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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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帥和錢如意剛站起身,便見當詩詩領進了一個又高又瘦的中年人,看他穿一身穿的道袍,滿身都是八卦圖案,分明是個道士。偏偏頭上光禿禿的,連一
都沒有,連結個道髻都不行。
說他是和尚嘛,頭上又沒有戒疤,看上去真是非僧非道,不倫不類。
他對錢如意也不拘禮,雙手一鬨道:“抱歉,錢女俠久候了。”錢如意回了一禮,道:“方居士辛苦了…”轉向杜小帥道:“帥兒,你不認識這位方大叔嗎?”杜小帥眨了眨眼,笑得甚逗人:“我可沒見過這位…”不料話還沒說完,那人已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把我大老遠送去九華山的畫毀了,不賠就算啦,居然敢說不認識我!”杜小帥一聽又憋又窘,驚笑道:“你,就是我師叔?”那人倚老賣老道:“嗯!這不像話,我神算子方傑這師叔,可不是讓人隨便叫著玩的,快好好磕三個響頭,那幅畫就不用你賠啦。”杜小帥可賠不出同樣的畫給他,如果磕三個頭就能了事,看在他是師叔的分上,也不吃虧,想清楚了,他不緊不慢的,走上前。
方傑哈哈大笑道:“好啦,誰叫你那麼用力,地磕裂了不要緊,把頭皮磕破了,你娘可是會心疼,要跟我算帳的!”杜小帥站起身來劈頭就問:“師叔,你怎麼知道那畫…是不是又去九華山了?”方傑“嗯”了一聲,道:“你師傅和小師妹,不久也要出出…下山啦…”錢如意打斷他的話,道:“這些待會兒再說,濛濛谷的情況如何?”方傑一進帳篷就打哈哈,這會兒才正經八百的道:“一統幫主那廝,比咱們估計的高竿多了,連我這神算子也自嘆不如!”接著便將濛濛谷內,這三天三夜的戰況述說了一遍。
杜小帥一拍自己額頭,憋道:“哇噻!我居然昏了三天三夜?”錢如意道:“你要不是服了龍血和內丹,九條小命也保不住杜小帥嘲惹斜笑,道:”那我不成了九條怪貓!咦,娘,你怎麼知道龍血和內丹的事?
“錢如意看了唐詩詩,道:“要不是詩詩告訴我,我哪會知道那些,甚至不知道你的姓名。”杜小帥瞄眼道:“這我倒不懷疑,幾個月前遇見‘血轎’被圍攻,孩兒想當雞婆,還被娘罵我多管閒事呢?”錢如意裝出生氣道:“怎麼,你要跟娘算舊帳?”杜小帥裝出一副龜縮樣:“孩兒不敢,不敢…”隨即把話岔開道:“師叔,你濛濛谷裡,各門各派的人,全都撤走羅?”方傑聳聳肩道:“不走幹嘛?那裡又沒有人管吃管住,在那裡喝西北風,你以為很啊!”杜小帥憋著笑意:“哇噻!師叔說話很衝我…喂,有沒有看見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小兄弟?”方傑白了他一眼,道:“衝你一句就改叫‘喂’啦!告訴你,在你毒發昏
時,我還看他跟一箇中年人在一起,一眨眼就不見了,而那個人卻很像是楊小
哦!”杜小帥一聽,這會全身兩個大地震,忽然間若有所悟,楊小
就是楊弟口中常提的“天老老爸”!
他昏得實在是癟得可以,遊透啦!
“師叔,楊小是不是有一對雙胞胎的子女”方傑不加思索道:“只聽說他有個寶貝女兒。”杜小帥最後好不容易,終於明白了,楊心蘭和“楊弟”就是同一個人!
也真難為他了,怎麼會有這樣遲鈍的人。
他不由地猛拍自己腦袋,罵道:“你娘咧,我真‘驢’啊!”方傑一旁火上加油道:“對!該打,打重些!你不但是隻‘驢’,還不是普通的‘驢’,是隻大笨驢!公的母的分不出不說,還跟你師傅的仇人的女兒稱兄道弟!”錢如意笑著阻止道:“好啦,別打了,打在兒身,可是疼在娘心啊!”杜小帥順著臺階放下手,憋聲道:“實在有夠爛,和仇人的女兒談戀愛就夠遜的,竟然還結拜成‘兄弟’,唉!我真是呆一個!
