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一拂之勢看若簡易,其實詭奇凌厲已極,饒“鐵筆神風”班睢身手不凡,也是武林一等高手,眼見來勢,卻不知如何抵擋。

只見他神大駭,一聲大喝,側甩肩,雙掌飛舞,剎眼之間,攻出五招。

這五招一氣呵成,疾如暴雨,看得剛踏上臺階的幼童失聲驚呼。但崔門“雲霧封”手法果然迥異其他武學,班睢五掌連襲,竟然發覺全般落空,而崔宓的玉掌在這剎那間,已指沾衣衫,拂至“期門”重

班睢嚇得白臉發青,魂魄俱飛。

在這當兒,門口倏然響起一聲大喝道:“大嫂請暫息怒,三弟還不退下!”一道狂飈,橫裡撞至,襲向崔宓左臂。

“綠裳仙子”聞聲疾躍而退,正好落在臺階下,幼童身旁,星眸一掃,見大門敞開處,走出二人,右邊的一位紫臉短鬚,身穿紫長袍,神態威凜已極,正是威震黃河兩岸的“夕陽神劍”南宮冉。

左邊的一位淡黃國字臉,身材修長,清瘦已極,卻是南宮冉三位盟弟中的另一位“摩雲佛手’尚奕松。

崔宓對這位尚奕松的為人,向極敬重,立刻一緩神,嬌聲道:“二叔,你評評理,班睢有何資格出手攔我進門?”尚奕松長嘆一聲,道:“大嫂暫息雷霆”說到這裡,頻頻搖首,下面的話突然而住,似乎難以出口。

這時,只見幼童橫身向前,欣呼道:“爸”豈知南宮冉電目炬睜,大喝一聲道:“住口,今後南宮無子,你已無父,不準再以南宮為姓。”袍袖一拂,一股罡勁,疾向幼童撞去。

嘭的一聲,幼童當場翻退三尺,一跤摔在道中,塵垢滿身,眼青額腫。

此舉大出崔宓意外,見狀一陣心痛,急忙晃身退到道中,扶起幼童,仰首嬌叱道:“虎毒不食子,南宮冉,難道你已失掉人?”南宮冉一臉怒容,冷冷道:“南宮無子!你快閉住那張臭嘴!”崔宓嬌容如蠟,秀目凝霜,厲聲道:“我崔宓明媒正嫁,過姓南宮一十五載,自問無愧於心,什麼事竟使你拒不認子?”南宮冉仰天狂笑,反詰道:“何不問問你自己?”崔宓氣得渾身發顫,淒厲地道:“我假如知道,又何必問你,憑南宮門風,諒你不敢無理取鬧,當著盟弟,何不說出緣由?”南宮冉冷冷道:“休書已派專人送達令尊,你儘可返家問你父親!”崔宓嬌容一變,道:“休律有十條,你憑的那一條?”南宮冉道:“你真要我親口說出!”

“天清地明,我崔宓心同月,說又何妨?”

“好利的嘴,你看旗杆上是何人首級?”崔宓強忍悲憤,淚盈眼眶,慘然道:“這麼說來,我師兄真是你主使殺的了?”南宮冉冷笑道:“你心痛了?”接著又一聲淒厲長笑道:“南宮一家,四代以來,忠、孝、節、義四字皆全,想不到百年令譽,竟被你毀於一旦,南宮亮名是我子,但實質如何?

以你行為,怎不令我懷疑,休你已算恩遇,其實我南宮冉恨不得殺你”

“夕陽神劍”說到此處,身軀微抖,動已極,他轉首目光一瞥門框上的忠、孝、節、義四個漆金大字,突然衣袖一甩,疾揮而出。

轟然一聲,木屑粉飛,那右方為首的“節”字,已被掌風震碎,金漆脫落,難以分辨。

崔宓氣得臉由紅變青,但礙著對方是自己丈夫,受盡委屈,卻不知如何自處。

她心中暗暗呼道:“這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誣害一定有人誣害”想到這裡,她含淚秀眸一瞥自己一向憎恨的“鐵筆神風”班睢,只見他嘴角噙著一絲陰笑,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再看著素行正直的“摩雲佛手”尚奕松,只見他不時搖頭手,似乎對這局面一籌莫展,愛莫能助!

在這剎那“綠裳仙子”崔宓心頭泛起一陣悲憤,淒厲地道:“南宮冉,你我結婚十五載,想不到你竟如此血口噴人,不錯,嫁你之前,何師兄對我情深誼篤,但未曾逾越兄妹之禮,這,你不是現在才知道。自入你南宮家門,恪守家訓,克盡婦道,有哪點對不起你”她愈說愈昂,秀眸淚如線,繼續悲聲道:“南宮門風,百年以來,雖受武林尊敬,但我崔氏家聲,也並不比南宮一家稍低,清名逾命,豈容你信口誣汙?你憑的是什麼證據?”南宮冉厲叱一聲道:“賤婦,我問你,你這次出門用意何在?”

“返門省親,你不是不知,何用再問?”

“在家幾?”

“六月之久。”南宮冉仰天悲笑道:“隴西洛水往返只需三,又何需半年?”

“轉道嶺南,一賞山水之勝,有什麼值得懷疑之處?”南宮冉嗤然道:“嶺南山水雖好,怎及得‘橫天金槊’何若飛千里相會!”

“綠裳仙子”秀眸怒火暴,猛然身跨前一步,嬌叱道:“你像已派人專門跟蹤,但我師兄襟磊落,豈是你所想象之人?”

“你是承認了”

“綠裳仙子”倏然悲泣道:“夫君,十五載恩愛,你豈可聽信讒言!”

“嘿嘿!你怎知道我非親眼目睹?”這時,幼童在旁見父母反目,已淚水滂沱,但他自幼稟承父母剛毅格,咬緊牙關,飲泣聲,聞言口道:“爸何師伯對媽極為恭敬,孩兒在旁”

“豎子住口!”南宮冉生火爆,腦中已先入為主,怎肯聽孺子之言。

崔宓淒厲叫道:“夫君,你錯了,師兄聞我行蹤,飛騎趕至,原是為了你!”南宮冉神一怔,冷冷道:“好動聽的藉口,我有何事值得他如此關心?”

“你三年前在黃山獲得‘靈天殘篇’,已風聲外洩,何師兄得知此事,要我轉告於你當心,想不到你竟恩將仇報”南宮冉臉微微一變,旋即仰天一聲狂笑,道:“我南宮冉並非畏事之輩,且不說‘殘劍令’可調動河洛武林百餘高手,單憑我手中三尺青鋒,‘夕陽六式’,也能使窺覦者亡命而歸”豪氣沖天的語聲到此,倏然一變陰沉,冷笑一聲,又道:“不過我獲得‘靈天殘篇’,只有四人知道,兩位義弟結盟二十年,情同手足,要習神功,當知我南宮冉決非隱私之輩,另外二人,只有你和我,嘿嘿,莫非你戀姦情熱,洩密討好?哈哈,謊言雖動人,卻破綻百出,如今夫之情已絕,還不快滾!”最後這幾句話說得聲俱厲。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