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十章】“娘,你在做什麼?”一早,御暄跑進自家後院的蓮閣,見瓶湘雲在摺紙,他好奇的坐到她身邊。
“娘在摺紙鶴。”
“摺紙鶴做什麼?”御暄眼睛張得圓圓的,不明所以的問。
“你父王不是生病了嗎﹖娘想摺紙鶴,為他祈福。”瓶湘雲低聲說著,心頭盈滿愧疚。
十天前,她在佑安縣的大牢內和他對峙,最後她還是沒能成功說服他放人,而事實上連她都覺自己想放人的理由無比薄弱。
放人不成,還錯失保住他面子的機會,得他至今還不願原諒她,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乒,唯一慶幸的是,他並沒有親審,更沒判溫天樂斬立決,只是讓王縣令嚴加審案,不得縱容。
她想,也許是她進入牢內私下放人巳毀了他剛正不阿的形象,他沒有面子再親審案件。
當離開縣衙後,他連溫家都沒回,就直接帶她回攝政王府,一路上他依舊不發一語,陰沉著一張臉,之後幾
皆是如此。
兩人同住御揚樓,她睡樓上,他則在書房就寢,她試著想和他說話,他卻當她如空氣般,視而不見。
她不怪他,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她咎由自取,明知溫天樂是個該死的大混蛋,還出面幫他。
不想讓他見她一回就氣一回,回府五後,她主動搬到後院的蓮閣,聽小
說,這裡以前是王妃喜愛待的地方,因為俯靜,她可專心念經。
她是在白天他進宮時,自作主張搬過來的,而晚上他回來,也沒瞧他差人來傳什麼話,雖然她是不想讓他生氣才主動搬離,可見他不聞不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心頭仍不免失望,且更加確定他還是非常生她的氣。
她想過幾等他心頭氣消了些,再去向他道歉吧,卻得知他生了病。
“我也要折。”御暄拿起她裁好的小紙張,跟著她一起摺紙,“娘,你慢點,我跟不上。”
“御暄,你去看過你父王嗎?”御暄搖頭,“甲管家和黑虎都不讓我進去,他們怕我吵到父王。”
“我也是一樣進不去。”她嘀咕著。
前小
去廚房發現僕人在熬藥,一問之下才知他生病了,沒進宮。
她急匆匆想去看他,甲管家和黑虎卻欄住他,兩人皆面有難,說王爺下令不許任何人去吵他,她明白,這個“任何人”絕對是針對她,為了不讓兩人為難,也不想在他生病時再惹他生氣,她逐打消探視他的念頭。
不過甲管家倒是告訴她,王爺是積鬱成疾,才會突然重病,她想,他才不是積鬱,準是積怒,可能平他就看不慣胡丞相的作為,卻又沒具體證據舉發他,怒氣一直憋著,這回又因她私放溫天樂令他顏面無光,加上他極可能巳從雀兒那兒知悉瓶湘雲和溫天樂的事,憋在
口的怒氣一股腦暴漲,他承受不了,自然就病倒了。
她又氣又愧又心疼,害他病倒的罪魁禍首,無疑就是她!
“娘,你在紙上畫的是什麼?”御暄看著她放在一旁的紙張問。
“哦,這個啊。”瓶湘雲原本想偷偷收起,未料小孩眼尖又好奇心重,一眼就瞧見。
“娘是覺得光用紙折太單調,就畫一些花鳥上去…”其實她是寫“花鳥字”用花鳥畫成“我愛你”的文字,用這些紙摺紙鶴,一來為他祈福,二來表達她的心意,他看不懂也沒關係,這樣她才不會太害羞。
雖然御暄未必看得懂,她還是羞怯的趕忙將花鳥畫收起。
“娘,那我也要來畫。”
“好,你想畫就畫。”在御暄重筆作畫時,瓶湘雲一折好一隻紙鶴放入籃子裡,暫停摺紙動作,她將昨舅父再度差人送來的家書重看一遍。
因那她被御風揚強拉回府,連回溫家向舅父舅母告別都無,翌
她便寫了封信讓人送往溫家,為了無法營救溫天樂及不告而別向二老致歉,沒隔幾
,舅父修來家書,深表懊悔,他知道讓她去救溫天樂此舉大不智,不但王爺會大發雷霆,也害他們夫
倆恩愛之情破裂。
她回信請二老放心,淡化了她和御風揚情暫陷冰點一事,昨
舅父再度回信,告知雀兒巳安穩在溫家舊宅住下,王縣令也判了溫天樂十五年重刑,若其表現良好,再斟酌減刑,溫家人對此反而鬆了口氣,一來溫天樂沒被判死,二來他關往牢中反省也好,免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鬧事。
溫家的事巳落幕,她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只是畲波未平,瓶湘雲和溫天樂婚前之事肯定讓風揚耿耿於懷,加上她害他丟了面子,毀了形象…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父王會生病,你怕他把病傳染給你,所以你才提前搬到蓮閣來住﹖”在畫畫的御暄突然抬頭問道。
瓶湘雲一怔,尷尬的點頭。前幾天小在咳嗽,她不讓小
接近御暄,怕他年紀小抵抗力弱,就告訴他生病會傳染,要他暫時離小
遠一點,沒想到他不但記住,還舉一反三。
五前她搬來蓮閣時,他問過原因,她只簡單告訴他,說自己這兒
想專心畫畫,雖然聰明的他好像不信她敷衍的說詞,但她也沒再多說,沒想到他做了此種聯想。
不想讓她和風揚之間的不愉快影響御暄小小的心靈,用這理由搪也無不可。
“那麼甲管家和黑虎不讓我們進去,就是怕我們被父王傳染著…”御暄嘀咕著,又專心畫畫。
瓶湘雲苦笑,正想看御暄在畫什麼,小突然慌張的跑來。
“夫人、夫人!”
“小,你別過來,你會把咳嗽傳染給我和娘。”一聽到小
的聲音,御暄回頭指著她,喝令著。
小乖乖聽令,站遠遠的不敢過來,一臉焦急的看著瓶湘雲,“夫人,奴婢有要緊的事要稟告。”瓶湘雲起身,御暄忙不迭拉住她,“娘你別去,你會被小
傳染。”瓶湘雲輕笑,“小
巳經不咳嗽了,而且娘剛剛喝過藥,不怕被傳染。”
“這樣啊,那你去,我不去,我不想被傳染,生病要喝藥,那藥好苦,我才不想喝!”瓶湘雲笑著摸摸他的頭,走向小,小
焦急的附耳低聲告訴她一個訊息,她聽完後,臉
刷地蒼白,頹然坐倒之畲不由得嘆息了聲,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的瓶湘雲乾脆起身,就著月光,沿著後院漫步,和後院馬廄反方向有座小湖,恍惚的她不知不覺往湖邊方向走去。
下午小來告訴她,說宮裡傳出攝政王夫人婚前和其表哥過從甚密,有暖昧行為,這消息已傳了三天,她想,風揚定是被這傳言氣到生病,即使沒病,他恐怕也無顏面再進宮…
這事知道是一回事,傳開又是另一回事。
溫家人絕不可能刻意將這事張揚,他們掩藏還唯恐不及,哪會讓它見光,興許是胡丞相那一路人見高雲被斬,擔心風揚又會往上追査,才爆出這八卦,目的是讓他自覺顏面無光,不敢上朝、進宮,自然也無心續査他事。
她輕喟了聲,兩人關係原巳陷入冰點,如今此事傳出去,他難堪加倍,更不會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