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榭程不遠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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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法嘆氣道:“姑娘說的有理!落教主召我們何事?”葉垂香道:“還不是和官府接的事!要求諸將各自
清自已的防務,令朝廷派來的官員全面接手,集合護教神兵,分批北上去保定,等候薛太師前來調遣!”呂鋒恨道:“給人當槍使,不幹心啊!”葉垂香笑道:“不見得啊!我們暫且受朝廷的招安,權且容身,只是臨陣不用力就是,跟在後面混,只要不當時身死,
後總是有轉機的,你們看呢?”周清法笑道:“還是姑娘聰明,我立即支會不願受招安的其他兄弟,也如此行事!”葉垂香咯咯笑道:“我可什麼也沒說!”千葉散花教,現在也是各懷心思,三位教主竟然意見一致的同意招安,近身八嬌幾乎也是一致同意招安,五個身份僅次於教主的天魔女中,只有銷魂魔女葉垂香,堅決反對招安,草莽出身的四大金剛、十六鐵衛等大頭目,以及教下的各壇的壇主、香主,都反對招安,要求自立稱王,與大晉分庭抗禮。
千葉散花教雖說沒有公然扯大旗造反,但在山東、江南、河南、河北四省之地,大聚教眾,殺官劫大戶的事,也是歷歷難數。特別是山東全境和江南省的東部,大江以北,黃河以南,其勢力更是猖狂,幾無朝廷法度可言。
大晉兵部三年來,歷次遣將調兵的征剿,然死傷枕籍,死於千葉散花教的將軍,就有六十多員,山東的五位總兵官,更是全部陣亡。
千葉散花教用妖術蠱惑人心,紮山東,深得百姓的擁護,且不輕易北上西進,相比起河南羅延慶來,更令朝廷大臣擔心,所幸的是,千葉散花教的三位教主,俱是女人,輕易也稱不得王。
左國師清泉真人梁志通,代表大晉皇帝開出的條件,實是豐厚之極,許千葉散花教教主姜雪君,暫為三品鎮國散花佛母,征剿大烈國得勝之後,即為太子姬瓏的正妃,後即是大晉國母皇后。
副教主碧波穿紅鯉冷紅姑,暫為從三品輔國千葉佛母,徵大烈國得勝之後,即為成帝三子、韓親王姬現之正妃。副教主火鳳凰落美清,暫為從三品靖國千葉佛母,徵大烈國得勝之後,即為成帝五子成親王姬珙之正妃。
五大天魔女,俱為正五品護軍都校,四大金剛為正四品步兵都統,近身八嬌、十六鐵衛俱為七品都尉,徵大烈國得勝之後,再行升賞。
佛國姜雪君同意朝廷招安,普通的教眾,稍是明白事理的,都是心中直打鼓,人人都怕朝廷秋後算帳,普通教徒,更是人人自危,銳的四十萬護教男女神兵一走,千葉散花教的地盤內,聖教中就只剩老弱婦孺了。
聖教依朝廷招安特使子爵史柱的意思,所去保定的男女神兵,都是心挑選的
壯,差一點的都不要,以保夾擊大烈國,能夠全勝。
龍凡在瘦西湖明月橋邊的得月客棧,毫無機心的和幾個千葉散花教的普通信徒嘮嗑兒,這幾個信徒,都是百姓,加入聖教後,參與了搶劫大戶,得了些銀錢,怕護教神兵走後,接手揚州防務的朝廷官員,會和他們秋後算帳,所以得快活時且快活,將搶大戶後剩餘的銀錢,拿了出來吃酒,省得以後被官兵搜去便宜了朝廷。
龍凡笑的端了一杯酒,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這些教民,不是都被那個什麼佛母姜雪君給賣了嗎?”教徒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叫道:“誰說不是呢?實指望跟著聖教能過好子,誰知道三個教主說受招安就受招安,她們也不想想,她們受了招安,可苦了我們這些跟著她的教民了!”龍凡笑道:“人家得了大便宜,不受招安才怪,你想想啊!太子正妃,以後的國母皇后啊!換做是你,你不幹嗎?造反為什麼?不就是榮華富貴嗎?”教徒乙道:“想想是啊!她們三個女人,總不會
後稱孤道寡吧?女人嗎?
