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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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亮子是個很好的人,他勤奮,善良,有同情心,他也一定會接受你的愛,因為你也一樣地善良,美麗…”真樹子很快破涕為笑,抹乾了眼淚告訴那秋下午發生過的那些事,最後她怯怯地說:“都是為了我亮子才會跟別的人打架。”然後她問那秋:“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再回去照顧他?”

“你先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再去吧。”

“我現在就去。

“真樹子搖搖頭,加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跑。那秋追到旅館門口,看到真樹子攔下一輛出租車跳了上去。

“這亮子真是的!”那秋自言自語地走進了房間,正好看到孟憲輝伸手給沈歡擦眼淚,看見那秋,孟憲輝站起來拿了條巾浸溼了遞給沈歡,並對那秋解釋道:“剛才韓東方來電話了。”

“噢,”那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明天學生‮試考‬,我得先走了。沈歡,你們倆再聊一會兒,我明天過來看你。”沈歡看了那秋一眼沒說話。

孟憲輝抓起外套說:“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走,你們聊吧。”那秋拍了拍沈歡的肩膀,然後出了門,孟憲輝隨後跟了出來“那秋,那秋,你沒事吧?”他抓住那秋的胳膊小聲問。

那秋停下腳步,藉著月光,孟憲輝看見她也紅了眼圈。

“你怎麼了那秋?”

“你不用說,我知道沈歡怎麼回事。她傷心不是因為自己太痛苦,她傷心僅僅是因為身邊的人過得無憂無慮,她心理越來越不正常了。”儘管聲音壓得很低,孟憲輝依然能覺到那秋的憤怒。

“她幹嗎要這樣啊?她這個人就是有病,什麼都覺得別人的好,什麼都想搶,覺得好玩是不是?有什麼意思啊?”

“好了,好了,”孟憲輝摟著那秋“小心眼兒勁兒的!這點事至於的嘛!我送你回去!”車開出了幾十米,那秋突然說:“咱倆都走了,她怎麼辦?”

“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也好,她跟韓東方這麼拖下去確實不太好。”

“她哭什麼?”

“韓東方在電話裡興沖沖地告訴沈歡,他現在悉尼,他的澳大利亞的女友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很可愛…”

“韓東方簡直是混蛋!”那秋大罵“藝術家都是氓!”

“有時候我覺得沈歡不容易,她很想把韓東方忘乾淨。”

“掉頭,我們回去。”那秋果斷地命令孟憲輝,孟憲輝遲疑了一下,將車又開回了旅館。

旅館的門開著,門房透出昏黃昏黃的光,那秋跑在前面撲開門,看見沈歡的面前點燃著一支蠟燭,她淚滿面。

那秋把燈打開,吹滅了蠟燭,把沈歡擺在桌子上的那些韓東方的照片一股腦地扔進了垃圾簍。

“為了這樣的人哭,不值得。”

“我哭我自己。我在問我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沈歡說不下去,又嚶嚶地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她又說:“他現在功成名就,他可以結束我們的情,我不是藝術家,我不想離開父母朋友,我不想跟他去過衣食無憂心卻始終在空中飄著的子,我哪也不想去,我想留在這裡好好生活…我想好好生活,哪怕勞,哪怕默默無聞,我就想好好在這裡生活…不是在別處…”

“沈歡…”那秋言又止。

“他可以結束我們的情,他可以忘了我、不理我、他可以一輩子都不回來看我,他可以在世界上每一個國家娶一個老婆,生一百個孩子,他興奮,他喜悅,那是他的事,他為什麼來告訴我?居然還讓我祝福他!我真想放一把火燒了這個院子…”

“沈歡,平靜一點,別動。”孟憲輝小聲地說著,雙手扶在沈歡的肩膀上,努力地讓她平靜下來。

沈歡默默接受了孟憲輝的提議,慢慢地平息了噎,剛要停止哭泣,又一陣難過湧上心頭,她猛地雙手環繞在孟憲輝間,把臉埋在他的衣服裡,又開始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著她內心的那些委屈。那秋在一邊聽著,心裡到一陣酸楚。

有時候,一個人遇上另一個人,沒有緣由地陷入愛情,總是在又過了許多年以後,兩個人都想不起當年相遇時的細節以及那些經歷過的瘋狂。

韓東方本來就喜歡擁有很多的女朋友,他總是告訴告訴沈歡,畫家需要女人的體,體不僅可以帶來官的刺,更能帶來藝術的情,同時,藝術家還需要愛情,愛情是畫家生命的一部分,沈歡就是他的愛情。

韓東方的體女朋友大多是藝術女青年,至少也是熱愛藝術的女青年,她們奮不顧身之後,情意由體昇華成友誼,她們還會很多次地奮不顧身,她們用這樣的方式擴大自己的朋友圈子,直到有一天成為“家”這是她們的生活方式,沈歡儘管不認同,也絕不反對。

沈歡心裡明白,韓東方心裡早就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子,他是那種傳統的男人,他可以放心地把房子把掙到的錢都給自己,但也可以為他的那些女朋友們花掉更多的錢,韓東方可以接受沈歡的質問、指責,而女朋友則必須時刻取悅於他。每當這樣想的時候,沈歡會到滿足。忽然有一天,沈歡開始想要擺脫這種生活。她意識到自己不是一百年前在富裕家庭裡勤儉持家,某個男人的所有女人當中唯一可以和那個男人平起平坐的那一個。她想把韓東方從自己現在的生活裡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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