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如薄冰初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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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這世間如果連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無樂趣，何況以後我還需要你替我去招攬舊部呢，你就這樣舍我而去，怎麼面對九泉下我的爹媽。”福伯老淚縱橫，雙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頭，單手一揮，一道血光噴將出來，卻是他將自己的舌頭割了，眼前這少年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了他，縱然身受萬剮又何足懼。＊＊＊夜涼如水，仇情披著一身青衫倚在欄干邊細數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萬千，不金榜登科，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口占一句:“來三月桃花，奪取羅袍轉故鄉。”身後傳來輕輕的掌聲。

“好詩，好詩。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仇情急忙轉身一看，頓時嚇得冒出一身冷汗，猶如看見鬼魅一般，他全身骨悚然，顫抖著道:“你是誰？你是誰？”語聲沙啞，竟不似自己的聲音，要知他一向高談闊論，聲音嘹亮高亢，幾曾如此狼狽。

“你是誰？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來人一身青衫，語聲嘹亮，一如他往的灑脫。

靜夜裡仇情再也支撐不住發軟的身體，他不住後退，靠在書案上，氣吁吁的指著來人，但見那人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說話的語氣，舉止之間的神情跋扈與自己一般無異。耳畔清清楚楚的傳來“你誇誇其談，其實志大才疏，腹中無物，為免你有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仇情顫抖著，瞳孔不斷地放大，緩緩地倒下，無聲無息。＊＊＊“初景革緒風，新陽改故陰。池塘生草，園柳變鳴禽。…”巧笑嫣然，語聲嬌柔，自有一種風騷入骨的絕代風華。她看到周遭青草發芽，翠柳絲，飛鳥歌唱的初新景，不出了這首謝靈運的《登池上樓》。

“娘子，難得你今有這等雅興，怎麼不叫上我？”一個身材魁偉的男子從她的身後抱住，一張臉透出愛慕和傾戀“娘子，你真香。”那女子轉身笑道:“怎麼今有空來陪我了…現在教中局勢未穩，事務繁忙，你還是要以事業為重。”卻原來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簡，而這美貌女子卻是前任教主夫人範小蠻。

“唉，我殺夫奪，圖謀篡位，總是難教人心服。現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四長老只餘熊壯一人，嘿嘿，楚天舒雖幫我篡位，但其內心未必肯臣服於我。”他嘆了口氣，親了親她白皙的粉臉“要不是我們的事被辛樹發現，也不用提前動手了，唉…世事難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麼，後悔了？”範小蠻似嗔非嗔地捏捏他的臉“也怪你心太急，現在你樹敵太多，尤其是走了衛風，那可是強敵啊。”她口角含，媚眼離，嗲聲嗲氣，當真是風騷入骨。周簡心大動，原本沉穩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復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她上衣的鈕釦兒，再輕輕褪去她的雕花兜肚，出那對當年叫他垂涎三尺的立玉峰，那上面顫動著兩顆鮮豔滴的葡萄。

周簡左手握住她的房，一面用口，一面大力捏，只得她螓首左右搖擺，楊柳般的細不住扭動著。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動，掀起她的長裙，手指輕撥，已是觸到了令人銷魂的桃源。

暖、滑、膩、溼，芳菲叢生處已是水橫，大有氾濫之勢。微微上翹的兩片紫紅的瓣間夾著一顆比她的頭還大的粒，並且輕微的顫動著“天啊，小蠻，你真是太美了。”周簡讚歎著發出了沉重的呼，已是將頭埋在其間，舌尖深深地探入那深處，而他的鼻尖已是觸到了那顆顫如櫻桃的粒上，惹得範小蠻花枝亂顫，玉扭擺得更是厲害，雙手緊緊著自己的肥的雙，口裡用力地叫著，忽而輕微，忽而重濁，全身抖動著“快來吧，我的教主。”周簡跪在她的兩腿之間，扶起那兩條修長豐潤的玉腿，彎曲著往左右一分，仍舊穿著繡花鞋的三寸金蓮高舉著，襯著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口滿了銀白的水。

