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多虧了李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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謾罵指責和冷暴力這些詞語我從未想到有一天會出現在父親母親身上，父親以前是多麼疼愛寵著母親的啊，可是現在完全變樣了。

我覺得很慨又很難受，關於婚姻和家庭我在這個深夜裡有以前沒有過的受，婚姻不易，需要兩個人的共同維護和堅守。

而不是一個人單方面地垂死掙扎，是我過去想的太簡單了，母親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只是呆呆地看著電視劇，但是她的神情分明表示她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只是機械地聽著裡面的人講話，至於講了什麼演了什麼她絲毫都不關心，母親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了，她並沒有撕心裂肺地控訴父親的不理不睬。

而是選擇封閉自己的情緒顯，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表情，母親的嘴抿成一條線，眼睛下望叫人看不到她眼中的喜怒哀樂，這就是母親，一個格要強不願示弱的母親。

但同時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會因為丈夫不接電話而失魂落魄的女人。我走到母親身邊，猶豫著要不要摟住母親的肩膀。

雖然這樣的舉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看著很合理，可是我明白自己心裡對母親的愛慕並不僅限於母子之情，我對母親有著超脫母子的渴望。

這樣的渴望讓我備受煎熬的同時也給我莫名的滿足，我怕自己的觸碰會讓母親察覺到我的異樣。

畢竟隔著薄薄的一層睡衣我能很直接地受到母親肌膚的溫度，肌膚之親，世上最親密最動人的親密，我怕我的慾望會讓母親覺得害怕和噁心。我緩緩伸出手，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哆嗦地不像樣子，一顆心七上八下，可母親卻率先倒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身體頓時僵硬的不像樣子，這般親暱又帶著撒嬌意味的舉動讓我心裡不想多了。

正打算開口安母親的時候，我低頭一看，母親的眼睛已經閉起來了，長長濃密的睫半翹著，在眼瞼的地方留了一小片陰影。

那陰影看得人心癢癢的，母親均勻的呼熱氣打在我的胳膊上，原來母親是睡著了，我鬆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候我才敢把手搭在母親的肩膀上，我的動作很輕，生怕會吵醒母親，幸好母親睡得還算，母親眼角旁邊還有著剛剛淚的些許淚痕，我看了心疼不已。

也對父親有了微詞，如果是我本不會讓母親這麼難過地眼淚。我輕輕地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向母親表達無聲地安，原本母親還有些緊縮的眉頭竟然漸漸舒展開來，我心裡總算是寬一下。

我扶著母親站起身然後打橫抱起母親，一步一步向著臥室走去，我走的很慢，儘量不吵醒母親，母親今天折騰了大半天。

此時似乎是真的累極了，一路上很安靜就這樣平穩地躺在我的懷裡，到了臥室之後我將母親放在上，動作很輕很柔，母親對於我來說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珍貴，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將母親醒。

最後我眼神眷戀地看著母親，然後和母親相擁而眠，此時屋外正是月光最亮的時刻，路上不時還是幾個晚歸的行人，行匆匆卻面帶幸福。

雖然為了生活奔波可只要一想到家裡還有等著自己的子兒女，身體上的那點勞累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即使皎潔的月帶著冷冷的光，依然衝不淡心頭的希望。

我摟著母親的，母親睡得很，她並沒有察覺，只是安靜地躺著，也只有這樣的時刻我才敢對母親如此親密，受母親身上獨屬於她的芬芳，我深一口氣，鼻腔中充盈著好聞的沐浴味道。

最後我安靜地睡去，和母親一起墜入沉沉月之中，希望我們兩個都能有好夢。

“晚安，媽媽。”我無聲地對著母親說，然後把母親圈在懷裡摟的更緊了，這樣的姿勢讓我無比的安心。

第二天母親起的很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母親正笑得燦爛的看著我，我一時間有些恍惚，我了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母親:“媽媽，你怎麼起得這麼早？”母親溫柔地看著我說:“昨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不過昨晚媽媽睡得很香哦。”我看著母親的神情並未有異樣，似乎昨晚那個有些崩潰的母親並不存在，我嘆了口氣，不知道母親是真的已經釋懷了還是又掩飾起了自己的悲傷，母親的內心深處似乎還是隻覺得我是一個小孩子。

