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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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政君笑道:“這是未央宮,平時是陛下臨幸妃嬪的地方!”楊文勇大驚,張大個嘴巴,說不出話來。薛政君婷婷娉娉的走了過來,一手拉起他的手,示意他站起來道:“將軍好東西!不知耐戰否?”楊文勇正逢少年,又是練武之人,氣血本旺,如何受得了她如此撥。
頓時血往上湧,哪裡再顧得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類的繁文縟節?不要說她是大晉的皇后了,就是瑤池的王母,南海的觀音,他也煩不了了。白玉似的俊臉通紅,瞪著一雙虎目,雙手一張,就要抱住薛政君。薛政君妖笑道:“大膽!”白的玉手中,碧玉簫當頭就打,楊文勇勇武過人,哪裡會理那當頭的玉簫,由那玉簫擊在虎額上,化做碎片。薛政君輕盈的一個大旋身“鳳蝶穿花”躲開了他這一抱,妖笑著轉身就跑,逗他來追,事已至此,楊文勇哪裡能煞的住,虎吼一聲,跟在後面就追。
大殿的隔牆裡,成帝只把股尖坐在椅上,從牆上的窺孔中,急吼吼的向殿中偷看,陳萱華、梅承雪兩個妖
,戴著兩個金黃
的狗母專用項圈,身著異彩宮裝,急道:“陛下看好了!該換臣妾看了!”成帝嘿嘿笑道:“等一等!哎呀!小楊好本事,竟然把武藝高強的皇后制住了!”楊文勇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二十五,自然比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三十六的薛政君,高出許多,幾個回合下來,就抓住了衣著的薛政君,赤紅著雙眼,把她壓在身下。
成帝在夾牆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西洋單管望遠鏡,竟然動的渾身發抖,大呼過癮!梅承雪笑道:“陛下小聲點,被小楊聽到,我們就看不成了!”陳萱華笑道:“放心!這夾壁內有隔音的東西,小楊聽不見的!”一個時辰後,成帝帶著兩名昭儀,從殿角轉出,拍手笑道:“皇后終於有了對手了!”陳萱華笑道:“倖臣妾侍候的是陛下,若是小楊,嘻嘻…真不知道!他的兩名夫人,如何能受得了他!”梅承雪亦笑道:“那兩個高麗蹄子,得夫如此,笑還來不及哩!又怎會受不了!”成帝怒道:“你們兩個騷妃,在笑話朕嗎?”梅承雪忙道:“不是不是!陛下也很了不起哩!只是用的太多,威風稍減而已!”薛政君道:“都給我閉嘴!立即命人,將小楊悄悄的送到宮門外候著的徐先生手中!你們兩條小狗母,扶我起來梳洗!”成帝道:“那朕呢!咦…這小楊怎麼又睡過去了?”薛政君道:“他用了我師叔祖的仙夢合歡散,後即會沉睡,醒來時,尤如做了一場
夢一般!”楊文勇又一覺醒來,發現正在太尉徐靖的書房中,徐靖正在
邊秉著高燭看書,一見他動了,笑道:“楊將軍不慣喝酒嗎?怎麼才幾杯下肚,就睡了這許多時候?”楊文勇直搖腦袋,奇道:“先生的酒,實是奇怪!平
末將也曾飲酒,不是說大話,三五壇烈酒,還是不在話下的!先生!楊某一直就在你的書房內,沒有去別處?”徐靖笑道:“將軍醉湖塗了?看你臉
紅紅,檔間生機盎然,定是發了什麼
夢吧!”楊文勇道:“實不相瞞,我方才似和皇后娘娘行魚水之歡!”徐靖合起書卷來,敲在了他的大頭,笑道:“做夢也就是了!怎麼胡亂說出來,傳到皇后娘娘耳中,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楊文勇愣了半天,不明所以。自此以後,大晉朝君主昏庸、宮闈亂、課稅嚴重,萬里山河,民不聊生,百姓處於水火之中,四處盜賊蜂起,豹宮之中,又要搜刮數以萬計的漂亮,以便於從小訓練各種技藝,民間骨