饒是養氣功夫過人的周簡也按捺不住渾身奔騰的熱血，堅硬無比的長槍已是一往直前的湊了上去“滋”地一聲直抵花心。

周簡的力道由輕而重，速度由緩而快，做為一個‮情調‬聖手，他懂得怎麼樣去對付一個風騷入骨的婦人，張馳有致，正是文武之道。約莫一柱香的功夫，範小蠻漸漸的已是左搖右晃，諸般覺紛至沓來，酸、酥、癢、疼襲上全身每個部位。

隨著他猛烈地，只覺得子宮一陣動，一股奇妙的覺湧上她的心頭，她肢款款往上湊，合著他的節奏，在仙死之間，腦門一鬆，一股濁熱的奔瀉而出。＊＊＊禎宗六年，朝政清平。這，文武百官齊集早朝，只聽得淨鞭三響，文武兩班山呼舞拜已畢，簾內中貴官喝道:“眾臣有事早奏，無事退班。”忽見文班內已走出當朝宰相孫邴，執簡當，俯伏啟奏道:“臣啟皇上:前奉聖旨，開科取士，今已閱卷完畢，所取榜首年例三名，榜首四川仇非典，請皇上御覽。”禎宗甚喜，親自觀卷，龍顏大悅，道:“此卷龍飛鳳舞，實乃人材也。宣三甲進殿庭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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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紅成陣，風飄萬點正愁人。池塘夢曉，闌檻辭。蝶粉輕沾飛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塵。系心情短柳絲長，隔花陰人遠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減了三楚神。”皇宮內苑，御花園處，有一韶華少女正按宮引商，悄然獨奏。她膚若凝脂的臉上不施鉛華，眉宇間似有無窮心事，琴音錚錚掩不住她的似水柔情。

懷念那個意盎然的季節，該是怎樣的一種溫潤的覺，那翩翩的身影如飄飛的蝴蝶，翻越千山萬水，直飛進記憶深處，化成一種深深的傷痛，而記憶從此在那灰暗離的險灘黯然擱淺，溼而不再陽光。

“公主，皇上來了。”聲音輕軟，正是師孃秦曉梅。新月一滴清淚墜在琴上，如晨珠，似雨，叫秦曉梅好是心痛。

相思是巨毒，正慢慢侵蝕著這如花少女的華年。

“皇兄，今怎麼有空閒來碎花小築？”飛花宮卻被她改成了碎花小築，恕誠不眉頭一皺，道:“御妹，朕現在最煩心的就是你了。

今朝科考頭榜狀元郎風倜儻，儀表不凡，朕有意安排你去見上一見，御妹的意思如何？”新月是他最鍾愛的胞妹，當年母妃臨終時，殷殷叮囑的就是要他照顧好這個唯一的妹子。

眼前的新月正當是巧笑嫣然的韶齡，她不應該有這般的憂愁深鎖，她彈奏的應該是《大地歡歌》，而不該有那般哀怨的琴音。

“皇兄，我心已死。此生再無鴛侶之想，就再莫為我心了…”幾年來，她的哥哥介紹了多少王公貴族，將相之後，她卻連眉梢眼角都不曾抬起過。她寧願沉浸在那幅美麗的畫卷裡，曠野無邊，草幽幽，風柔柔，一個白衣少年正站在遠處微笑著，猶如一籠輕霧，踏著美妙的音符，在漫天的群輝下向她招手。

＊＊＊遲遲，爐香嫋嫋，重簾垂地，悄無人聲。整個昭陽宮都在晝寢，有兩個人從軟膩的夢裡醒將過來。昭妃如玉般光潔白皙的體上羅衫零亂，藕臂白滑膩，雲鬢蓬鬆，仍可見縱慾後的旎風情。

“皇上，您真厲害，臣妾可真是受不了了…”禎宗細細端詳貓縮在懷中的美人，粉頸如脂，玉高聳，亮白如雪，頭紫紅，猶如鑲嵌其上的兩顆紫玉石一般。

美豐滿，肢纖細，他不把那妙身兒摸了個遍，只覺周身滑膩如羊脂白玉。昭妃不覺輕呤起來，兩腿援，陰牝內已是溼淋淋一片，芳草萋萋處渲瀉出少許晶，到上，如薄冰初漲，漬溼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