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被畜生給禍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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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你給我跪下。”父親又一聲猛喝。

路南跪倒地上。父親隨手撈過對著路南打去。

“爹,都是我的錯!”若水的豌豆撒了一地,跑回來緊緊護住路南。

父親的木終究沒有打在若水身上,若水像溫柔的母親似的把路南緊緊抱住。路南地看著姐姐,又羞愧又難過。

“你有什麼錯!快讓開。”父親扯住若水的胳膊使勁拉著。

“爹,是我對路南好的。”若水說。

“你對他好,他對你怎麼樣?這個畜生,想害死一家人呢。”父親用木戳著路南,路南怕誤傷著姐姐,一動都不敢動。

“爹,路南不懂事,他…他只是覺得我的身體好玩。”若水說著,臉紅得像抹了胭脂。

“好玩,這叫好玩嗎?要出人命的。小畜生,你叫了多少人去修水渠?”父親把路南提出來,用木指著他的額頭問。

原來父親沒有看到剛才路南欺負自己的一幕,若水覺得羞死了,還主動代呢。她瞥了路南一眼,趕緊回去撿地上撒落的豌豆。

“不修水渠,我們一家怎麼活?田地全在東山呢。”路南說。

“小畜生,你還有理了。連新書記都不敢動的事,你…你敢挑,找死呀!快去把這個是毀掉。”父親用木著路南。

“我沒錯,不去。”路南很固執。

父親一打在路南的肩頭。路南咬咬牙,身子,一聲不吭。父親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路南臉上,在他心目中公然跟老書記作對已經是大逆不道了,還巴結新書記做馬前卒,分明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爹,你看,我們今天晚上又只能喝番薯湯。”若水跑過來說。

“有番薯湯喝,你還求什麼!要大饑荒了。”父親的臉很嚴肅,皺紋驟然間增多了。

若水勸路南向父親認個錯,不要再管修水渠的事。路南不聽。父親氣得臉發紫,拖著路南往外走。

“爹,你幹什麼呀!路南還小。”若水拉住不放。

“我把這小畜生拖到趙財家去當場打死,免得禍害全家人。”父親說。

“爹,路南怎麼禍害全家了?不修水渠,全家餓死,修了水渠至少可以捱過饑荒。”若水說。

“若水,你不懂。一修水渠,要得罪多少人,趙財都不敢出頭,他卻偏偏要搶風頭,我只怕在水渠沒修好,他會被人整死。這樣的教訓以前多是了。”父親語重心長地說。

“爹,反正是死,你就讓我去修吧。”路南說。

嘭的一聲,路南又捱了一,打得他眼冒金星。若水知道父親真生了氣,對路南直使眼,讓他趕緊認錯。路南像只發怒的小公雞昂著頭不屈服。

父親又把路南往外拖。路南一個猛子跳了起來,奪了父親的木,狠狠地盯著他。父親嚇了一跳,外面都在傳路南會動刀子,沒想到對自己也這樣狠,他從廊簷下撈過一把大柴刀威嚇路南把木還給自己。

“誰都別想阻止我修水渠!番薯湯我喝膩了。”路南大聲嚷著。

若水勸他放下木,晚上下面吃。路南不為所動,他這樣執著修水渠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要讓阿秀看得起自己,他得讓阿秀第一個用上水。一想到阿秀嬌弱的身體跑到大水潭裡挑水他就心痛。

“小畜生,你…你反了,我去叫你太公來,把你綁了點天燈。”父親氣惱不已,拿著大柴刀跑出院子去。

若水嚇壞了,點天燈是宗族裡最嚴厲的懲罰,不死人也得個半死。傳說別處的點天燈是把人熬成油當燈點,直到油盡燈滅。桃花坪的點天燈要溫和得多,就是把人雙腳倒吊,掛在祠堂的門口,在腳底板上點上油燈,直到油燈熄滅才可以放下來。雖然沒有剝皮熬油那麼殘忍,可也夠人受的。那油燈足足有兩斤重,裡面儲滿油可以亮一夜。

若水叫路南快出去躲躲。路南竟然笑了。

“快走啊!把你吊一夜夠你受的。”若水使勁把路南往外推。

“姐,你不用怕,沒人敢綁我。”路南說。

不一會兒,宗族裡的人來了。老太公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走在最前面。

父親叫路南給太公跪下。路南跪了。老太公叫幾個同來的族人把路南綁起來。

“誰敢綁我!”路南大喝一聲,站了起來,目光像餓狼一樣犀利嚇人。

幾個族人嚇得把繩子都扔了,膽怯怯地躲到太公身後。

“太公,人都要餓死了,你說水渠該不該修?”路南問。

太公眯縫著眼睛把路南打量一番,嘆了口氣,說:“民以食為天,沒有莊稼就沒有命啊!”

“你這個逆子,還不跪下受綁。”父親用柴刀狠狠敲了一下路南,路南跪倒在地。

太公攔住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天燈不點了,人總要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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