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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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三年後三年前,閒王妃上官刃被上三宗帶走。

三年前,蘭心公子顧蘭知一夕白頭。

三年前,閒王一病不起,落下病

三年前,上三宗新任宗族冷絕繼承族長位置。

三年後,閒王妃上官刃至今未歸。

三年後,蘭心公子顧蘭知隱世山林。

三年後,閒王鮮少出府。

三年後,上三宗正式介入天朝政治。

雍州,某客棧。

小二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在確定她身上穿的正是雍州上等錦稠後飛快了上去,諂媚道:“這位小姐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好咧!天字號上房一間。”站在櫃檯的賬房先生飛快在賬本上記錄後,抬頭向小二擺擺手。小二會意點頭朝少女又是鞠躬道:“小姐,住前需五兩定金。”要錢?她再心中微微掂量,五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生活半年,看來這客棧真的不是一般昂貴。

順手拋給小二一澱八兩左右元寶道:“上一桌你們店的特菜。”小二接過銀兩,眉開眼笑的領著少女坐在大廳靠窗的位子上。喜滋滋跑去叫菜。現在正是下午一時左右,一般人早就吃過午飯。偌大的‘天人居’竟只有她著一桌擺滿酒菜,說不引人那時不可能的,時不時有人詫異瞄少女幾眼,好在他並不在意。自顧自的嘗著雍州最出名的菜品。

“今天我們正是要講那傳聞中的蘭心公子。”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拍驚堂木,絡腮鬍子順勢微微顫抖。一身洗的發白的布衫,依稀可以看出本

大堂中原本還在吃瓜果的優先公子哥們紛紛收回手,全神貫注的看著說書先生。

“知道蘭心公子不?聽說三年前不知為了什麼一夕白頭後,一直鮮少出現在眾人面前。前些子聽人說,在咱們雍州附近城郊看見了公子。”說書人故作神秘的努努嘴。

“聽說蘭心公子不是隱居了嗎?”底下一個人接過話。

“是啊。”

“我也聽說了。”

“鬧的兇的。”底下的公子哥三兩成群的開始頭接耳,少女假裝沒聽見,繼續埋頭吃飯。

“是隱居了。這年頭,誰不知道蘭心公子,誰不認識蘭心公子。青衣銀髮,懷抱斷絃古琴。那還能有假?”這次沒有再給人猜想的時間,接著道:“大家難道沒有聽過那個傳聞,傳聞我們雍州城郊某處埋著禍國美人,也就是閒王妃。每一年到了冬季,蘭心公子都會出現在雍州城郊,然後,一整個冬天,那裡不分白天黑夜都會聽人彈奏起高山水和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臺下又是一陣騷亂,少女終於吃飽了。端起茶杯,準備品一品傳說中的天下第一茶。

“誰會不知道呢?每年冬天都會有不少天下有名的人士聚到雍州城郊,不就是為了見一見蘭心公子麼?那氣勢,噴噴…”說罷還繪聲繪的學起那些專門來雍州尋找顧蘭知或崇拜他的人期盼的表情。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其中一個書生模樣公子急忙忙對身邊的人道,深怕別人誤會他不知道一樣。

“蘭心公子彈的那首曲子,上官府的二小姐上官飛雪叫它《終是錯》。的確,上次我和幾位朋友有幸在雍州城郊聽見了那首曲子,真的很哀傷的覺。”

“你聽的懂麼?”

“…”周圍人又是一陣調笑後,說書人才繼續道。

“這次可是真的,蘭心公子的琴誰不知道只有五弦,琴原本有六弦,據說,蘭心公子白頭和斷絃都是因為同一件事情。”說書人說的神秘。

底下聽的人也聽的入神,唯有坐在窗邊的少女眼神飄忽,不斷看著大街上川息人

“據有人傳出,其實閒王妃早就去世了,蘭心公子的白頭,我看多半和閒王妃脫不了關係。”說書人左看看右看看,在確定沒有官兵後,才壓低聲音道:“這話本來不能說的,但是,誰看不出來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蘭心公子白頭,閒王臥病。那段時間又正是閒王妃消失的時間。”那些個公子哥們也是笑了笑,沒有真當一回事。

“你倒是敢說,說不知道三年前關於閒王妃去世的消息漫天亂飛,但是你猜怎麼招?閒王怒了…”其中一個公子將一片柑橘喂進嘴裡,說話模模糊糊。

坐在窗沿邊的少女也回過頭,遙遙看向說話的人。

“那傳說中翩然出塵的閒王怒了,據說,當天就將京城裡大大小小嚼舌的人都抓了起來。當時京城那是人人自危,後來言不是就被封住了嗎?雖然大傢伙心裡有數,但是,你看看,有誰敢說?也是這幾年,閒王不常出門,我們雍州又裡京城有一定距離,這才敢悄悄說說。”

“我覺得也是…”

“閒王妃…”

“…”大家又是一陣七嘴八舌討論,直把客棧掀起來。

最後還是說書人一拍驚堂木,做了總結的發言。

“閒王妃肯定是去了,倒是閒王這三年,居然沒有納妾或者續絃。本來,閒王妃就有禍國美人的稱號,現在看來不假。這天下間最好的兩個男子,都為她神魂顛倒,生不如死。”後面大抵就是寫嘆息云云的話,少女最後望了眼又談論起其他事情的眾人,轉身離開。

少女的背影終於淹沒在濟濟人中,倘若有心人仔細看去,不難發現,少女所坐的位置上方,正好是一副對聯。

那少女正是上官刃。

三年前的在上三宗一役,她確實已經死了。但是那種死,在現代科學中稱為假死。(由於呼、心跳等生命指徵十分衰微,從表面看幾乎完全和死人一樣,如果不仔細檢查,很容易當作誤認為已經死亡;甚至將“屍體”處理或埋葬,只是其呼、心跳、脈搏、血壓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查不出,這種狀態稱作假死。)當時的她,陷入了昏,被顧蘭知帶出上三宗後,意識一直很模糊。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全身都疼的要散開一樣。

不自覺的呻了出聲。

正是這一聲痛呼,才讓已經抱著她走了半天的顧蘭知欣喜若狂。

後來,大抵就像書中寫的一樣,顧蘭知千辛萬苦的救她。為了救她,甚至放下尊嚴求了不少所謂的名醫。

而她,則一直被安置在雍州群山的一處隱居草屋。

那裡真的是她一生見過的最美好的地方。

那三年,也是她過的最平靜的三年。

因為傷勢太過嚴重,三年以來,一直沒有辦法下走路,以至於很有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已經廢了。

那時的心情大概是很低落吧?常常無故的發脾氣,然而,那個青衣少年。不!已經成長為男子的青衣公子,永遠溫潤如玉。

後來,為了治好她的傷,顧蘭知不得不每年出大量時間去所謂的深山尋求傳說中的神醫。

但是往往不濟而終。

雖然,到最後,他也未能尋找到神醫。而她的病,也沒有徹底治。但是,對於顧蘭知,她真的是很動。

方才說書人說的每年冬天會從雍州城郊傳出的琴聲,確實也是顧蘭知彈奏的。因為冬天的時候。倘若她情緒過於動,那麼靠近心臟的地方就會隱隱作痛。為了讓她凝神,那個傻瓜彈了三年。每年冬天的三個月,沒有間歇的彈奏,哪怕初見時白如玉指尖彈出錯的傷痕。

顧蘭知,是她見過的,最傻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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