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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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故意的。

全心埋首在工作中，沉默得教人納悶。自從那一夜之後，在辦公室中見到鍾瀚惟的耿夏荷不再意氣風發，往常高分貝的活力不復見，爭執與笑語也消逝，她總是像只受驚的老鼠見到貓般的躲他，快快走步、低頭閃過每一個可能的相遇。

那個夜裡，他吻了她，深深沉沉、真真切切，在那最不堪的時刻，而她竟然到心靈深處傳來的怦然，一陣又一陣的心跳聲，響破她的耳膜，聲量大得讓她不懷疑是不是連他都聽到了。

那不是她的初吻，在懵懵懂懂的慘淡青少年時期，早給予同樣好奇心重的同學。就算那時也未曾有過刻骨銘心的覺，初次的接觸也不過是淺淺地輕嘗，如和風拂過。

初戀在如夢幻般童稚的子中展開，勾肩搭背、牽牽小手，蜻蜓點水似地吻已是最大極限，雖然好奇，她可很清楚彼此的界限。

青澀的雙方度過快樂的子之後，最後在瞭解下分開，彼此還是朋友，聯絡也頻繁。也許是豆蔻愛情不起太多的折磨，再不然就是閱歷不夠，識不清兩人中的不合適，才會有短暫的集。

然而鍾瀚惟猛然的吻卻輕易烙在心上，她不明白，既然不是初次接觸，應該不會如此刻骨銘心。可是…唉！嘆息千百次之後，還是鬱卒得驚人。

坐在會議室的耿夏荷，未如往常地踴躍熱烈發言，任人聲在耳際迴響，靜靜地坐在一旁，低頭頷首，再不願讓他的影像映人眼中。可惜耳朵還是關不住，他渾厚低沉的聲音穿過層層障礙，直達天庭，字字句句，都在波動不已的心湖中投下更多的石子，漣漪不斷。

皺皺眉，她不想讓莫須有的情緒控制自己，反正近幾“晴光”的事情就夠讓人頭大了。

提到“晴光”耿夏荷的心思飄回那天的情景。連向來睥睨一切的舒冬海也顯得憂心仲忡，更不用說那個愛哭鬼沈秋池。還好顧江不在家，否則的話，唉唉唉…

“你的花又死掉了？就告訴你不用澆太多水，肥料少少的就好，你不聽話，看吧，又一次了。”耿夏荷看著淚眼汪汪的沈秋池，不能明白她怎麼沒被淚水淹死。那曾是個笑話，沈秋池的多愁善幾乎可以和林黛玉媲美，因為養“死”了一株花而連續嚎啕大哭三天。從此之後，在“、夏、冬”三個女人之間，只要見到她的眼淚，總要拿出來揶揄一番。

“少烏鴉，我的花長得頭好壯壯身體。”沈秋池理直氣壯地反駁，但隨即轉為嗚咽“可是也活不久了。”

“為什麼？該不會得了絕症吧！聽說現在植物中也有世紀黑死病，說不定它們跑出去玩耍，不小心之下得病了。”耿夏荷逗著她玩，老覺得沈秋池像個小女生…很好騙的那種。

“荷荷，因為它們快沒有家，所以才會活不久啦！”沈秋池一張臉火紅，搞不懂這個不漫的女人，怎麼還能存活在世界上，沒聽過萬物皆有情嗎？

“它們被種在地上，總不會出去。”乖乖，難道花兒們還會出走，享受沒人管的幸福人生嗎？

“可是我們要去。”沈秋池扁著一張嘴說“到時候，沒有人會照顧它們，更不用說按時澆水、施肥，說不定被連拔起，就好像失去家庭溫暖的小孩，好可憐嘛。”

“唉唉唉！我的姑，你有話就說清楚點，好不好？我們幹嘛要去？你又不是三，我也不想當哭泣的駱駝，現在也不免費當吉普賽人，乖乖待在家就好了。真搞不懂你的老闆是不是瘋了，居然有膽量僱用你。”耿夏荷低燃點的耐到此宣告用盡？鹹歟『駝餘斯低贍芑崴賴羧康哪韻赴崔嘧⌒鬧械奈櫱Ω校茸盤攣摹？br>“你你你…我不跟你說了。”沈秋池紅著臉，緊張和慌亂的時候，她永遠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