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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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禎子乘火車到達上野車站。在金澤看慣了雪景的眼睛,對東京晴朗的天空、明媚的陽光照下的馬路和建築物,
到特別新鮮。
她坐出租汽車回世田谷的孃家。母親在大門口接她。
“我回來了。”
“你辛苦了。”母親注視禎子的臉,看到女兒瘦了,關切地問道:“那邊很冷吧?”
“嗯。
母親掀起蓋在暖爐上的被子,把火旺些。
“媽媽,還是這兒暖和。”母親以為金澤的寒冷一直附著在女兒身上。
從迴廊玻璃門中進來的陽光,照得榻榻米暖和和的。母親去倒茶。
“我來。”禎子站起來,母親立刻阻止她。
“你坐下,你坐下!”見到母親疼愛自己的樣子,禎子心裡一陣子發熱。
“還沒有找到憲一的下落嗎?”母親和禎子面對面坐下,一半是擔心,一半是恐懼,皺起了眉頭說。
“是的,電話裡我把大體情況都說了。”禎子又把詳細經過說了一遍,但她沒有提到大伯子奇怪的行動。這不該讓母親知道。只說他去京都出差,順便去了金澤。
“你在金澤見到了大伯子,真太好了。他們是兄弟。你在那兒不如他,他是個男人,或許很快會找到線索的。”母親聽了禎子的話很高興。她的解釋是單純的,她認為大伯子肯定比禎子更瞭解憲一。
“現在,憲—點兒也沒有消息,報了警也不知道怎樣了?這可怎麼辦?”母親避開不吉利的話,可是心裡仍惦記著憲一的生死問題。
“大伯子說,憲一沒事兒,一定還活著。”偵子搬出大伯子堅持憲一還活著的說法。
“那好啊,那好啊!”母親的眼角上出一絲微笑。她以為骨
至親的哥哥的看法一定沒有錯,同時,也希望禎子放心。
“那麼,大伯子還留在金澤嗎?”母親問。
“嗯,是的。”
“這樣,也許會很快找到下落的,在大伯子回來之前,你沉住氣等著吧!”母親一直對大伯子抱著希望。
禎子思忖,大伯子和憲一肯定有聯繫,為此,大伯子才有樂觀的看法,說憲一還活著。不容易脫身的大伯子,終於找了個去京都出差的藉口,去了金澤,那是不是因為憲一下落不明的時間太長了,超出了大伯子的想象。禎子到大伯子的行動似乎令人費解。
鵜原宗太郎在金澤一家一家尋訪洗染店,向憲一的西服有否送去洗,這種舉動有什麼意思呢?憲一的失蹤和西服的誰洗又有什麼關連呢?
把西服送去洗,除了西服髒了以外,還可能有其他原因。憲一有使西服
髒的原因。因此,憲一謎一樣的失蹤,究竟和什麼事有關連?
禎子首先想到的是血跡。西服上有發黑的血跡。這是憲一自己的呢,還是別人的斑點。至少這和憲一的失蹤有關。
可是,大伯子一家挨著一家到洗染店去打聽,說明他已預測到憲一的行動。換句話說,大伯子對憲一的失蹤早已有充分的線索。大伯子不願意告訴禎子,是不便對禎子講。從這時起,禎子才意識到憲一的失蹤與犯罪有關…禎子對母親說,她要去青山大伯子家看看嫂子,或許能從嫂子的口中得到一點啟示。
嫂子在大門旁邊向陽的地方和孩子們玩,一見到禎子,天真爛漫地笑道:“您回來了,金澤很冷吧!”
“嗯,下了很大的雪。”
“快進來。”嫂子把秋子領到飯廳裡“聽說還沒有打聽到憲一的下落。”
“是的,還沒有搞清楚。”
“真傷腦筋。”嫂子打量一下禎子的身子。
“您瘦了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