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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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的電話聲吵醒了尚在睡夢中的丁懷秋“shit!”暗罵一聲,只怪這不合時宜的電話鈴打擾了他的夢,兩年了,每次夢裡都是她絕倫的面容。
“我是懷秋,什麼?父親他?懷他知道了麼?正要去通知他啊,那好,我馬上過來。”是丁家的管家福伯打來的電話,父親今早在家裡去世了。懷
是他的大哥,常年都呆在美國,父親的死訊想來也會讓他震驚吧。
放下電話,方才還顯得訝異震驚的臉上卻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丁皓陽,你死得好啊!”顧不上收拾行李,丁懷秋便急衝衝地趕回京都的丁家。一進丁家,滿目的雪白撲面而來。
待客大廳已被改成臨時靈堂,父親的遺像高掛其上,彷佛注視著家裡的每一個人。
喪禮的一切早已佈置妥當,絲毫沒有他手的餘地。一時間百
集,凝望著靈堂上高懸的父親遺像,淚水盈滿了眼眶。
“二少爺,請節哀順便。”一堆下人圍了過來,年長的福伯出聲安道。丁家的規矩依然要下人們以老爺、少爺稱呼幾位主人。
“福伯,父親他,他是怎麼去的!”電話裡面並未說清。
“今早,阿輝去老爺書房打掃的時候,發現老爺直靠在藤椅上,已經走了多時了。
請了醫生過來,說是昨夜裡心臟病發作走的。”福伯哽咽地說道。
“是麼。”丁懷秋輕應了一聲,早已淚滿面。
“真是父子情深哪!”伴著幾聲掌聲,丁懷踱著碎步走了過來。
“二少爺,您多保重。”眾人作鳥獸散。對於騰龍之狼的丁懷,眾人始終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相比而言,雖然是雙胞胎兄弟,略顯陽光的丁懷秋就可親多了。
“大哥,你來啦。”丁懷秋恭敬地應道。
“少在我面前演戲,別人看不透你,我還看不透你麼?從小到大,就屬我最瞭解你。”丁懷一言道破了他的偽裝“你也巴不得老頭子早死吧,可惜啊可惜,不知道丁家下一個輪到的會是你還是我。”丁懷
一臉的惋惜,彷佛所說的話和他沒有絲毫干係。
“大哥…”丁懷秋緊盯著大哥的雙目,卻不知如何應答。是什麼時候開始,兩兄弟漸行漸遠?往事歷歷在目…
從小兄弟兩人便特別要好。母親因為難產早逝,留下一對剛滿週歲的雙胞胎兄弟,傷心絕的父親便整
的關在書房中哀思母親,將兄弟倆丟給一幫手下和傭人照顧。
如果不是子留下要他帶好孩子的遺言,恐怕父親早就隨母親而去。幫中事務,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對於兩兄弟的成長,也吝於關懷。
只是還不時的和兄弟倆一起回憶母親的生前往事。父親書桌上那張亡母的遺照,也成了父子三人共同的寶貝。
照片上母親那風華絕代的身形,也成了他們童年最美的回憶。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世間的冷暖得兄弟二人努力地成
起來。培植忠於自己的手下,剷除有二心的異己,哪一次行動不是兩人共同謀劃的結果。
懷善勇,懷秋善謀,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江山一點點的擴大,父親卻依舊躲在書房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
不過無所謂,至少還有可以互相依偎的兄弟,還有可以崇拜的父親,以及活在父子三人記憶中的母親。直到那一天,她的到來。那一天是他們兄弟倆的十八歲生。懷
曾經說過要帶他
往了半年的女友回來給大家過目。
懷秋取笑他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如此寶貝。他只推說到時候就會知道。在這之前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他開始戀愛往。
如此的保密讓作為兄弟的懷秋也有點吃味。可是後來,她確實讓人震驚了。
