幾個打算脫離水元族的族落有所顧忌,幫一個曾經拋棄過我們兩族的人,合適嗎?”花塵看著他含笑道:“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如果你不是想去走一遭,昨晚你就會直接回拒了我娘,而不是說再思量思量。其實你也想去走一遭對不對?我們倆想到一塊兒去了。”獒戰面含殲笑道:“看來被你猜到了。沒錯,我的確是想去走一遭,如果不去,我們就無法更清楚地瞭解水元族現狀,對我們以後拿下水元族沒什麼幫助。現在去不過是替她壯了壯膽兒,並沒說要派兵相助,算下來我們也不虧,為什麼不去呢?”
“拿下水元族,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想法?”
“很早了。難道你不想嗎?水元是你往東擴的屏障,除去這個屏障,你就可以繼續往東擴展,佔領整個安川盆地,與巴陵接壤,這不是你的願望?”
“還是你明白我,我早就想拿下水元了。此前沒動手,一是想再看看水元的情勢,二是因為水元到底是我孃的孃家,我說對付水元她肯定會傷心的。但眼下不同了,不是我們想手水元的事,是姨婆主動邀請我們去,如此一來,我們想做什麼事兒就名正言順得多了。老實說,你想對付水元族是不是因為姨娘?”
“我早忘了她這個人了,”獒戰面無表情地望著一桌早飯道,“我不記得我獒戰還有個娘了,她是生是死我一點都不在乎。我之所以想對付水元是怕它再跟巴陵聯盟,那樣的話,將會對我們很不利。”
“的確,水元再和巴陵聯盟,遭殃只會是我們這些剛剛崛起的小部落。那好,就說定了,去一趟水元。不說這些了,吃了早飯,帶上你家貝螺一塊兒出去逛逛,她不是想騎馬嗎?我爹說了,送她一匹馬,只當是見面禮了。”這個時候,貝螺和溜溜正在花莽的馬場裡挑選馬匹呢!溜溜擺出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向貝螺推薦著她最喜歡的幾匹馬。貝螺仔細比對了之後,選了一匹棗紅的馬,取名叫風火輪。馬鞍上好後,兩人迫不及待地騎出去試一試了。等獒戰和花塵來時,兩人已經出門兒了。
在寨子外那條寬敞平坦的大道上,貝螺第一次受到了風馳電騁的
覺。這跟開車不同,這完全是豪華敞篷生物跑車,拉風又霸氣,
勁兒十足。
“貝螺姐姐,你等等我!別騎那麼快啊!”
“那你快點啊!我在前面等你!”貝螺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面,還時不時添上兩鞭子,讓速度變得更快了。沒過多久,溜溜和那幾個族人就被她甩在腦後了。她一邊回頭看一邊笑哈哈地喊道:“溜溜!快點呀!前面等你哦!”一個人馳騁的覺真是帥呆了!任憑疾風過耳,頭髮亂飄,
覺像踏了塊雲似的能眨眼十萬八千里。她太開心了,應該是她來到這時代最開心的一天,所以她完全忘記了這是一條可能會有其他馬匹的大道,放肆地往前奔跑著。
就在她興奮不已的時候,前面岔路口上忽然飛奔出了一輛馬車,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撞上了!她頓時嚇了一大跳,腦海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剎車!踩了兩下馬鐙子後才想起,哎喲,親孃啊!哪兒來的剎車啊!踩破了都沒用啊!
她立馬想起了溜溜教的辦法,雙手往後一收,緊緊地勒住了馬韁繩,並使勁往旁邊別去。一聲長長的馬嘶後,她的風火輪終於在衝進旁邊林子裡後停了下來。她鬆了一口大氣,再回頭看那輛馬車,雖然馬有些受驚,但已經被人安撫住了。她忙拍馬過去,對那馬伕說道:“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吧?”這時,另一匹馬噔噔噔地趕了上來。馬上坐著箇中年男人。他跳下馬後,立刻跑到馬車前問道:“夫人,沒事兒吧?”
“到底怎麼回事?”車廂裡的夫人口氣很不耐煩。
那中年男人回頭瞪了貝螺一眼道:“你怎麼回事?會不會騎馬啊?”貝螺忙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新學騎馬,掌控得不太好,剛才又跑得太快了,所以才差點撞上你們,抱歉了!”
