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陛下必然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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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承雪懊惱的一腳踢開曹斷道:“那你在西廠,就沒有以往的舊部可用!人緣也太差了點吧?”曹斷伏地道:“娘娘啊!西廠的職責,是巡查民間三教九、富賈豪強、黑道綠林等事,人數雖眾,但和內廠比起來,有用的絕世高手就不多了!

內廠才是巡視宮庭秘闈的專業部門,一般的探子,在宮中,身份極為隱秘,若是娘娘有辦法找到內廠的探子頭領,那想知道的大小事情,無不明明白的,只是如今內廠的大太監高九和,不但資格極老,深得皇上信任,和奴才、田公公都不太對路子,想從那個老鬼那裡要消息,確是困難的緊!”田進忽然道:“娘娘!奴才想起一個人了,他也是內廠的太監,還是個小頭領,武藝不在曹公公之下,名叫馮先,一直給高九和硬壓著上不去,娘娘若是肯應允他,後給他做內廠的大太監,他一定會盡力為娘娘辦事的!”梅承雪笑道:“就是這麼點小事麼!行!本宮答應他!就算此朝不成,以後也有機會!你們悄悄的聯繫上他,把本宮的話傳給他,所用金銀財物,儘管向本宮開口就是!”說話間,簾後轉出陳婕妤,笑道:“妹妹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這深宮之中,言誹語,從來就沒停止過,妹妹住久了就習慣了,有人要說,就隨她們說罷!我們姐妹兩個,用心侍候皇上就是了,不必理會這些人!”梅承雪揮揮手,讓曹斷、田進兩個奴才先出去,站起身來,把陳婕妤到錦榻邊坐了,輕撫著她的姻體,低笑道:“那老頭兒睡了嗎?”陳婕妤微笑道:“睡的跟死豬差不多!妹妹啊!我們倆個是不是應該減少和那老頭兒的次數?”梅承雪笑道:“我巴不得少見那個老蟲哩!就算我們兩個肯,那個老蟲會答應?”陳婕妤悠悠的道:“這樣下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他死了!

我們兩個怎麼辦呢?說不定要殉葬的!就算不殉葬,也會被打入冷宮,了卻殘生了!”梅承雪捏住她的小手,妖笑道:“姐姐若是想的開,就不必打入冷宮,還可以榮華富貴的享受不斷!”陳婕妤嘆氣道:“你個妖,不要告訴我說你有長生不老方吧?”梅承雪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婕妤一愣道:“他願意嗎?我可是殘花敗柳之身啊!”梅承雪大笑起來,笑畢小聲道:“若是他不願意,我怎麼對你說!昨晚他要人送了幾瓶浴散來,我們悄悄的下在老頭兒的飲食中,包管那個老頭兒樂死!”陳婕妤秀眉一顰,低低的道:“妹妹!你在民間,不知道宮庭之中的厲害,萬萬不能讓那老頭兒死在我們姐妹兩個的肚皮之上,若果是那樣,朝中的大夫們,定會要我們姐妹陪葬,那時我們姐妹倆人的命和朝中大夫的人心比起來,他定會向著朝中那些公卿大夫們,致我們於死的,他想早做皇帝,我們須叫他自己動手才好!”梅承雪沉思道:“姐姐說的有理!不過有件事,妹妹想盡早處理!”陳婕妤笑道:“是不是那些在我們背後嚼我們姐妹舌頭子的?”梅承雪道:“姐姐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那些,在背後亂說我們,擺明了想合起夥來,踹開我們姐妹,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她們佔了上風,不等老頭兒玩完,我們兩個就香消玉殞了,那可真應了個紅顏薄命的景了!”陳婕妤笑道:“那些話,我也聽到,宮裡宮外,傳的不象樣子,說我們姐妹倆的嘴比茅坑還髒,連小小的宮女,揹著我們議論時,也表現的不恥於我們兩個的為人,說我們兩個,比揚州城裡的還賤。