那一,懷
帶著他聞名已久的女友出現在大家眼前。眾人都大吃一驚。福伯說,她不會是夫人轉世吧。這世上還真有如此相像的兩人,一樣的美麗脫俗。
懷秋當時是在花園見到懷和她的。兩個人手挽著手如仙侶般地飄來,他坐在草叢中,當懷
開始介紹她的時候,懷秋的眼中就只看得見她。
如雲的秀髮,出塵的絕姿,最最重要的是她滿足了他對女人的一切幻想。
他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她,看著她雙頰飄起紅雲。那一刻,懷秋知道自己陷了下去,他是這樣迫切地渴望著她,想得他心都疼了。
管他什麼戀母情結,他只想要她。懷不悅地盯著弟弟,雖然有所準備,還是對懷秋意料中的
戀
到惱火。
懷不願意將她過早地暴
在懷秋眼前,也是如此。他們是兄弟,心犀相同的兄弟。自己看上地東西,弟弟也會看上。更何況是她。所以懷
才會在自認為有把握的時候,才會介紹給大家認識。
懷秋也終於明白當初懷為何會極力地隱瞞了。懷
瞭解他,正如他了解懷
。懷
絕不想在事情未定的時候,徒生變數。
心開始痠疼,看到他們兩人拉著的手,他就恨不得把他們拉開。但他沒有這麼做。他極力不去想這些,極力剋制自己的想法。
他開始有點恨大哥,為什麼不是他先認識她?為什麼大哥要到現在才把她介紹給大家?
“大哥,我想要她。”懷秋還是恬不知恥地從嘴邊擠出這句話。他怕自己不說出口,會不甘心。
“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讓給你。但是她,你這輩子也休想。若蘭,她只是我一個人的。”懷惱怒地回答道,沒有料到懷秋到這個時候還敢想向他要人。
直到這個時候,懷秋才知道她叫若蘭。若蘭,若蘭。真是個好名字,很適合她。他沒有意外大哥的回答。懷的執著不下於他。如今懷
既然有把握將她帶來,想來要奪她並非易事。
“我這就帶她去見父親,讓他定下這門婚事。”懷盡力去理會恍惚中的弟弟,逕直說道。心想早
將大事定下來,這樣子安全係數會更高一點。
懷顯然不希望兄弟鬩牆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懷秋突然笑了。懷
還不知道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父親雖然已經不問世事,可是隻要他見到若蘭,見到和母親長得如此相似的若蘭,事情就絕對會不一樣。
懷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防備到了弟弟,卻沒想到要防備父親。
他太忽視母親在父親心中的份量,甚至忘卻了若蘭像極了母親這一點。父親是不會放過若蘭的。他這一去,恐怕若蘭的身份就不一樣了。他不想提醒懷,既然不予懷
讓他知道若蘭的存在,自己又何必在意他們兩人的
情。
父親大人,可不要讓人失望啊。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懷秋不停地笑,卻已經淚滿面。
再後來,他便只是在下人們的傳言中,拼出了事情的始末。懷帶著若蘭,拜見父親。卻未曾料到若蘭和父親一見傾心,彷佛見到三世戀人般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幽荷!”父親驚喜地喚著母親的名字,而她則欣喜地撲到父親懷中。
絲毫不理會下人的竊竊私語和懷憤怒的目光。他可以想像當時大哥的怒氣,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怨氣確實會讓人發狂。
大哥和父親決鬥了一場,據說若蘭是站在父親這一邊的。這無疑讓懷非常的失落,傷心
絕的大哥自然不是意氣分發的父親對手。
只是從那天開始,懷和他,和父親越離越遠。若蘭很快成了父親的第二任
子,他的後母。父親也開始振作,逐漸接管了幫中的一切。
懷和他相繼離開騰龍組的權力中心,懷
去了美國,而他則去了名古屋。
雖然這兩年聽說大哥還往了不少女人,但他知道懷
的心裡一刻也忘不了若蘭,就好像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