我順著母親的話茬回答:“媽媽，那真的是太好了，我昨晚睡得也很香。”母親拍拍我的腦袋說:“小桐快起來吧，不然等會上學要遲到了。”我點點頭，手上開始穿起衣服來。

穿衣服的空檔母親在旁邊疊被子和整理褶皺的單，我忽然想起了這個星期會有‮試考‬，於是我和母親說:“媽媽，我這個星期又要‮試考‬了。”母親收拾的動作停頓了下說道:“小桐這回的‮試考‬有沒有把握，你可得要好好看，不僅是為了中考考個好高中打下基礎，也是為了你和曉菲的戀愛，你要是沒考好，你們班主任又該要打鴛鴦了。

曉菲是個好女孩，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人家。”母親的一番話說得言之鑿鑿，認真的模樣顯得特別可愛，我笑著對母親說:“嗯！

我知道了媽媽，最近我學習上很用功的，而且曉菲的成績很好，平時有她給我補習，我的成績維持在年級前二十應該沒有問題。”雖然最近有了李曉菲的補習我的成績突飛猛進，很多原本讓人頭疼傷腦筋的問題我也能刃而解，但是我還是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不然到時候沒有前二十，母親該要對我失望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越來越在乎母親對我的期望，只要是母親希望我能夠做到的事情，我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甘之如飴。

我心裡知道我對母親的這種情是羞於啟齒的，所以我只敢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地想母親，只敢在母親看不見的地方熱烈地注視著他，我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母親知道了我對她的遐想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每每想到這裡痛苦的情緒便在我的心裡蔓延，愛慕著一個人卻不能說。

甚至只能從另一個人的身上尋求母親的影子，想到這，我不對李曉菲有些歉意，我經常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李曉菲，答案是肯定的，我是喜歡她的，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李曉菲身上像母親的地方。

而且我對李曉菲的喜歡是決不可能超過對母親的愛慕的。母親比我起得要早，她在我睡的時候煮了一鍋粥，我洗漱好之後母親招呼我去吃早飯，我坐下來看著面前的粥。

想到母親昨晚的傷，心裡雖然動可還是心疼母親，於是我對母親說:“媽媽，我昨晚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再自己做飯吃了，你早上煮粥要是再傷到手怎麼辦？”母親坐在我的對面，她正在往自己的粥裡夾小菜，母親的廚藝一，就連簡單的白粥也煮的香味俱全，粘稠度適中，散發著香噴噴的米香味，家裡的米都是母親特地託在東北的朋友快遞運過來的。

雖然花費的時間和費用都比世面上的大米要貴一些，但是做出來的味道口要比那些普通的大米好吃許多。

如果是換作平時我一定會迫不及待地開吃了，畢竟每次只要是母親做的飯，不管味道如何我都會全部吃光光，連一粒米飯都不留，可是現在。

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白粥我卻失去了興致，本來早上起來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也沒了聲響。母親臉上出了慌亂的神情，她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

母親小聲地為自己解釋:“小桐，你還是個學生，男生在這個階段正是長個的時候，早飯是一定要吃的。

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在初三這個快要中考的關鍵時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十分寶貴的，媽媽也是希望你能夠休息好，吃好睡好。”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我好。

可是隻要一想到母親是用受傷的手為我煮的粥，我的口就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的慌。母親見我遲遲沒有動筷子於是她也放下了筷子對我說:“小桐，你要是不吃早飯的話那媽媽也不吃了。”母親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母親一向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我知道她這樣說了就一定會在做到，我嘆了口氣，只能乖乖地端起碗吃起粥來。

就著小菜吃了一大口後我對母親說:“那媽媽這段時間你都不許再自己做飯了，我來給你做。”

“可是…”母親還想說什麼，但在看到我認真嚴肅的眼神後低下了頭。最後小聲地說了句:“好吧。”聽到母親的保證，我總算是放下點心，雖然還是有些隱隱地擔憂母親會趁我不在的時候自己偷做飯，但是得到母親的保證後我的心情還是比先前要輕鬆不少，原來母親也有不聽話的時候。但是母親的“不聽話”讓我又喜又憂，喜的是母親心裡始終在乎疼愛著我，憂的是母親對自己傷勢的不上心。我吃飯的速度快的，所以很快一碗白粥就見了底，我自己又去盛了一碗。

等到吃飽喝足之後我就背起書包去上學了，到了教室的時候，我一眼就愛看到李曉菲在位置上背書，李曉菲在學習方面一直是嚴格要求自己的，所以連帶著對我的要求也很高，平時的補習和課後查漏補缺李曉菲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我的問題所在，多虧了李曉菲，我這個學渣才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年級前二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