後總要找個男人做依靠的,既有了這個大去處,又怎麼會顧念我們這些跟從她們的賤民?”龍凡笑道:“正是!你們這些傻瓜蛋子,當初原就該想到這點的!”教徒丙道:“當初我們教中,有人勸她們和羅延慶或是應鴨子、雷大膽等人合兵一處,三位教主,就下嫁三路反王,共抗朝廷大軍,擊破晉陽之後,可得天下,可她們就是不同意!”龍凡聽得暗暗心驚,或是這四路賊兵合一處,將打一家,那天下可能就真是他們的了,不由問道:“是誰這麼建議的?”信徒甲道:“是潑法金剛範巖魔,此次朝廷招安,也是他和銷魂魔女葉垂香,反對的最厲害,見三位教主執意受招安,竟然
出手下的四大護教鐵衛
兵之後,不知所終!”信徒乙道:“什麼不知所終,依我看,極有可能是回嵩山少林寺,重新做和尚去了!”龍凡道:“這個潑法金剛,是個有見地的人,明知不可為之事,決不肯做,倒是個人才,若有機會,定會他一會!”信徒丙道:“這位公子,可從晉陽來?”龍凡笑道:“在下四海為家,說晉陽話,只是圖個方便罷了!”信徒甲笑道:“公子讀書人,依公子所見,護教神兵走後,我們會有事嗎?”龍凡笑道:“沒事才怪?我問你們,你們有幾年沒有納稅了?”三人齊道:“有兩三年了!”龍凡道:“新任的朝廷官員,首要任務,就是收繳散落在民間的兵器,再追回你們的賦稅,再依大晉律加十倍甚至百倍罰款,以前被你們打劫、殘殺的大戶,定有人會告到官府,請求官府發還被你們侵佔的田產財貨,懲罰兇手,你們群龍無首,護教神兵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弱病殘,手上又沒兵器,縱然反抗,沒有大將領頭,也是白白送死,那時你等諸人,俱會淪為囚徒,舉家被貶為下賤的雜戶、樂戶,男為苦役,女為營
,為之奈何?”教徒乙道:“公子不要危言聳聽,招安的特使說了,以前的事一筆勾銷,決不會秋後算帳的!難道堂堂的大晉朝廷,會言而無信?”龍凡笑道:“言而無信,你能怎樣?
你們教主以你們為墊腳石,受了招安,自享榮華富貴,哪會管你們的死活?所謂殺官就是造反了,你們見過哪朝哪代,朝廷對造反的人會手軟的?
實際上,自你們殺了第一個命官、劫了第一個大戶開始,就與大晉的朝廷誓不兩立了,朝廷又豈能善了?
進行招安,只是伐謀之計,等大事定了,還不把你們的人,殺個乾乾淨淨?那時只不過是在你們每個人頭上,胡亂扣個罪名就行,你們上哪告去?”三個教徒一齊大哭起來,齊聲道:“公子說的是!為之奈何?”龍凡笑道:“要麼逃到其他反王那裡,過一天算一天,要麼坐等朝廷來抓,但護教神兵一走,你等教眾,必會被嚴加管制起來,一個個的篩選,查出案底,嚴刑處理,跑不掉的!”教徒甲道:“那我們就是等死了?”龍凡微笑不語,喝了一口酒,吃了幾塊道:“麗
院有什麼好玩的?”龍凡是跟在千葉散花教的神兵後面。漸漸向北走的,一路上看來,千葉散花教在山東的這三年,並沒有教化民眾農耕,田間地頭荒蕪的土地不少,千葉散花教的所謂
兵,也全是仗著一種狂熱的宗教信仰作戰,護教的男女神兵,大多數都沒有鐵甲護體,身上的布衣,也是什麼樣子、什麼顏
的皆有,只用紅巾扎頭,以便區別,都穿著布鞋,連許多戰將,也是如此。
人人手上拿的都是普通的單刀或是木杆長槍,沒有盾牌手、弓箭手、牌車、樓車、戰車、輜重車,鐵桿的長杆兵器幾乎也沒有,所用的弓,大部分是普通的桑弓,鐵背弓很少,箭是普通百姓打獵用的箭,箭頭上只是簡單的鑲了個圓錐形的尖尖鐵頭,沒有倒剌狼牙,鋼火也不好,程不遠不說,更不能透鎧穿甲,就是這樣的鵝
箭,似乎數量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