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玄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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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點了點頭,可是卻不願就此事多做解釋:“沒錯。華霜啊,聽世宏說,他那一身寒病還是你給治好的呢?”華霜搖了搖頭:“我可不敢居功。當時是懷叔為林公子診治的,我不過是打打下手而已。”林世宏笑道:“我聽正叔說起,蕭兄你的學業在鹿鳴書院是突飛猛進,一枝獨秀啊!只不過可惜了你這樣的大才卻不能入仕途,真是讓人惋惜。”
“我從未想過要入仕途,讀書只不過是為了修身養,明理自知,能如同冉翁那樣瀟灑肆意的過一生最好,身在仕途,牽絆顧慮重重,總是身不由己的。”蕭念說著,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嗅了嗅杯中淡雅的茶香。
林世宏大笑:“哈哈哈,看來這鹿鳴書院果然非同凡響,蕭兄你的境界的確超乎常人許多,頗有種返璞歸真的意境。所以,為了趕上蕭兄的腳步,以後,在書院裡還請蕭兄多多指教。”蕭念緊握茶杯的手指有一瞬間的泛白,轉瞬之間卻又恢復如常。當然,這個極其細微的細節只有華霜注意到了,林世宏和林老都沒有發現。”華霜望向林世宏:“林公子以後也要在鹿鳴書院讀書了?”
“是啊,怎麼,華小神醫不歡嗎?”林世宏居然很
稔的朝著華霜使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眼
。
華霜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蕭念,而後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林公子希望自己怎麼被歡呢?”
“這個倒是真的難住我了,我還從未想過。待我想明白以後再告訴你吧。”林世宏摸著他光潔的下巴。臉上的笑容玩味。
洛府。
歐陽卓帶來的御醫將洛青城身上的最後一銀針取下,而後平躺在
上的洛青城忽然輕咳了一聲。而後是劇烈的咳嗽,再然後他蒙的坐起身。隨後一口鮮血吐到了
幔上——噗!
“老爺,老爺!”甄氏一臉的緊張扶住洛青城,然後讓他的身子一點點的平躺下來。
洛九斌見那位王御醫暗自點了點頭,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御醫,家父的毒可除盡了?”王御醫捻著鬍子,肯定道:“大部分的毒已經清了,剩下的一些餘毒只要持續用藥調理,再過個十幾也就能徹底的清楚乾淨了。”洛九斌心中的一顆石頭落地。
洛青城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臉憔悴擔憂的甄氏。
甄氏見他睜開眼睛。喜極而泣道:“老爺,老爺您總算是醒了!”
“嚴…”洛九斌和甄氏同時神一變,隨後洛九斌迅速的做出反應:“王御醫,這邊請,關於我爹的方子,我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王御醫從善如
的跟著洛九斌走了出去。
屋內,甄氏又將所有的奴婢都打發了出去,而後她握住了洛青城枯瘦的手:“老爺,您放心。嚴兒他來了,專程來看您的,您身上的傷和毒就是那位御醫給您治好的,您放心吧。一切有我們撐著呢,局勢亂不了,洛家誇不了。您要做的,就是安心靜養。”甄氏說著。將洛青城枯瘦的手背貼向自己的臉頰。這次她是真的怕了,誰都不瞭解她心底的那種恐懼。也許之前的十幾年她對洛青城有有怨有恨。可是經歷了這次的生死磨難之後,那些過往的怨恨反倒變得細如塵埃,不值一提。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和你執手相牽的人能平平安安的陪你走過一生…
洛青城臉依舊青黑,但是漸漸的也浮起了一些血
,好像體內的那些毒
正在急速退去。
“夫人…這次讓你受苦了…”太久沒有開口,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沙啞。
甄氏搖了搖頭:“不會,老爺,只要你能平安無事,讓我做什麼都好,不管再苦再累,我也會替你守著這個家…老爺,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洛青城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嚴兒呢,我想,見他。”
“好,我去叫他,老爺,您安心等著。”金陵街頭,一隊高頭大馬,佩金刀的人馬張揚入城。他們所過之處,馬蹄飛踏,張揚至極,絲毫也不顧及街邊被他們衝撞的行人和貨攤。
望著那絕塵而去的一隊玄衣人馬,百姓們紛紛趕到驚恐好奇。
“這些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囂張?”
“哎呀!老天爺啊,可憐我這些雞蛋啊,全都被馬蹄踩破了哦!”
“他們身上的衣服好氣派啊,又黑又紅,威風凜凜的!”此時,人群中有一個人恍然:“娘誒,那該不會是大名鼎鼎的玄衣衛吧?”
“什麼?玄衣衛?!就是專管抄家滅族的玄衣衛嗎?”
“看他們那派頭和衣裳,好像還真是!”