…
咦,師叔,既然發現了楊小,你怎麼讓他跑了?”方傑尷尬道:“愛說笑,楊小
的‘跑功’天下第一,誰能跑得過他?再說,真是跑的話,那一定是我而不是他!”錢如意輕喟一聲道:“帥兒,你師傅與楊小
他們之間的事,已經等了十幾年,要解決也不急於一時,倒是一統幫主被你‘心匕’所傷,可能傷勢不輕,咱們一定要儘快找到他杜小帥問道:“娘,如果他真是…”說到一半,看看方傑和唐詩詩,話憋著嘴說不下去。
錢如意明白他要說什麼,又深深一嘆道:“必須澄清我的清白,至於以後該怎麼樣,連我也不知道了…”方傑瞭解他的心情,自告奮勇道:“錢女俠的身體尚未復原,不妨在這裡多養息幾,待我去查明‘一統幫’的去向,再來告訴你們。”錢如意微微點頭道:“那就偏勞方居士了。”方傑有夠乾脆的,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跟杜小帥打一聲,轉身就一陣風似的出了帳篷。
杜小帥忙關心問道:“娘,您身體不好?”錢如意輕嘆一聲道:“沒什麼,老病了,還是當年力拚那些黑衣蒙面人追殺時受的內傷,時好時發。這會要不是正發病,我就不會讓你師叔和詩兒趕到濛濛谷去了。”杜小帥斥笑:“怪事,娘怎麼知道,孩兒可能殺那一統幫主,要詩詩趕去阻止而時間又算得那麼準?”錢如意笑道:“帥兒,你師叔的外號叫什麼?”杜小帥賊媚道:“原來如‘鼠’(此)啊!說的也是,神算子總算不是讓人叫著玩的,以前就聽師傅說過,師叔
通易理及紫微斗數,能知過去斷未來…
娘,你們早就認識?”錢如意搖搖頭道:“這幾十年來,他也一直在為你的生世奔走,查明當年我放在你身上的令牌,就是‘閻王堡’堡主的‘骷髏令’,而且查出‘一統幫’尚在追查我的下落證明我並未死。也真不愧是神算子,比一統幫主更高竿,想到了‘血轎’的主人可能就是我,不久前他才找到我,決心合力揭開一統幫主的真面貌。”杜小帥斜藐著眼:“師叔知不知道老爸可能沒死,而一統幫主也可能就是爸?”錢如意道:“他的判斷跟我一樣,相信很快就會揭開這個謎了。”杜小帥困窘憋笑:“如果一統幫真是老爸,那…我可有得樂子玩了!”錢如意沮然嘆了口氣道:“到時候再看吧,帥兒,讓詩兒陪你走走,娘有些累了,須要運功調息一下。”杜小帥惹笑道:“娘,不用擔心,孩兒的血能治百病,保證血到病除!”說著就捲起了衣袖。
錢如意搖頭笑道:“不用了,娘調息一會兒就沒事啦,你們出去聊聊吧。”杜小帥只好偕同詩詩,出了帳篷。
守在外面的勁裝中年,對他們非常恭敬,又是公子又是小姐地猛打招呼。兩人避開八名少女,走到林內僻靜處,在大樹上坐了下來。
唐詩詩已憋了很久,一坐下來就問道:“帥哥,你剛才要對師父說,我娘怎麼樣?”杜小帥哪能告訴她,唐雲萍“舊病復發”在太湖一帶大開殺戒,鬧出百餘條人命。
他只好隨便說說:“沒怎麼樣啦,自從你逃跑後,你娘就解散了‘桃花教’,把那些姑娘送到我乾孃那裡去,然後就和我們分頭去找你,結果連他也不知上哪裡去了,真夠兩光(糊塗)的。”唐詩詩憤聲道:“何必找我,就當我死了好啦!”杜小帥心知道這姑娘對他見第一面就很“來電”偏偏後來為救唐雲萍那嘲戲”被她撞見,尤其女主角是她母親,這下的刺
可大羅!
對於一件事實,他要怎樣使“它”變成夢境或幻想。這本是不可能的嘛!
