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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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隨著老張頭棺材裡的東西往外湧,一大團大蚯蚓一樣的東西,動著跟著爬了出來,仔細一看,全是或或細的腸子。

那些腸子花花綠綠,發出刺鼻的腥臭,即便諸人已經是一退再退了,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還是燻得人五臟六腑如同翻了個個兒,當時就有好幾個人吐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臥槽,快跑啊!

此刻,驚恐的情緒早就傳染了每一個人,聽到有人喊跑,他們那還敢再繼續看熱鬧,除了兩個特別膽大的跑出幾步又跑回來外,剩下的都跑出了老遠。

沈道士看到老張頭棺材裡出現的怪物也很意外,但是他依然不慌不忙,見那怪物還在往棺材外擠,他劍指一點,桃木劍上的光芒頓時又盛了幾分,隨後一道紅光出,正中那怪物的一個頭上,頓時那怪物如同被點燃了汽油,忽地冒出了火光。

嘶許是到了痛苦,怪物身上剩餘的幾個頭同時發出了一聲無法描述的慘叫聲,然後身下的腸子一擺,那些腸子便如同一條條鞭子甩動起來,啪啪啪只是幾下,沈道士所佈的符陣就開始搖動起來。

沈道士一看不好,忙一咬舌尖對著符陣就吐出一口血來。

那符陣得到了沈道士的血,頓時光芒大盛,瞬間便重新穩定下來。

沈道士不敢怠慢,劍指再次連點,怪物瞬間又有幾個頭顱變成了火炬。

受到了巨大的危險,怪物剩餘的幾個頭鼻子同時動了幾下,然後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奔著先前沈道士放置的紙人就撲了過去。

那小小的紙人在身軀龐大的怪物面前本就像一不起眼的小草,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在怪物龐大的身軀之中。

沈道士見狀,頓時面,手上快速掏出了一把符紙,然後往怪物身上一灑,剎那間那怪物全身都冒出火來。沈道士此刻不再戀戰,再次往怪物身上灑出一把符紙,轉身就退出了符陣的範圍。

怪物身上的火一直燒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所有的火都熄滅的時候,那怪物早就全部化為了黑的焦狀物。

除掉怪物以後,沈道士又在幾處地方埋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告訴在場的各位村民以後就不要擔心了,並說他已經在這裡佈置了陣法,以後這裡即便出現兇戾的鬼怪,也跑不出這亂墳崗的範圍。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若是還想葬到此處,一定不能碰觸他佈置在此處的鎮物,否則的話除非在碰到他這樣的道士,否則誰也解救不了這裡的人了。

待沈道士離去以後,果然像沈道士說的,屯子裡再也沒出現過怪事,雖然偶爾也會有人傳說曾在亂墳崗看到過什麼,但屯子裡卻是再也沒有受過影響。慢慢地,這段恐怖的經歷漸漸地成為了過去,逐漸變成了老人對晚輩講的故事。

講完這段故事以後,我問李暢:那你說的不能轉世投胎是啥意思?

李暢道:你還記得我剛開始給你講的打雷的事吧。

我點頭。

李暢道:想當年那個沈道士說了,這處亂墳崗叫什麼聚陰池,是陰氣最旺盛的一種地脈格局,最容易出現惡鬼兇物,一般的人葬進聚陰池的範圍,他的魂魄就會滯留在這裡,沒有極特殊的原因本離不開這裡周圍十里的範圍。特別是有怪物出現後,有的怪物會噬比較弱小魂魄,那次打雷就是這裡的兇物噬了太多的魂魄後,傷了天和,這才被天上降下神雷給劈了。

我對什麼地脈格局,風水占卜的一竅不通,聽李暢這麼已解釋也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再回去的路上我沒怎麼說話,現在我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這裡既然有這樣一段往事,老馮頭卻沒把遇鬼的事往這處凶地聯繫呢。難道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經把這裡忘掉了?