“天啊,難道他們來金陵也是抄家滅族的嗎?”一時間,抄家滅族的恐慌在人群中蔓延。雖然明知道事情可能本不會波及到自己,可是玄衣衛那比雷聲還要響亮的名聲和煞氣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退避三舍。於是,百姓們收攤的收攤,回家的回家,不管究竟是誰倒黴,還是先回家躲兩天再說吧。
陳府。
知府陳有為躺在被大火燒得狼狽不堪的屋子裡,臉上的神帶了些許嘲
。
陳夫人守在他的身邊。自從那陳府大火之後,自家的夫君就堅持要裝病,而且是‘一病不起’閉門謝客的那種。她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夫君這樣做的目的,但是趨利避害這四個字她還是懂得的。
“老爺,該吃藥了。”陳夫人吹了吹手中的藥湯。這些不過都是些健脾養胃,補氣養血的湯藥。不論吃多少,都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害處。所謂做戲做全套。自從陳有為裝病那天開始,這陳府裡的藥味就沒有散過。
陳有為坐起身。接過藥碗,將裡面的湯藥一飲而盡。
而後,他卻對著空空的藥碗忍不住一陣唏噓:“夫人啊,看來下一步為夫只能辭官不做了!你不是一直嚮往那種出而作
入而息的耕讀之家嗎?這回為夫圓了你的心願,咱們回老家種田去吧。我也剛好在爹孃跟前儘儘孝。”辭官?陳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下了一跳:“老爺啊,不用辭官那麼嚴重吧?雖說眼下出了宏兒被害那事,可是那也不能全都怪在咱們頭上啊?定國公到現在也沒有說要怪罪,想來是不會過於記恨老爺的。況且咱們兩家畢竟是親戚,定國公多少也會顧忌的。”陳有為哀嘆一聲:“夫人啊。你以為定國公到現在都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寬宏大量?依我看未必如此。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蹊蹺的很。先是被那蕭念踢斷了腿,之後又在回京的路上被人伏殺,而且什麼線索都沒留下,這一切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天知道了…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定國公一直隱忍不發,究竟是在顧忌什麼?”陳夫人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她知道這個時候。夫君並不需要她說任何話,只是靜靜的聆聽便好。
“你說…殺了宏兒的人會不會和蕭念有什麼關係?!”陳有為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後他又練練否定:“不!不可能的。蕭念沒有那樣的本事,定國公府的護衛是何等厲害?蕭念不過是個藥鋪東家而已…”如是說著。可是他卻並沒有真正的說服自己。
管家此時在外面敲門。
“老爺,奴才有要事稟告!”陳有為驚駭不已的思緒被打斷,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理了理思緒:“進來吧。”管家匆匆走了進來,顧不得行禮。就直接道:“老爺,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有大批玄衣衛進城了…”玄衣衛?!
嗡…陳有為的腦海中出現短暫的空白。那幫專門抄家滅族的鷹爪,他們來金陵做什麼?該不會是抄他的家,滅他的族吧?
不對啊!他並沒有犯什麼事,唯一的過失大概就是長孫宏那件事了,定國公不會因此就找了玄衣衛來對付他吧?
不會不會…以他這樣的品級,本夠不上玄衣衛出手…。
稍稍的穩定心神之後,陳有為問道:“他們現在到哪裡了?”管家:“已經在福悅樓裡住下了。”陳有為暗自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找我…罷了,這提心吊膽的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夫人,備紙膜,我現在就寫辭官的摺子…”夜晚,狂風大作。
歐陽卓坐在燈下,手中握著一柄雪亮奪目的鋼匕首,他的側臉映在刀面上,左手拿著一塊帕子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擦拭著匕首的刀鋒。
一個黑衣人的身影出現在窗外,狂風強勁,可是卻未能撼動他纖細的身影分毫。
“進來吧。”歐陽卓開口,視線未離開匕首半分。他將自己的大拇指放在刀鋒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
窗戶被從外面打開,隨後那抹纖弱的身影閃身躍進,他的身姿輕盈,所有的動作都如獵豹一般迅捷而輕盈。
“見過大人!”蒙面黑衣人單膝跪地。
歐陽卓抬起眼睛,手中的為首微動,一道反的燭光便打在了黑衣人的眼睛上。
“長孫宏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黑衣人雙眼微眯,神卻不為所動,恭敬的回稟道:“屬下無能。迄今為止,什麼都沒有查到。”歐陽卓:“查不到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不過,既然連你都查不到蛛絲馬跡,想來玄衣衛那幫劊子手也定然一無所獲!你先下去吧,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夜襲洛家的究竟是哪一路人馬!如果這次你還是一無所獲,那你以後也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黑衣人的眉頭蹙了一下,恭敬的點頭:“是!屬下明白!”(未完待續。)ps:nbsp;nbsp;呵呵,最近收到好多小惡魔哦!小院家裡都要被他們把屋頂掀了!謝謝諸位親們的打賞!新的一個月裡,小院會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