裡,我哥哥陳術前來,我對他說起此事,他教我如此這般,這事要是換做別位妃子美人去做,定然沒有什麼效果,但若是你我兩個人去做,老頭兒定然驚慌!”***梅承雪笑道:“虧你哥哥想的出!這樣也好,若是果真能成功,治住了這些沒事亂嚼舌頭子的,我就要她們真的連也不如,咯咯!姐姐!說起來,妹妹我在揚州,也有個哥哥,名叫王輔,雖說不學無術,但人及聰明,七巧八藝,科打諢的,極能應個景兒,姐姐不如尋個時機,幫妹妹在老頭兒面前說說,也替他個一官半職吧!”陳婕妤笑道:“妹妹上下兩張嘴,頗得老頭兒歡心,不自去說,反倒來求我,不是多此一舉嗎?”梅婕妤笑道:“姐姐!有些事要旁人提起,效果才好,這樣!你的哥哥陳術的前程,也包在妹妹身上,我們倆個互相幫忙,你看可好?”陳婕妤想了想也對,自己進宮已有些年月,自小哥哥甚是疼她,如今身為婕妤,哥哥陳術還是在禮部,做著一名小吏,抄抄寫寫,想想實在有虧於他,平裡又不好向老頭兒特意提起,梅承雪這法子倒是妙,免去了一些羞於啟齒的麻煩。

忽然一想又不對,妖笑著對梅承道:“妹妹!你姓梅,你哥卻姓王,兄妹兩人兩個姓,這事倒透著新鮮啊!”那個王輔,生的身材勻稱,極是俊美,琴棋書畫,詞豔曲,描眉畫目,諸般閨房手藝,俱是拿手,只是不會做正經事,為人不文也不武,本為梅承雪在揚州的相好,平裡詞來曲去,頗為相得,只是梅承雪的贖身身價太過嚇人,王輔雖是心癢難撓,但上有老爹在堂,下有室掌家,卻從哪裡湊來那一大筆銀子?

梅承雪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兩人雖好的裡調油,但王輔一天不把她贖出青樓,她就一天不讓他碰自己的身子,始終這麼吊著他,以圖人老衰之時,有個歸宿。

她除了沒有羞恥心之處,也是飽讀詩書的才女,六藝俱通,聞陳萱華問起,卻不慌張,臉不紅心不跳的笑道:“姐姐也是恁的多疑!漢時有個漢武帝,他的生母姓王。而他生母的哥哥卻姓田,姐姐說這又是怎麼回事!”漢時的武帝劉徹,生母王美人,和她的哥哥田汾,本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晉朝女子喪夫,為求活路,再嫁他人為妾,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梅承雪這麼一說,陳萱華只道王輔和她,也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卻不敢想象,梅承雪膽大妄為,竟然想把自己昔的舊相好,進朝中來做官。

陳萱華笑道:“原來如此!妹妹幼年之時,生活定是悽苦,姐姐不該提起這些舊事,惹妹妹傷心的!”梅承雪假意大度的笑道:“不妨事!老頭兒面前,我們就先依你哥哥之計,修整那些在背後亂嚼我們姐妹舌頭子的,再互相保舉我們各自的哥哥!”老皇帝一覺睡醒,已經是紅燭高照,窗外夜瀾姍,細雨索索,伸手一摸,兩個美人都不在身邊,不由問道:“兩位娘娘哪裡去了?”階下跪著的侍女急道:“兩位娘娘在蘭亭說貼已的話,奴婢這就去請!”老頭兒對美人兒的心事,大是好奇,急道:“替朕更衣,不必驚撓她們,朕悄悄的前去!聽兩位娘娘說些什麼!”蘭亭中,曹斷一身黑勁裝,如夜梟般的鉤住亭簷飛角,低低的道:“來了!就在拐角邊的假山後面!”說罷一閃不見。

蘭亭中,兩名絕代佳人秉著一支紅燭,披著軟襲,手拉著手,輕輕的哭泣。梅承雪道:“姐姐!不如我們死了吧!以免連累聖上!”陳婕妤道:“妹妹此言,也是一個辦法!只是姐姐捨不得丟下皇上一個人,若是我們姐妹去了,自是可以擺脫煩惱,但陛下豈不是傷心絕,姐姐想到陛下傷心的樣子,就心如刀割!”梅承雪道:“陛下待我們姐妹,恩寵有加,我也捨不得丟下陛下,但那些宮人如此說我們姐妹,妹妹實在是難以自處!不如妹妹自去!姐姐留下好好侍候陛下吧!”陳婕妤一把拉住她的手哭道:“妹妹若去,陛下必然傷心,留下姐姐一人活在這個世上,又要安陛下不為妹妹傷心,又要獨自面對那些嫉妒宮人的誹謗,叫姐姐怎生是好?罷了!不如也隨妹妹一同去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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