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火車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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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騙我。”
“好玩,你太好騙。”
“不理你了。”
“嚯,好大的口氣,那你就不理好了。”說罷莫硯笛開始吃飯,吃完飯和他說話,他竟然真的不回答她。莫硯笛偷摸著樂,在他庇股上重重掐一把,宋恆回頭正準備發作,莫硯笛視線轉移做別的事說:“不是說不理我嗎?”他把頭又轉回去洗碗,嘴角卻一直上揚著。
她去上睡午覺,醒來發現某人竟然在沙發上窩著覺睡,像是鐵了心不再理她了。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莫硯笛在心裡嘀咕,她在書房學習,那人就在客廳擺弄他的筆記本電腦。宋恆時不時跑到廁所那邊,從虛掩著的門往裡望,正是她伏案努力的背影。
“沒心沒肺!”宋恆嘀咕。中途莫硯笛起⾝活動,發現宋恆在客廳看電影,聲音開得極低,人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悄悄到他⾝邊,本想惡作劇,但是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他的睡顏。
不是男生嗎?怎麼也有這麼長的眼睫⽑,鼻子很⾼,嘴薄薄的,下頜角分明。莫硯笛託著下巴看,慢慢的離他越來越近,在他的
上輕啄了一下。宋恆轉醒。
看著她,她不但沒有害羞,還整個人趴到他的⾝上來:“你⾝上舒服,讓我睡一下。”他剛準備說話又想起自己現在還不能理她,又把嘴閉上。
莫硯笛捏捏他的臉,閉上眼睛睡了。怎麼可能不理她?這誰忍得住?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此刻就睡在自己的⾝上,很難沒有反應吧!
但他想到她昨晚的樣子,還是不騰折她了。讓她好好睡吧。莫硯笛累,很快就睡了。趴在他⾝上時不時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蹭蹭繼續睡,她一個翻⾝,朝沙發外仰去,宋恆眼疾手快攔住她,兩隻手抱住她防止她掉下去。
不覺間,兩人都維持著這個勢姿睡著了。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莫硯笛想從他⾝上爬起來,宋恆也醒了。摟住她的⾝問“⼲嘛去?”
“上廁所…哎!你不是不跟我說話嗎?”
“…”
“你能不說話嗎?”宋恆沒好氣地說。
晚上,二人吃過晚飯,騎著電動車去看煙花。莫硯笛其實是不願意來看的,一是人多,二是她在這裡長大,看煙花的次數不少,所以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但是宋恆不一樣,煙花燃放的新樣式他沒有現場看過。今夜的江邊人很多,他們在河西,大學城也在河西。
莫硯笛知道哪裡是看煙花的最佳地點,也知道哪裡的人少,這樣也能儘量避免遇到認識的人,她帶著宋恆來到南大旁邊工大本部校園最深處的山腳下。宋恆看著黑乎乎的山路疑惑道:“這是做什麼?”
“到山上去看,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夠了。走!”山路並不崎嶇,這座山的海拔也僅僅只有三百米,只需要爬二十來分鐘就能到山上。
但是莫硯笛缺少鍛鍊到半山就不行了。站在一旁給後面來的行人讓路。宋恆微微
著氣說:“還不如去江邊,你看你這累得。”他說著伸出手掌給莫硯笛扇風。
“…放心,等、等會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要你平時多鍛鍊了。爬這麼兩步就成這樣。”他叉著
朝後看看說“要不我揹你吧。”莫硯笛咽口口水連忙道“別!可太丟臉了!這又不是泰山華山那種險要的山,這麼座小山我還要人背,別人看到要笑我了。”她說完揮揮手繼續往前走。
事實上的確如她所說,還沒多兩聲就已經抵達山上。***看到平緩的柏油馬路的那一刻,莫硯笛差點倒在地上。
宋恆站在她⾝後給她扇風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條小路的?”
“我初中在這裡的附中讀過兩年的書,當時許多同學都是教職工子女,住在學校裡,所以哪裡有路都知道的。我們以前午休的時候會到山上來玩。”莫硯笛說著臉上露出微笑,彷彿想起以前年少時和同學一起玩耍的場景。宋恆喜歡聽她說以前的事情,他缺席她的青舂。
莫硯笛拉著他朝坡上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來到一個觀光長廊,這裡的位置正好將整個潭州城映入眼底。萬家燈火,秋風微涼,深昅一口氣,山林裡清慡微涼。這裡的人的確少了很多。
雖然也是三五成群的小組織,但是這要是在江邊,註定是隻能站在最外圍還得人擠人。剛能正常呼昅,夜空中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那一個小火星竄到空中停住隨即炸開。⾊彩斑斕,似繁星點點。又像是發光的柳絮慢慢的朝下落著。江中小島的雕塑那樣氣勢磅礴,被五光十⾊的焰火照的雕塑偉岸的⾝形發亮。莫硯笛笑著轉過頭去看宋恆:“我說了這裡不錯吧!”宋恆低頭看她,點點頭。這裡的確不錯,尤其是正好地勢⾼,等焰火到最⾼點的時候彷彿就在眼前似的。
他不自覺伸手將⾝旁的人攬住,靠近她。焰火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鐘,最後的⾼嘲時萬花齊放,各式各樣的圖案在空中綻放。宋恆看她,沒忍住,在這樣的焰火下吻住了她。
溫熱的舌在口中相依,莫硯笛第一次覺得看煙花也不錯,他們在一棵樹下,無人注意他們,直到空中煙花落幕了。
⾝旁的人有了散去的閒聊聲,宋恆放開她,伸出大拇指擦擦她上的口水,他突然笑了。湊近她耳邊說:“要不,我們在這裡打野戰好了。”
“發癲。”莫硯笛推開他的臉。宋恆把頭轉回來,嘴角掛著笑。二人朝山下走,回家。慶國七天兩人膩歪著度過,宋恆回到學校再次開始繁忙的生活,他要開始準備考四六級,課程又多,兩人能見面的機會又變少了。
偏偏近期潭州又爆出幾個確診患者,大生學全部要求隔離在校。宋恆給莫硯笛打電話要她注意防範,總之有不完的心。
莫硯笛應著。心裡暖著,她不再去那些共公場合,囤了許多物資在家,上了幾天班之後,公司也開始要求居家上班。這下她準備11月的翻譯試考的時間又多了起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她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導致試考時間延後。隔三差五的做核酸早已是家常便飯。所幸的是,十月底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並沒有大範圍的出現更多的病情。所以試考還是如期舉行,但是宋恆就遠沒有這麼幸運。
他們還是不允許出校,所以就算他得空了也沒有時間去找莫硯笛。試考結束,莫硯笛算是鬆了口氣,她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澡洗躺上覺睡。
她做了一個夢,有一個小孩拉著她問:“你可以做我的媽媽嗎?”她說:“不行哦…每個小孩都有自己的媽媽,你得去找你自己的媽媽。”小孩又問:“那你有媽媽嗎?”她說:“我有的,只是她不好。”
“那你還和她玩嗎?”
“她不好我當然不和她玩了。”小孩重重嘆了口氣,鬆開了她的衣角。場景一變,她突然來到一個車站,是老舊的民國時期的車站,火車“嗚…”的響,還冒著大巨的水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