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大丈夫當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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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只見狄道井然有序,絲毫沒有大戰之後的混亂…不過,長街兩邊的商戶,大都房門緊閉。韋端倒也可以釋然…畢竟大戰方止,要正常營業,還需要時間。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但韋康卻留意到,路上太過於冷清,除了巡兵嚴陣以待,基本上看不到一個行人。這哪裡是接的場面,更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眼看著韋端已到了州廨,準備進去。
韋康再也忍不住,快走兩步,想要呼喚,提醒韋端注意。
哪知道,不等他開口,就到從身後襲來一股金風。蓬的一下子,腦後遭到了重擊,一隻大手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韋康眼前一黑,頓時昏
不醒。姜冏一擺手,兩個白駝兵上前,便架住了韋康。與此同時,韓德朝著兩邊曹軍一揮手,曹軍呼啦啦一擁而上,便將韋端的那些扈從圍困中間。有幾名扈從想要反抗,卻被曹軍上前,亂刃分屍。淒厲的慘叫聲,驚動了韋端,令他不由得一驚…
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門檻,他剛要收回來,回身觀望。
哪知曹朋一探手,蓬的一下子攫住了韋端的手臂“韋涼州,已經到家了,何故過門不入?”
“你…”韋端大驚失,剛要呵斥曹朋,卻
到一股巨力,拉著他的身子向前一扯。
韋端噔噔噔,腳步踉蹌著,就跌進了州廨大門。
腳下一個踩空,噗通就趴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屎。頭上的進賢冠,滴溜溜在地上滾動,衣服也撕扯開了一道口子。鼻子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疼的韋端眼淚橫,鼻子裡
出鮮血。他慘叫一聲,捂著臉爬起來,想要開口對曹朋喝罵。
可當他看清楚院中的景時,那到了嘴邊的話語,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只見這州廨前堂,籠罩在一種莊嚴和沉肅的氣氛當中。庭院兩邊栽種的樹木上,掛著一白綾,在風中飄飛。兩廡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有的軍卒,全都披麻戴孝。而正對著大門的前堂大廳門框上,也掛著兩道白綾。站在州廨門口,可以看到前堂的擺設。一張香案,燃著相助,擺放著一個黑
靈牌。
哐當!
一聲巨響,州廨大門關閉。
“王公祭祀,典禮開始。”
“曹朋,你幹什麼?”韋端話音未落,就見從一旁衝出一個青年,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把韋端踹翻在地。兩名白駝兵上前,一巴掌就打亂了韋端的髮髻。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涼州刺史,此刻竟變得披頭散髮,看上去狼狽的,好像一頭喪家之犬般。
龐明上前,將曹朋身上的黑袍脫下,出一身孝衣。
一名牙兵手持白綾,走過來,纏在曹朋的額頭,而後帶上披上一件白麻衣。
曹朋,沒有去理睬韋端,而是大步上前。
兩個白駝兵立刻退到旁邊,不等韋端站起來,曹朋探手,蓬的一把抓住了韋端的頭髮,在手裡挽了一圈之後,扯著韋端大步星向靈堂走去。
“有客祭祀,孝子行禮。”前堂上,擺放著一個火盆。
王買正跪在火盆旁邊…
當曹朋扯著鬼哭狼嚎的韋端走進大堂時,王買伏地一禮。
“猛伯,侄兒來給你報仇了!”
“曹友學,反乎?”曹朋鬆開韋端的頭髮,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極為響亮,韋端噔噔噔踉蹌幾步,一股坐在地上,耳
子邊上嗡嗡直響,連腦袋都在發木。半張臉,頓時腫成了饅頭狀,後槽牙也被打得脫落。韋端吐出一口血水,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抬頭向那靈牌上掃了一眼。
王公猛之位。
王猛?
韋端靈靈打了個寒蟬,抬起頭駭然看著曹朋。
“你,現在明白了?”曹朋面透殺機,咬牙切齒道。
“韋端,虧你也妄稱涼州刺史。
我伯父為你鎮守大門,你卻為一己之私,置國家而不顧,見死不救…若非石韜倖存,我險些放過了你。今,我就要在我伯父靈前,將你碎屍萬段,為國家,為我伯父,報仇雪恨。”
“曹公子,你休要自誤!”這時候,韋康甦醒過來。
他被白駝兵扔在大堂上,抬頭看到那靈牌,頓時就清楚了。
他大聲喊道:“家父乃朝廷欽封涼州刺史,乃萬石大員…你若殺了我父,也必會受到牽連。不如這樣,饒我父子一命,我們可以退出涼州,從此隱世?”
“呸,而休要汙了隱世二字。
你父子這等人,方是真正。國家養你,賜你高官厚祿,爾等不思報效國家,卻勾結羌賊,殘害忠良。隱世者,賢良也!似我恩師孔明先生,居廟堂之高憂其民,處江湖之遠憂其君,此方為真正隱世。而你父子,沽名釣譽,耳!”曹朋說罷,厲聲喝道:“取刀來。”姜冏二話不說,捧一口牛耳尖刀大步上前。
曹朋伸手接過刀,一把攫住了韋端的衣領子…
韋端這時候也驚慌失措,再也沒有半點刺史風範,大聲叫喊道:“曹朋,爾若殺我,必有大禍。”曹朋哈哈大笑“大丈夫若不能快意恩仇,妄來世上一遭。
今我殺你,只為我伯父報仇…若朝廷降罪,我自一力擔之,死又有何憾。”說著,曹朋抬手,舉起尖刀!