小夥子一臉尷尬,很糗的笑了笑,只好把話題轉開道:“詩詩,你是不是跟我學了‘紅花血指’?”唐詩詩搖了搖頭道:“師父那武功太霸道,不適合我,最好不要練。”杜小帥不想起了楊心蘭,憋罵道:“你娘咧,口口聲聲為了要練‘紅花血指’,不惜自宮,你本來就是母的,割個
呀!”唐詩詩沒有搭腔,忽問道:“帥哥,你怎麼也知道‘紅花血指’這種武功?”杜小帥反問道:“我娘沒有告訴你,當年‘吉祥庵’的住持慈雲師太,才是天山神尼的真正嫡傳弟子?”唐詩詩搖了搖頭道:“師父從來不提自己過去的事,連派我乘‘血轎’趕去濛濛谷,也只要我告訴你,一統幫可能是你爹,絕不能殺他,並且要我帶你來見她老人家…”杜小帥斜瞄著她:“你怎麼不親自阻止,卻要我那…我那兄弟阻止我?”唐詩詩小嘴一噘道:“這是方大叔師時出的主意嘛!”杜小帥也搞不清方傑在搞什麼飛機!只好又問道:“那你已經告訴我那‘兄弟’,一統幫可能就是我爸嘍?”唐詩詩道:“不然他怎會趕去阻止你!”杜小帥笑得有點呆痴,把耳朵一彈道:“這下子,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這件事了。噢,看你把我帶走,怎麼沒跟來?”唐詩詩忽然“噗嗤”一笑,道:“他呀,我看他被一個像叫化子中年人,像抓小偷似地一把抓住了後領…對了,那個人就是方大叔說的楊小
!”想起楊心蘭這個“兄弟”杜小帥心裡覺得好嘔,真像方傑罵他的:“不但是‘驢,還不是普通的驢’,是個大笨驢!搞了半天,連公的母的都分不出,還跟人家結拜“兄弟”這不是“驢”嗎?”小夥子愈想愈窩囊,氣得又猛打起自己的腦袋瓜來。
唐詩詩忙伸手阻止道:“帥哥!你幹嘛打自己,是不是抓狂(發瘋)啦?”杜小帥憤聲道:“哼!以後最好離我遠些,只要被我抓住,非把你扒個光,先狠狠揍一頓
股再說!”唐詩詩嬌聲嗔道:“你敢!我又沒招你惹你,幹嘛對我這麼狠毒…”杜小帥幹窘直笑道:“我說的不是你,是那個…唉!別提了,提起她來我就癟!”唐詩詩沉默了片刻,忽道:“帥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杜小帥心裡怦怦直跳,實在怕她又問起唐雲萍的事,但又不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道:“當然可以!”唐詩詩似乎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才笑道:“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娘很美?”你娘咧!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這教他如何回答?
杜小帥不訥訥道:“呃,呃,是很美…”唐詩詩又追問道:“我是不是很像我娘?”杜小帥瞄著她道:“像…像極了!”唐詩詩再追問道:“既然我們母女這樣像,為什麼你喜歡我娘,而不喜歡我?”杜小帥簡直招架不住了:“這…我…”唐詩詩眼圈一紅,悽然
泣道:“我明白了,你喜歡年紀較大的,嫌我太小不懂事,對不對?”杜小帥幾乎苦出汁來:“不!不!詩詩,你完全誤會了,不是這樣啦!”唐詩詩憤聲道:“哼!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不承認?我知道,你把我看成不懂事的小女孩,只會玩玩‘躲貓貓’(捉
藏)的遊戲,其實那種‘成人遊戲’我也會!”說完,熱淚奪眶而出。
杜小帥臉都綠啦:“詩詩,你,你也…”他以為有其母必有其女,唐詩詩生長在“桃花教”那種環境中,母親經常抓年輕力壯的男子回來,搞那“採陽補陰”的飛機,這少女耳染目濡,那能不受“汙染”?
唐詩詩的想法,卻跟他完全不一樣,經過這幾個月來,她已不再是“溫室裡的花朵”整天在母親的呵護下,而在思想和情上變得很成
了。
她知道杜小帥已經是個“小男人”對跟他玩“扮家家酒”的遊戲已不興趣,所以寧願選擇她娘。
既然有這種想法,她覺得只有投其所好,才能抓住這“小男人”的心。
只見她把臉上淚痕一抹,霍地站起身,竟在杜小帥面前寬衣解帶起來。
突聞不遠處傳來少女的急促呼叫聲:“公子,小姐,你們在哪兒?不好啦,夫人…”杜小帥一聽,嚇得魂都飛啦!跳起身就向帳篷處飛奔而去,把光著身子的唐詩詩撂在那裡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