“滾下來!”中年男人不客氣地喝道。
“幹什麼?”貝螺眼皮子跳了一下,似乎有不祥的預兆。
“你們兩個,”中年男人吩咐隨從道,“給我把這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給我拖下來!”
“喂!你們幹什麼…”話還沒說完,貝螺就被那個馬車伕給暴地拖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中年男人傲氣地走了過來,低頭說道:“不會騎馬還敢出來嚇人?知道我們家夫人是誰嗎?傷著她不是你一句抱歉就能了事的!趕緊滾過去,給我家夫人賠禮道歉!”貝螺掙扎著站了起來,不服氣道:“你們也有些不講理了吧?我是騎得有些快,但你們的速度也不慢啊!要劃分責任的話,我們都超速了好不好?而且你們忽然從岔道上殺出來,屬於高速
車行為,違章的知道不知道?”
“什麼違章不違章的?再囉嗦,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想怎麼樣啊?”
“給我家夫人下跪賠罪!”
“不要緊吧?比獒狗狗還不講理呢!”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押著這丫頭去給夫人賠罪!”貝螺見他們來真的,情急之下,掏出防狼噴霧左右甩了兩下,然後翻身上馬,揚鞭往回奔去!
“還敢跑?看我抓著怎麼收拾!”中年男人在背後叫囂道。
貝螺不敢回頭,使勁往前奔去。但那中年男人很快追了上來,還氣勢洶洶地朝貝螺後背上揮鞭子,似乎打算把她一鞭子下馬去。她只好再連
了兩鞭子,催促風火輪跑得再快些,拉開和這中年男人的距離。
拐入一個彎道後,面忽然多了好幾匹馬。見她這般狂奔而來,那幾匹馬都很及時地剎住了車,分別退往兩旁,貝螺的風火輪就從中間穿了過去。穿過去時,貝螺忽然被人攔
攬了過去,眨眼間,她就坐到了另一匹馬的馬背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獒戰那不耐煩的聲音:“一個人逞什麼威風啊?跑那麼快想死啊?”
“不是!不是!”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著獒戰的胳膊,猛搖腦袋道,“是後面有人在追我!太嚇人了!”
“什麼?誰追你?”說話間,中年男人已經追了上來。花塵的兩個族人立刻上前停了他。他一看是花塵等人,立刻勒住馬,跳下來單膝下跪道:“小的見過花塵首領,王子殿下!”獒戰指著那人問貝螺道:“是他追你嗎?”貝螺連連點頭道:“就是他!”
“他追你幹什麼?”
“剛才在那邊岔路口差點跟他家夫人的馬車撞上,我已經很誠心地道過歉了,可他還要凶神惡煞地讓我給他家夫人下跪賠罪,我就嚇得跑了。”貝螺委屈道。
“他家夫人?”獒戰斜眼瞄著那中年男人問道,“你家哪位夫人這麼大架子來了?”中年男人臉尷尬道:“回王子殿下的話,是水凝夫人。”
“讓我獒戰的女人給她賠禮道歉?”
“什麼?是您的…您的人?”中年男人臉大變,忙垂頭道,“小的不知道是王子殿下的人,請殿下恕罪!”獒戰低頭問貝螺:“他沒傷著你哪兒吧?”貝螺搖搖頭道:“算了,也是我自己沒把握好分寸,當長個教訓好了。不過,這人是誰啊?水凝夫人又是誰?一個個都好凶哦!比獒戰你還兇呢!”旁邊的穆烈笑道:“那是自然了,一家人嘛,脾氣都大同小異的。”
“一家人?”貝螺詫異道。
一陣馬蹄聲打斷了穆烈的解釋,剛才那輛馬車緩緩地駛了過來。停下時,車簾被打起,出了一張妝容
緻的臉,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她含笑招呼道:“花塵,獒戰,好久不見了,兩位侄兒!”
“原來是水凝姨娘,”花塵笑道,“什麼風兒把姨娘吹到這兒來了?姨娘家新添了丁,該是最忙的時候,怎麼有空上我花狐族來逛了?”
“自然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才敢登門啊!不然的話,你那老爹又得以為我有什麼居心了。”
“那好,姨娘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