實是難以分離,哭聲直達宵漢,怨氣盈野。
無休止的繁重苛稅,令天下十室九空,大戶破產,小民逃荒,黑鴉鴉的烏雲,正慢慢的籠罩在曾經繁榮富裕的大晉朝的上空,曾經盛極一時的大晉朝,正大踏步的走向衰落。
***大晉朝的太湖水,直拍到姑蘇城外的鐵鈴關前,站在關上,向西一望,盡是汪洋的太湖水,東西兩座蒼翠的庭山,如兩條青龍,直入太湖水深處。
太湖的盡頭,遠接著浩浩蕩蕩的萬里大江,微風吹過,一連著一
的湖葦,此起彼伏,尤如百萬雄兵的盔纓隨風飄揚。
姑蘇城內城外,河湖縱橫,誰也說不清這城裡城外,到底有多少河,多少灣,多少塘,多少橋,所謂“姑蘇小橋多,人家盡枕河。”其風景秀美,人行其間,尤如畫中。過鐵鈴關向南,是雄偉的閭門,穿閭門而過,進入姑蘇的內河,再向東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小寒山,小寒山腳,就是天下聞名的寒山寺。
正是大晉朝晉成帝大德十二年秋,時值君主昏暗,貪官遍地,汙吏橫行,民不聊生,姑蘇雖是天下富庶之地,但也是滿目蒼夷,十室九空。
姑蘇之地,又是天下第一齣美女的所在,當今皇帝成帝,大建豹宮,下令徵天下美女以其室,官兵橫吏,強奪百姓家的稚童,令姑蘇百姓,怨聲載道,江南子民,自
秋吳越之後,多死士,能安居最好,若不能安居,無不以死相搏。
去歲樞密使曹斷,率二十萬大軍圍剿山東天蕩山雄風寨,被天下綠林總瓢把子羅延慶,大合五路綠林豪傑,殺的大敗而歸。
曹斷為繳皇差,沿途於河北、河南等數十縣,斬十餘萬平民百姓首級,充做賊首,糊天子,逃避刑責,大量的失去頭顱的屍身,暴曬於野,致使中原等地,瘟疫橫行。
今夏長江大水,累及太湖,令姑蘇城中,白翻天,鐵鈴關外原本破舊的蘆棚草居,小舟小船,全部毀於一旦。
原本就窮極的漁民,再無住所,一齊跑上岸來住了。這些對於寒山寺的主執至善來說,似乎沒有多大關係,朝綱不振,天時不泯,可不是他們這些出家人能管的了的事,煩心的是今夏太湖的大水,衝了一條大蟲到了寒山寺。
這條大蟲,自稱趙五,身高八尺五寸,雙目如電,渾身盡是斑瘡,著黃膿惡血,就是沒有一塊好皮,雙臂卻有萬斤的神力,是太湖中貧賤漁民的頭兒,終
蓬頭垢面,也不梳洗,一身泛著魚腥蝦臭的破衣,只遮得住擋下的重要處。
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只是聽太湖的舊漁民講,他本和一名孤寡的老漁夫,住在太湖的一條破船上,因有勇力,生撕了漁霸,為人又極豪,被大家默認為頭兒,苟且過活。
三年前,那老漁夫死了,這條大蟲,沒有銀錢,帶著太湖上打魚的賤民,跑到城南的棺材鋪中,強賒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又強奪壽衣壽褲,且把前來抓捕他的衙役,強抓了抬棺材做孝子,安葬了老頭兒。
等姑蘇知府具了文書,請姑蘇守備大人派大隊官兵來拿他時,他早已帶了賤民,鑽進了茫茫的太湖,再也尋他不著。棺材鋪、綢緞鋪的掌櫃,怕他後前來報復,俱認了黴氣,收回了狀紙,消了案子,此事從此作罷。
今夏的大水,打碎了他們的破船,這條大蟲也沒有了落腳處,竟然順著大水跑到寒山寺來,賴住不走了,非但如此,還帶了賤民,大搖大擺的跑進僧舍,也不用人招呼,拿起東西就吃。
起先,至善方丈不知道他的厲害,令護寺武僧,趕他出去,卻不料數十個護寺武僧,反倒給他打的滾
,又把寒山寺那口上千斤的大銅鐘,掀了下來,把搶奪來的吃食等物,扣於鐘下。
那被扣在鐘下的物事,旁人休想動得分毫,但趙五若是要取用,只用一手掀起鍾底的雲角,另一手隨意去拿,就如同常人掀開自家的鍋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