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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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是在我手上沒錯。但是千萬別再讓我聽到要拿她血祭之類的話。”紅衣少年冷睨向中年男子:“石安山,告訴那個人,二十年經營的人脈很不容易呢,若是一步走錯而令心血全然崩潰的話可不划算。”被那種眼神看得膽戰心驚的石安山忙移開眼,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威脅天君?”

“是不是威脅他可以試試看。”紅衣少年優雅地喝了杯茶不以為然地道。

“還有,你知道他為何讓你來傳令?”-“…因在下深得天君信任。”上時口乾,他便端了面前的茶喝了,只覺香韻異常,甚是好喝。

“信任?”丹鳳眼微眯,莫飛紗扯出蔑然笑容:“你可知你傳的是死令。”

“死令?”見石安山茫然不解的樣子,巢飛紗難得好心為他解答:“你雖面無異,但兩眼赤紅,身上飄著淡淡腥氣是明顯中了“紅莓”之毒,那個人要你見我,一定為表賞識你,而賞賜了你什麼東西吧。”石安山臉變了幾變,最終道:“天,天君曾賞我一件他隨身佩帶的掛飾…”

“單鳳玦嗎?”莫飛紗接口,見石安山面慘白便知猜對。

“不可能的,我對天君忠心耿耿。”難以忍受自己竟被下了死毒的石安山無法控制地站起身大叫道,突然一陣暈眩,他踉蹌後退一股坐在地上。

彷彿沒見到石安山的失態,莫飛紗又倒了杯茶輕啜道:“忠心耿耿?那也不及做錯事惹他不高興的過錯呢。”用力捂住頭,石安山一臉痛苦之,許久才從口中擠出話來:“我,我只不過不久前喝斥過他的親信不該以權欺人而已啊。”

“只是喝斥嗎7”ˉ“…還教訓了幾拳。”

“你自以為是的忠心,在他眼中卻是有異心的開始。”莫飛紗撣了撣衣上浮灰站起身來道:“朝中派系那麼多,為何你會加入他那一派呢。”

“因他本身的才華和治國的理想嗎?但影子只能是影子,他只知斷人生死,不知人心向背,持才傲物;多疑獨斷,喜滅厭生,你以為這樣的人會把國家帶人什麼境地?”

“你以前不是也幫過他。”

“黑暗總是喜歡呆在黑暗中,我只是想試驗我的新毒而已。”莫飛紗淡笑起來,如刀般清美陰狠:“你只管對他說,叫他別再來煩我,惹怒我的話,我會讓他屍骨無存。”莫飛紗整了整衣冠向門外走去,經過坐在地上的石安山時腳步頓了一頓:“那個人應該提過你到我這裡來絕對不要摸任何東西,不要喝任何茶水吧。”石安山突記得才喝了一杯清茶,臉又變得青白:“天,天君說過因你是毒尊…”

“持單鳳玦而來的人只有你喝了那杯茶。”莫飛紗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嘶啞的嗓音無任何抑揚頓挫:“也許你會比前三個人活得久些呢,當然只是也許。”呆怔地看著融入光影之中的紅衣少年,石安山許久許久才意識到:那杯茶便是“紅莓”毒的解葯。

#####有什麼東西正從體內慢慢失。

開了門,丫環見是他,便喜上眉梢地道:“少主,少夫人等你等好久呢。”摒退了丫環,他慢慢移至內室,衣裙淡雅的少夫人正坐在桌前,身側放著燒得正旺的火盤,把她的臉映得紅彤彤的。湊近桌前,他挑了挑燈,燈火竄升突亮,少夫人抬起頭來,朝他笑了一笑,眼被煙薰的氤氳如水,看起來更覺楚楚可憐。

“現在不冷了吧。”他輕聲問道。

她搖了搖頭道:“不冷,渴。”他摸了摸桌上的茶壺,還是熱熱燙燙的,看來丫環很是盡責。倒了一杯茶,他捧著到她面前,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茶喝下肚去。乾澀的染上溫水,變得嬌豔滴的紅豔,他湊上去輕觸了一下又退開,她用亮燦燦的眼睛看了下他,又溫溫和和地笑起來。

那樣的眼,由初睜時的失神變成茫然的清明,在第一眼看到他後卻驚悸地縮到角,顫抖著問他是誰…當時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東西一瞬間失去了。

沒錯,這就是他所要的開始。

開始她是很怕他,但在他小心翼翼且極其溫柔的對待她後,她便漸漸對他信賴起來。

沒錯,這就是他需要的人。

一睜眼便會找尋他的身影,聽到他的話音便會有反應,因他笑而笑,因他沉下臉而慌恐。

沒錯,這就是他需要的結果。

只屬於他下個人的珍寶,不需要任何人,只單純地為他活著。

沒錯沒錯沒錯沒錯。

這一切都是他希望得到的。

應該滿足了。

但是…這個坐在桌前溫柔得不像自己的人是誰?

這個在燈下無笑著的人是誰?莫飛紗和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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