再次見到老馮頭,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老馮頭答道:要說當年發生的這個事啊,我可是全程親眼所見,現在我想起那個從老張頭棺材裡爬出的怪物還到脖子後邊冒涼氣呢。不過當年沈道士在那做完法事以後說那裡不會再影響附近的村屯了,而且過了這麼多年,也確實沒有誰再在那了看到亂墳崗有事發生,出於對沈道士的信心,所以我即便懷疑和亂墳崗有關,但那也只是一閃念而已。

我看著老馮頭的樣子,知道人若是真心實意地相信另一個人,你說多了就是對他的否定,我也沒多說,就點頭表示知道了。

老馮頭見我不語,忙問我這次去亂墳崗是否看出了門道。

我說就是去轉了一圈,然後就聽李暢講了這個關於亂墳崗的故事。

我看著老馮頭眼中的悻悻之,知道這老頭還在為自己的命擔憂,就告訴他若是我今晚再找不到那個女鬼,明天我就回去請我的師父。

看著屋裡人眼裡都出一絲喜的模樣,我一嘆,看來我這個神當得還是不稱職啊。

到了晚上,我可是害怕李暢再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面了,跟他千叮嚀萬囑咐後覺還不放心,然後又囑咐李暢的父母要看住李暢,這才一個人走出了老馮頭的家門。

今晚的出行路線我早已經想好了,我先到老馮頭遇鬼的那條路上先轉一圈,然後再去一趟亂墳崗,我總有種預,今天晚上一定會遇到點什麼。

不過不知道我的預是不是出了錯覺,當我再次看到王家圍子發出的燈光時,我還是一無所獲。

我有些納悶,為什麼李暢來了就能碰到怪事,而我左一趟右一趟就什麼也碰不到,難道李暢那小子有骨頭,容易招那些東西?

到了現在我實在是沒了辦法,看來只能看看用鬼眼花的味道能不能招來一些惡鬼怨靈什麼的了。

想到這,我伸手把脖子上的三首吊墜就給摘了下來,然後小心地放進了美女師父給我的那個錦囊。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這錦囊只不過是美女師父給我巫器時隨便找的一個隨身物品,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錦囊也是個寶貝,因為不管把什麼東西放進去,錦囊都能隔絕裡面東西和信息。

收好了三首吊墜,我在王家圍子這站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然後開始往回走。

這回我走路的速度十分的緩慢,一邊走我一邊傾聽著四外的動靜。為了以防萬一,我早就把一鎖魂釘釘攥在了手心,只要有鬼物出現在我面前,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動攻擊。

這一次,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剛走出一半的路,我就看到了一個樹樁很突兀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心裡一動,在興奮之餘,又有些緊張起來。

樹樁還是那我跟李暢在一起時看到的那個樹樁,我開著手電照了一下樹樁部,上面的青苔還殘留著我的指痕,那指痕清晰得就像我剛剛摸過。

再次前行,沒有多久我就看到了那兩個詭異的岔道。我只是稍作遲疑,就再次踏進了左邊的岔道。進入岔道後,還沒有走出十步,一直在我身邊嘩嘩作響的苞米葉子就突然就失去了聲息,那覺就像是在一片蛙叫蟲鳴的地方突然放了個鞭炮,瞬間就沒有個各種聲響,雖然我知道不可能有什麼對我造成傷害,但是那種瞬間的死寂還是讓我的寒都豎了起來。

我深深地了口氣,然後左右看了一下,見除了沒有聲音外也沒什麼異常,於是便繼續硬著頭皮順著道繼續前行。不成想走了一會兒之後,前邊再次出現岔道,我一想,反正我也走進來了,就乾脆一條道走到黑,我倒要看看前邊有什麼。

於是,我再次選擇了左邊的道路走了進去。

就這樣,我連續走進了六七個岔道,都覺能繞雙發屯和王家圍子兩個來回了,但是我依然還看不到前方路的終點。

難道這真的是鬼打牆?

我看了看四周,總是覺得有那個地方不對。

可是這要不是鬼打牆的話,那麼上一回為什麼李暢一泡就把他給搞定了?

難道我還得來泡

正猶豫著呢,我突然覺到胳膊上一癢,然後前方的一處苞米地裡很突然地發出了嘩啦一聲,還沒等我有所反應,那苞米地裡的東西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一陣急促的嘩啦啦的聲音迅速由近及遠。

本來現在這裡就靜的有些詭異,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我一大跳,可是還沒等我回過神,那個東西已經跑遠了。

若是平常的時候我可能還有所顧忌,但是我不用腦子就能肯定了剛才那裡藏的東西是鬼物一類,否則的話鬼眼花本就不能有所反應。

既然是鬼物我還怕他個,我只是猶豫了一秒鐘,隨即身子就鑽進了旁邊的苞米地,順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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